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鎖天訣還沒出世,所以他沒怎麽焦急,他一直篤定會有橫財出現。

這一次李踏月是個機會,沒想到明月軒有規矩,動不得,還有楊樂天……

想到楊樂天,已然有數天沒見,不知武功精進到什麽程度,自己現在可是武功大進。

“走吧!”兩人回到鹿陽城的宅子,歇了一歇,服了一顆趙青荷留下的靈丹,連夜返回青玉城。

回到青玉城已然是淩晨,兩人也沒歇口氣,直接去掃了大街,好在沒人挑戰他們,安安穩穩掃完大街,回到宅子裏。

“張兄,拿些筆墨紙硯來。”冷非道。

張天鵬去拿筆墨,迅速研起了墨:“又有什麽大作?”

冷非笑而不語,提起筆開始寫。

筆走遊龍,一個個工整的小字呈現,然後是一幅幅圖畫,栩栩如生。

張天鵬已然瞪大眼睛。

“這是……武功秘笈?”張天鵬雙眼放光,急切的問:“冷兄弟,這是李踏月的武功秘笈?”

冷非微笑點頭:“快意刀,踏月浮香步!”

“啊——!”張天鵬興奮難抑,大叫一聲,隨後是哈哈大笑,恨不得摟住冷非親一口。

冷非忙伸手:“還沒寫好呢!”

張天鵬搓著手,在大廳裏走來走去,雙眼放光:“哈哈,咱們練成了這兩樣,那便徹底安身立命,誰也不懼了!”

冷非道:“麵對內勁層次的高手是這樣。”

內勁層次的高手隻是最低層次,但對尋常人而言已經是難得的高手。

張天鵬不時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冷非搖頭失笑。

他知道這一次跟李踏月廝殺,給了張天鵬太大的刺激,對武功秘笈渴望之極。

這兩本秘笈便是及時雨。

冷非很快將這兩本秘笈寫出,輕輕吹一吹墨。

張天鵬小心翼翼的收起來,興奮的道:“這可不能被旁人看到,……哈哈!”

冷非道:“張兄,這對咱們是了不起的秘笈,對大嫂他們這些名門大宗的弟子而言,也尋常得很!”

“不尋常。”張天鵬搖頭:“否則也不會這般狼狽。”

冷非道:“李踏月練了多久?大嫂才入門多久?”

趙青荷已經入明月軒三年,可李踏月看起來年輕,但應該要接近三十歲了,至少修煉了十幾年。

對於天資高絕之輩,一年便是難以逾越的差距,就像自己與進登雲樓時的差距。

張天鵬道:“厲害的武功,一練便威力驚人,再練也提升不了多少,李踏月的飛刀與輕功是一絕,咱們練成了,短期內可與青荷一較長短了!”

他想到這個更加興奮。

身為男人,竟然不如自己的女人,這簡直就是恥辱,自己雖然心大,也忍不得。

“咱們先從輕功開始練。”張天鵬道:“能跑才最重要。”

這是他這一次廝殺得來的經驗,打不過便跑,可跑都跑不掉,那真的是絕望。

冷非笑著點頭。

兩人開始研究起踏月浮香步。

張天鵬看了一遍,滿臉的苦澀。

這又是一套繁複無比的武功,就像太嶽鎮魂錘一般,輕輕踏出一步,卻有三十六處訣竅。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絕對不夠用,不知道這些家夥的腦子是怎麽長的,個個都能記得住。

冷非看出他的苦澀與無奈,笑道:“張兄,這個急不得,三十六處訣竅,一天練熟六處,六天便能練好。”

“唉……”張天鵬搖頭道:“這個世道,確實是天賦決定一切。”

天資如此重要不是無因,是無數年的經驗總結,他沒有信心一下記住三十六處訣竅。

“咱們開始!”冷非道:“先從頭兩處開始,湧泉如踏環上,勁力翻湧而上。”

張天鵬點點頭:“這兩點很容易。”

冷非搖頭:“這不能純粹想象,何謂環?便是圓勁,而圓勁從何而來?則需要湧泉微搓地,如搓丸子一般,搓出的勁往湧泉上方翻湧,同時需得注意,這一步是要後退的,湧泉往後搓,否則旁人一下看出你要前進,看破行藏,這是輕功所忌的。”

張天鵬苦笑著點點頭。

自己要是得了這秘笈,僅僅這兩點訣竅便看不透,從開頭就錯了,怎麽可能練成?

這便是天資的差距。

冷兄弟要不是受限於孱弱的資質,憑其聰明勁兒,早成了頂尖的高手,他的命運更不濟,更不甘。

冷非道:“今天張兄你便練這兩個訣竅,練到心意一動便完成,熟極而流不必思考。”

“好。”張天鵬用力點頭:“不信練不成!……對了冷兄弟,你真夠傻的!”

他忽然朝著冷非一指,搖頭道:“你要是在李姑娘跟前拿出來,她一定會對你更有好感。”

冷非笑了笑。

“難道你就對李姑娘不動心?”張天鵬忙道。

冷非道:“張兄,我不是不動心,隻是有自知之明,我不像張兄弟你,與大嫂青梅竹馬,深厚的感情彌補身份的差距。”

“唉……”張天鵬歎息。

他露出沮喪神色。

想想他們現在的身份,再看看李青迪,當真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癩蛤蟆與天鵝。

自己知道冷兄弟是何等厲害,非池中之物,可旁人不知道啊,外人看來冷兄弟不過一介登雲樓的遊衛。

甭說遊衛,便是登雲樓的內護衛,對於明月軒弟子來說,也是微不足道的。

恐怕李姑娘根本沒想過男女之情,從沒正眼看他們。

冷非笑道:“現在咱們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先把武功練好了是正經!”

“對,練成絕世武功,還愁沒有女人!?”張天鵬咬著牙,恨恨說道。

冷非微笑點頭:“正是。”

他心懷淩雲之誌,卻足夠理智,誌向大並不意味著便厲害,誌向通天的人多的是,強大與否不看誌向隻看實力。

他低頭揣摩快意刀,手指間的銀梭忽然“嗤”的射出,化為一道銀光射進牆壁。

他臉色卻沉肅,慢慢搖頭。

“好刀法呀!”張天鵬讚歎道。

這一梭速度奇快,有了幾分快意刀的影子。

冷非歎道:“我練不了這快意刀。”

“嗯——?”張天鵬疑惑的道:“你這施展的不是快意刀?”

“噗!”冷非忽然吐出一口血,臉色蒼白,傷勢驟然加重。

張天鵬忙上前:“怎麽回事?”

冷非苦笑著擺擺手,示意不必攙扶:“體質太差。”

這快意刀的內勁心法剛猛霸道,他五髒六腑太差,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