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你認識我?

這名比女人還漂亮的男子,自然就是當世十大仙尊中排名第十的風雲仙尊,也即是雲海天梟的本體。

此刻的風雲仙尊傷勢盡去,哪裏還有方尋之前隔空看到他的那副慘狀,整個人顯得精神抖擻,意氣風發。

這次他以一己之力拖延住域外炎魔大軍的步伐,可謂居功至偉,受到焚天大陸無數人的朝拜,自然多多少少有點得意。

蠻琅天也不在意,耐心的把關於方尋的經過講了一遍,言語中倍是推崇。

“我想,他這會應該在熔岩世界大殺四方吧,唉,真後悔沒有跟他一起去。”

說完,蠻琅天歎了口氣,一臉遺憾。

聽完蠻琅天的解釋,風雲仙尊微微愕然:“雖然不清楚這位道友的來曆,可是他一個人進入熔岩世界,真的沒問題嗎?”

風雲仙尊的擔心不無道理,由於他們近百年來一直以為域外炎魔早已沒落,沒有什麽高階強者的原因,所以才導致了此次的浩劫。

而炎魔一族也利用這次的機會證明,他們不僅沒有沒落,相反異常強大,蠻琅天這一路之所以能夠迅速結束戰鬥,完全是因為坐鎮這一路的兩位炎魔君主實在太弱了,加上是三對二,幾乎是一麵倒的局勢。

如果把坐鎮這路的兩位君主換成邪神加裏奧以及暗夜君王,可能雙方就要陷入苦戰了。

總的來說就是炎魔一族原本是抱著突襲的打算,根本沒想過會和仙界大軍正麵衝突,所以分兵排序比較隨意,結果沒想到被抓了個正著,這就有點尷尬了。

更蛋疼的是,女帝和邪神都沒過來,這就導致三路大軍除了暗夜君王和火之冠冕那一路外,實力都較為偏弱,然後就被打成了這樣。

這種情況下,幾乎可以肯定還有更強的存在隱匿在熔岩世界,若是貿然深入,恐怕即使是仙尊也隨時有可能身死道消。

更何況,風雲仙尊可是從那兩位炎魔君主口中聽說了他們的女帝正在突破仙帝之境,一旦被她成功,恐怕將會是整個仙界的災難。

如果換做其他人,可能隻是聽說過仙帝之境而已,但是作為曾把投影送到凡界的風雲仙尊來說,沒人比他更清楚仙帝之境的可怕,那種舉手投足間毀天滅地的威能讓他極為癡迷,否則他也不會燃燒三萬年的壽元,讓一道投影去收集所謂的神之骸骨。

隻可惜,他的計劃全部成了為方尋做嫁衣。

“放心,閻羅道友的修為深不可測,連蕭不敗都有可能不是他的對手,尤其是他在空間係神通上的造詣,堪稱出神入化,哪怕真的遇到危險,想必也可以輕鬆脫身。”

蠻琅天無所謂的擺擺手,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他可是親眼見過方尋揮手之間開辟出數條億萬裏空間隧道的,因此絲毫也不擔心方尋的安危。

聞言,風雲仙尊沒有繼續追問,他是知道蠻琅天有多高傲的,既然連對方都說那位“閻羅道友”有可能比蕭不敗還強,變相的承認自己遠遠不如,他若再繼續問下去的話,就有點不識風趣了。

接下來,三人又談了一些戰鬥上的心得,以及之後該先去哪路支援的問題。

有趣的是,三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去支援淩溪和白卿子,畢竟,蕭不敗太強了,根本用不著幫忙,相比之下,淩溪和白卿子那邊顯然要危險的多。

就在這時,空間一陣波動,正當蠻琅天察覺到不對,提高警惕時,方尋輕飄飄的破空而來,悄無聲息。

蠻琅天先是一愣,旋即狂喜道:“閻羅道友,熔岩世界那邊是不是因為太棘手的原因,所以你暫時回來了?沒關係,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然而,不待蠻琅天高興起來,方尋便苦笑著搖頭道:“熔岩世界那邊已經差不多結束了,我隻是不放心這邊而已,所以先回來了一趟。”

“呃……”

蠻琅天愕然,失望的道:“熔岩世界那邊已經解決了?”

方尋想了想,說:“算是吧,隻不過還有一個家夥躲了起來,等這邊平定下來後,我會再進入一次熔岩世界,到時應該就能徹底結束了。”

蠻琅天雙眼一亮,連忙道:“把我帶上吧,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見狀,方尋哭笑不得:“抱歉,那個躲起來的家夥很強,據說是炎魔一族太古時期的君主,上億年前就踏入了仙帝之境,能夠調動整個熔岩世界的力量,如果帶上你的話,可能會很危險。”

其實方尋的言辭已經表達的非常委婉了,毫不客氣的說,以蠻琅天的修為,如果太古君主想針對他的話,幾乎是可以秒殺,兩者完全不在同一層麵。

蠻琅天聽出了方尋話中的含義,盡管他很好奇那位太古君主的身份,卻沒有追問的意思,然而一旁的風雲仙尊卻忍不住問道:“上億年前就踏入了仙帝之境?我的天,他是誰啊,竟然活了那麽久。”

聞言,方尋意味深長的看了風雲仙尊一眼,耐心的解釋道:“這位太古君主實際上是億萬年前曠世之戰中被封印的一位強者,修為冠絕古今,如今意誌突破封印出世,比起女帝還要強上百倍。”

然而風雲仙尊並沒有聽到這些,他被方尋掃了一眼後隻覺全身上下被看了個通透,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

一心都在戰鬥上的蠻琅天可沒注意到這點,他誇張的張大嘴巴:“這麽厲害?”

就連吞靈仙尊也一臉震驚,隱隱還有一絲向往。

方尋聳了聳肩,笑道:“當然,不然他怎麽可能從我麵前跑掉。”

說完這些,方尋突然伸手拍了拍風雲仙尊的肩膀,正色道:“又見麵了。”

“啊?”

風雲仙尊猛然驚醒,下意識道:“你認識我?”

“當然。”

方尋肯定的點點頭:“幾個月前我們還見過,準確的說,我們見過兩次,第一次是你看見了我,我沒看見你,第二次是我看見了你,你卻不知道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