趙懷奇冷笑一聲,倏的一下消失。

冷非一拳搗向左手邊。

“砰!”虛空傳來悶響。

趙懷奇仍舊不出現。

冷非又一拳打在右邊,“砰”一聲悶響,趙懷奇仍舊不見蹤影。

冷非身形一閃,來到卓守陳身前,輕飄飄一拳。

“砰!”勁風狂湧,趙懷奇卻仍不出現。

卓守陳臉色陰沉無比。

他感覺拳勁的力量如巨濤,推著他往後退,身不由己。

這種感覺極憋屈,被一直敵視的狐少華所救,自己卻能為力,甚至後背發麻,一陣陣後怕。

如果不是狐少華出手,自己已經被趙懷奇所傷。

這種無力感讓他憤怒欲狂。

他牙齒咬得吱吱響,恨不得仰天長嘯,卻偏偏不敢亂來,否則狐少華晚一步,自己真要被趙懷奇所傷。

“砰砰砰砰……”冷非不停的出拳,虛空傳來狂烈的力量撞擊,一口氣打出了數十拳。

趙懷奇出現在十丈外,驚奇看著冷非。

冷非道:“趙懷奇,你身法是奇妙,可惜速度不夠快,否則還真能傷著我。”

趙懷奇神色不動,若有所思。

冷非笑眯眯的看著他。

任文禮沉聲道:“趙懷奇,不如加入咱們霸陽洞。”

趙懷奇看向任文禮,露出冷笑。

任文禮道:“你想想看,朝陽洞所有家族都損兵折將,你若回去的話,朝陽洞會不會忌憚你的強大,甚至洞主不惜親自動手對付你。”

趙懷奇淡淡道:“任文禮,你是個蹩腳的說客!”

任文禮道:“一家獨大是大忌,你該明白這個道理,你來咱們霸陽洞之後,與狐家主並立,難分高下,咱們霸陽洞也不會忌憚你。”

“這麽說來,你們霸陽洞忌憚狐家了?”趙懷奇哼道。

任文禮坦然的點點頭:“自然是忌憚的,還好狐家隻有家主厲害,其餘高手很尋常,對霸陽洞並無威脅,你則不同,你們趙家高手如雲,必被所忌。”

冷非暗自搖頭。

洞主既然是化虛境高手,怎會顧忌自己,這任文禮確實是蹩腳的說客,毫無說服力。

不過任文禮也未必是真要說服他,可能是為了化解趙懷奇的敵意而為之。

趙懷奇道:“洞主沒你想的那麽小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來你們洞主是這般小肚雞腸!”

任文禮搖搖頭道:“這並不是小氣與大氣的問題,而是涉及權力的問題,絕不容大氣的。”

“不可能。”趙懷奇沉聲道。

冷非笑了笑:“朝陽洞實在不成氣候,趙懷奇,你以為能敵得過咱們?”

“可笑!”趙懷奇冷笑一聲,搖頭道:“咱們損兵折將,你們也一樣。”

“可你不一樣。”冷非哼道:“想想看吧,你為何這麽晚才來?等到我收拾了他們,你才到?”

趙懷奇哼道:“自然是有事耽擱了。”

冷非搖搖頭,露出憐憫神色:“你以為他們會信嗎?你明明是包藏禍心,故意等他們折損之後再出現!”

趙懷奇冷笑道:“可笑!”

冷非道:“實話跟你說,我便是故意如此的,等你收拾了他們再出手。”

這話頓時惹來了眾高手的憤怒眼神。

冷非笑眯眯的道:“他們可以受傷,但四位家主是不能受傷的,這已經夠意思了吧?”

他望向卓守陳程溥四人。

趙懷奇露出笑容,看向四人。

程溥四人無奈的苦笑,點點頭。

顯然他們縱使惱怒,也要承情的,否則這會兒已經躺下了,跟手下一般無二。

冷非笑道:“四位家主雖然恨我,卻也不至於報複,可你們那邊就不一樣了,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報複你們趙家,你武功強大,高手如雲,能對付得了處處小絆子?”

任文禮沉聲道:“正是,咱們霸陽洞行事,素來光明磊落,敵就是敵,友就是友,絕不會下陰手。”

冷非緩緩道:“這件事也不急在一時,你不可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投過來,畢竟趙家還在朝陽洞呢。”

“不必挑撥了,”趙懷奇冷笑一聲,搖搖頭道:“真是蹩腳的手段!”

冷非歎一口氣:“這麽說來,不可能化敵為友了。”

“絕地隻有一塊,怎麽化敵為友?”趙懷奇冷冷道:“還是手下見真章吧。”

冷非搖頭:“原本還想留著你的,現在看來卻是留不得了!”

他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經到了趙懷奇身後。

趙懷奇見勢不妙,剛要隱去身形,卻已經來不及,後背挨了一拳,頓時飛了出去。

“好!”任文禮見狀喝道:“快!”

程溥四人撲向趙懷奇,便要趁他病要他命,趙懷奇的威脅太大。

趙懷奇卻倏的一閃消失無蹤。

“該死!”任文禮大喝。

四人同時朝著趙懷奇消失的地方出掌。

掌力如潮,可惜卻打了個空,掌力落在空空蕩蕩處。

卻聽到遠處傳來趙懷奇的聲音:“狐少華,這一拳我記住了,後會有期!”

冷非站著沒動,呼吸粗重,臉色漲紅,好像用力過度的模樣,隻是揚聲喝道:“下一次,可就不是一拳了!”

趙懷奇冷笑一聲,徹底消失。

周圍人們頓時一鬆,這個可怕的家夥終於逃走了,謝天謝地!

程溥四人看向冷非,目光奇異。

冷非剛才那一下太快,快得讓人心寒。

“籲……”冷非長舒一口氣,吐出一口白氣,露出笑容:“總算緩過來了。”

任文禮歎道:“可惜了,沒能留下他。”

冷非道:“有我在,趙懷奇翻不起風浪,不過他的身法確實快,我隻能護住你們五個,再多就顧不來了,剛才隻是嚇一嚇他罷了。”

周圍聽著的人們神色緩了緩,心裏舒服一些。

卓守陳撇了撇嘴角,卻沒辦法多說。

他知道冷非先前說的是實話,這一次卻是安慰別人的,他明明有能力阻止的。

可他們的性命也是他救的,沒辦法拆穿。

“任兄,這一下絕地是屬於咱們的了?”冷非看向任文禮。

任文禮搖搖頭:“就看洞主那邊談得怎麽樣了,照理說是咱們的了。”

冷非道:“說來說去,是洞主之間要分個高下?”

任文禮道:“洞主境界太高,一般不會親自動手,否則會形成天災。”

“爭搶絕地呢?”冷非道:“這可是關乎未來興衰,還不動手?”

“應該不會。”任文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