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中年平和的抱拳,淡淡道:“宋щww..lā”

他們都穿著一身半舊不新的灰袍,看上去灰撲撲的,站在人群裏很難惹人注意。

相貌也皆普通平庸,不惹人注目。

國字臉的中年男子微笑:“宋師妹圓潤了不少,看來跟黃師弟的過得很滋潤。”

宋雪宜笑道:“郭師兄,老黃他還好,沒給我氣受,算是過得滋潤,不過比請四位師兄還是差遠了,再怎麽滋潤也比不上在山穀裏逍遙自在,在外麵風霜雪雨的催人老,哪像在山穀裏不理歲月長!”

“宋師妹可以回山穀呀。”另一個中年男子眉頭緊鎖一臉愁容。

他們即使微笑也是淡淡的,好像帶著矜持與自傲,甚至是有幾分疏離與淡漠。

“這位便是冷非冷公子?”身形瘦小的中年男子問道。

四人的目光落到冷非身上。

他們原本平和的目光陡然大亮,炯炯如火把般,臉上平和被打破,露出激動來。

“正是。”宋雪宜笑道。

他們說話雖不好聽,她卻沒介意。

這四位師兄的性情就這樣,都是武癡,素來很少與人交往,隻是埋頭練武,也懶得理會世俗之事,所以不怎麽懂人情世故,說話直接簡單,易傷人。

他們的資質不算極高,卻能練到十二重樓,隻差臨門一步就進入先天境界,也是苦功所致。

“哈哈,果然見到冷公子了!”四人興奮的踏前一步,把冷非圍住,上下打量他。

“幸會!”國字臉中年男子頓時哈哈大笑:“在下郭誌誠!”

“鄭朝陽!”瘦小的中年男子抱拳笑道。

“孟星海!”光頭中年一臉肅然的抱拳。

“馮木森!”瘦高的中年男子也一臉肅然,目光炯炯。

冷非鄭重的抱拳:“郭前輩,鄭前輩,孟前輩,馮前輩,在下冷非!”

“哈哈……”郭誌誠國字臉上充滿笑容與歡快,接著露出佩服神色:“冷公子,佩服!咱們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頂天立地,血性十足!”

孟星海嚴肅的道:“要是沒血性,練什麽功,學什麽武,幹得好,痛快!”

“正是!”鄭朝陽用力點頭。

“對!”馮木森肅然頜首。

冷非沒想到他們如此熱情,原本以為長生穀弟子對自己的看法都如薑潮一般,覺得自己魯莽無智,衝動放肆。

薑潮深深看一眼冷非。

宋雪宜笑道:“四位師兄如此看重冷非,那再好不過,快進府說話。”

“咱們是主動請纓,一定要來見一見這位豪傑!”國字臉的的郭誌誠嗬嗬笑道。

冷非抱抱拳。

他想了數種表情,覺得都不妥當,受寵若驚還是不卑不亢?最終還是平靜以對。

眾人進了黃府大門。

四人打量幾眼周圍的景色,搖搖頭一幅不以為然的模樣,宋雪宜權當沒看到。

眾人進到大廳內,奉茶之後,宋雪宜說道:“郭師兄,這一次穀內是怎麽說?”

“白象宗太猖狂,當然不能讓他們得逞!”郭誌誠臉一沉,冷笑道:“搶了天火蓮,搶了天元果,還滅了咱們的寒冰穀,他們白象宗到底要幹什麽?下一步是不是滅了咱們長生穀?!”

鄭朝陽道:“他們竟然還振振有詞,說是鶴鳴山自作主張,不關他們的事,那他們還敢提什麽報仇,當真是視咱們長生穀如無物?”

“白象宗就是一禍害,好色成性,沒有一個好東西,要不是他們奸詐,早該滅了他們!”光頭孟星海冷笑。

“他們最大的特色就是子孫遍地。”馮木森露出諷刺神色:“一個又一個私生子,見一個女人上一個,生冷不忌,生怕自己絕了後!”

他們七嘴八舌好一番把白象宗埋汰。

冷非抱拳道:“四位前輩,他們不會出動先天高手吧?”

“現在還不會。”郭誌誠道。

武功越高,責任越大,先天高手都忙得很,不會輕易來對付一個小小的練勁高手。

冷非道:“白象宗會對付登雲樓,那也會對付我的家人朋友吧?”

“會。”郭誌誠點點頭:“白象宗行事不擇手段。”

冷非道:“晚輩想,與其被動防禦,不如主動出擊!……晚輩頗為精通暗殺之術。”

“你要主動殺白象宗弟子?”郭誌誠驚奇的看他。

冷非緩緩點頭。

“這個……”一屋的人都很意外。

他們還真沒想過這個,想的隻是怎麽防住白象宗報複與刺殺,保全冷非的性命。

冷非縱使再厲害也是練勁高手,練氣士一旦成心暗殺威力是很驚人的。

薑潮道:“你能殺一個兩個,卻殺不了太多,白象宗可不是鶴鳴山,他們的練氣士更強!”

冷非淡淡道:“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與其如此,我寧願拚一拚,不想縮起來!”

他看向郭誌誠:“郭前輩,我有一事相求。”

“說。”郭誌誠道:“隻要我能辦的。”

“我想請四位前輩去保護我朋友。”冷非道:“白象宗練氣士不會對未練武之人動手吧?”

“難說。”郭誌誠道:

冷非臉色陰沉。

冷家與宋家有煜王府的令牌在,白象宗不敢亂來,可宋逸揚呢?他身為逍遙堂弟子,不可能縮在家裏不動。

上一次得了萬兩銀子後,已經派人送給宋逸揚五千兩,宋逸揚有門路在,不知弄沒弄煜王府的身份。

雖然白象宗不敢進宅子,出了家門就難說了,宋逸揚要跑腿處理瑣事,逍遙堂弟子的身份不足以庇護他。

“你朋友是哪個?”郭誌誠問。

冷非道:“逍遙堂弟子宋逸揚,總角之交。”

“逍遙堂弟子……”郭誌誠想了想,看向宋雪宜。

薑潮皺起眉頭:“冷護衛,咱們五個是來保護登雲樓的,不是保護其餘宗門弟子的。”

冷非道:“原來是我弄錯了,還以為是來保護我。”

“你也是登雲樓的人。”薑潮道。

郭誌誠摸著下頜沉思。

“冷非,你不用保護?”孟星海道:“咱們是來保護登雲樓,關鍵還是你。”

“我足以自保。”冷非道。

“口氣不小!”薑潮輕哼一聲道:“白象宗的練氣士比你想的強,孫鶴鳴隻是一個不成器的弟子,你能擋得住幾個孫鶴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