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祝文奇咧嘴大笑:“嗬嗬嗬嗬,冷非你猜得很準,正是醉神仙!”

冷非眉頭挑了挑,看向季興:“季前輩所為何事,竟然拿出如此珍貴之物。

???ww?w?.?r?a?n?w?e?n?a`com”

這自然是季興送給自己之物。

季興笑道:“沒什麽,今天就是想跟冷公子你大喝一場!”

“哦?”冷非上下打量他一眼,搖頭笑道:“好像季前輩對我沒什麽所求吧?”

禮下於人,必有求之。

他初來乍到,也沒什麽人脈,沒什麽能幫得上忙的,比不得他們這些老油子。

所以跟他們相處還是要小心一些,免得一不小心就落進他們的圈套裏。

醉神仙既然是珍貴之物,怎能隨意的給一個外人。

“走走走,裏麵說話。”祝文奇嗬嗬笑道:“站在這裏總不是待客之道罷!”

“好,請!”冷非伸手延請。

三人進入大廳裏。

小煙已經打掃得一塵不染,而且準備好了茶水,輕盈的端上來。

“小煙姑娘,你去吧。”祝文奇笑道:“咱們自己來便好。”

小煙看向冷非。

冷非擺擺手:“做幾個好菜上來吧。”

她輕盈一禮,退出了大廳。

冷非正色看向季興。

季興放下茶茗,抱拳道:“冷公子,我是來道謝的!”

“謝從何來?”冷非道。

季興道:“陸玉鳴!”

冷非露出微笑:“季興的仇人是陸玉鳴?”

“我當初進天道宮的時候,跟公子你的遭遇一模一樣,被他狠狠羞辱了一番,差點兒沒命!”季興咬著牙,臉色陰沉如水,哼道:“可惜,我沒那麽大的本事,隻能硬生生的忍住了!”

冷非道:“季前輩也是巡界使?”

“我比你早百年進入天道宮,做巡界使,跟老祝是一起的。”季興點頭。

冷非感慨道:“百年……”

季興的模樣還真看不出超過百歲,顯然是修為深厚,也是壽元悠長。

季興道:“陸玉鳴這家夥心胸狹窄,而且喜歡欺負新進來的人,在天道宮的巡界使裏可謂是仇家滿地,隻是他身為宮主的關門弟子,隻能硬生生忍了。”

“宮規之人,打他一頓也沒什麽吧?”

“打不過。”

“唔,這便沒辦法了,難道沒練別的奇功?”

“唉……”季興搖頭苦笑道:“奇功難練啊,看似個個威力強絕,世間罕有,可修煉的條件也世間罕有,哪一個能對得上?”

他一臉無奈神色。

要是知道這般情形,也沒必要進什麽天道宮,搜奇殿雖好,卻隻能解眼饞而已。

偌大的天道宮,弟子無數,闖得過三關的寥寥無幾,他與祝文奇這般已經是難得。

多數巡界使,隻能闖過第一關,剩下的兩關是怎麽都闖不過去的。

冷非慢慢點頭。

看來他的運氣確實好,一下便碰到了天龍八法,一下便練成。

別的奇功,縱使能練成,也不可能這麽快。

“你這一次可是給咱們解氣了!”季興嗬嗬笑道:“不過你得小心陸玉鳴。”

冷非道:“他已經不足懼,我擔心的是他師兄們。”

“怕他師兄們替他報仇?”季興搖頭笑道:“這盡管放心,這些嫡傳弟子們個個勾心鬥角,恨不得對方死,彼此沒有友情,隻有仇恨。”

冷非笑著搖搖頭,沒有反駁,卻也不以為然。

並非一定是為了報仇。

陸玉鳴敗在自己手下,若旁人能勝,豈不是說明他比陸玉鳴更強。

敗了自己,相當於踩了陸玉鳴。

同門師兄弟不能動手,這正是一個證明比陸玉鳴的好機會,豈能不踩一踩。

祝文奇道:“不管怎樣,解決了陸玉鳴,這便是一件值得慶賀之事。”

冷非笑眯眯的道:“祝前輩不怕被我連累,還敢來我這裏?”

“唉……,我也算看透了。”祝文奇露出無奈神色,搖搖頭道:“我便是從此斷絕與你的來往,陸玉鳴也不會饒了我,同樣是天道宮弟子,是巡界使,何必過得那麽憋屈呢?揚眉吐氣一回!”

冷非笑道:“揚眉吐氣這一回的代價怕是不小。”

“那怕什麽!”祝文奇哼道:“頂多他出關之後來找我麻煩,我接著便是!”

宮規在前,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把自己打死,頂多受些活罪罷了。

“冷非何在!”一聲斷喝驀然響起。

宛如一道驚雷在大廳裏炸開。

冷非笑眯眯看一眼祝文奇。

祝文奇臉色頓時難看無比,沒想到還真有嫡傳弟子替陸玉鳴出頭!

季興臉色倒是平靜,冷冷看著大廳外。

冷非揚聲道:“來者何人?”

青影一閃,一個青衫男子輕飄飄出現在大廳裏,抱拳微笑道:“在下徐懷東!”

“徐公子!”祝文奇與季興皆起身抱拳。

冷非則坐在椅子裏,平靜的打量著這個徐懷東。

一襲青衫,豐神如玉,風度翩翩,看起來如一個貴公子。

祝文奇與季興皆給冷非使眼色,示意不可怠慢,眼前這個徐懷東非同小可。

冷非淡淡道:“徐公子所為何事而來?”

“據說你打了陸師弟。”徐懷東道。

冷非點頭:“是,我打了他。”

徐懷東沉聲道:“你好大的膽子!”

冷非輕笑一聲道:“那徐公子可知道事情的始末?緣由與經過?”

徐懷東點頭:“雖說陸師弟有些不妥,可也不至於如此的羞辱於他!”

冷非道:“相比於陸玉鳴的狠辣下死手,我所做的也隻是羞辱他一番而已,並沒危及他性命吧?難道這還不是仁至義盡?”

他搖搖頭道:“換成是徐公子你,被人忽然暗算,幾乎沒命,會輕描淡寫的饒過?”

“陸師弟畢竟是嫡傳弟子。”徐懷東道:“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冷非失笑:“那徐公子你的意思是說,我該殺了他,而不該羞辱他?”

徐懷東閉了嘴。

他發現竟然說不過冷非,言辭如刀,竟然更勝自己一籌。

還好他們不是靠嘴上功夫的,憑的還是武功。

他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討教一下你的武功吧,切磋一二。”

冷非攤攤手:“可我不想跟徐公子你切磋!”

徐懷東沉聲道:“最好還是切磋!”

“不想切磋。”冷非道:“不過你若先動手,可莫怪我不客氣,這裏算是我的院子吧?”

他扭頭看向祝文奇:“祝前輩,如果有人闖進我的院子,要刺殺我,我反殺掉,不算是違了宮規吧?”

祝文奇一臉的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