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互相試探

倪多事能抗禦三屍毒,按理說修為當是深厚無比,方能做到,可是他對於春花的出手試探,竟是毫無辦法,又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令春花疑惑不解。

秋月也覺奇怪,忖思片刻,說道:“你說他會不會服食了什麽靈丹妙藥之類的?”

春花一拍大腿,笑道:“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呢?他從馬蜂林經過,或許得了百花仙的還魂玉露,那玉露能解天下之毒,喝下去後,又能提升自己本身的修為,恩,當是如此了。”

秋月道:“那咱們還有什麽好怕的,他隻不過靠的是解藥,又不是真的本領了得,既然藥物不能將他毒倒,咱們隻好來硬的了。”

春花道:“似這樣一個英俊倜儻的美男子,要是來硬的,小妹我還真有點舍不得下手,不如…..”說到這裏,春花不住的咯咯嬌笑。

秋月走上前去,伸出玉手輕輕扭了一下春花的胳膊,說道:“小騷蹄子,沒白讓閣主疼你,咱們就試試從閣主那裏學到的魅惑術。”

春花“啊呦”一聲,道:“秋月姐,還不是你說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見到美女路都走不動了,咱們要不是利用男人這一點,那些個修道的人,怎能跪倒在咱們的石榴裙下了,秋月姐,你說修道之人常說滅欲除色,怎的沒有一個能過的了美色這一關呢?”

秋月“呸”了一聲,道:“哪有那麽容易,能夠超脫世俗的寥寥無幾,全都是高人中的高人,你就算打著燈籠滿地找,也不會遇到一個,剩下的幾乎都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的玩意兒,修煉百餘年,也不過圖個延年益壽,這些人早晚得死,差別 不過是多活幾年,死了後還不是空空如也,什麽都留不下來?倒不如被咱們吃了他們的肉,喝了他們的血,在吸取了他們的精髓,也能幫他們延續下去了。”

春花隻聽的掩嘴媚笑,說道:“秋月姐,沒想到你還有這般高見,如此說來,咱們平日裏害人害命,反倒是做好事了?”

秋月一仰頭,“哼”了一聲,道:“那當然了,且看看咱們姐妹倆誰的手段高明,能讓那個倪多事跪倒在咱們的石榴裙下。”

春花嘻嘻一笑,道:“秋月姐,這也算是難得的機會,咱們倆今日就較量較量各自的手段,看誰更高明一些。”

秋月伸手將衣服下的紅紗扯開兩道口子,輕風吹過,下裙隨風飄擺,兩條粉白的長腿在紅紗下若隱若現,她腰肢扭動,臉上容光照人,向春花白了一眼,媚眼如絲,笑道:“等你再煉幾年,在來和姐比吧。”蓮步輕移,走向怡紅閣的大廳中。

春花微微一笑,並不說話,走到怡紅閣門首,便即站定,在門旁聽著廳內的動靜。

倪多事趁著二人出去,快步走上樓去,在木質小樓中轉了個遍,沿著天窗向外一看,不由的愁上心頭,隻見小樓之後是一片花海,無邊無涯,中間夾雜著許多的假山假石,涼亭河流,左首

懸崖峭壁,一眼望不到頭,高聳如雲,別說是他這麽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是老鷹飛鳥之流,也休想從崖壁上越過。

倪多事頹然而返,剛坐到廳中座椅上,一陣香風飄過,隻見秋月纖搖如柳枝被清風吹動,款款走來,身下**從裙內露出,狐媚般的眼睛精光透亮,嘴角微笑,發絲柔軟如水。

倪多事見她這幅樣子,心中一愣,不知她是何意,卻見秋月走到他身邊,輕紗擺動,坐在倪多事大腿之上,右手玉臂勾出,摟在倪多事肩頭,媚眼如絲,笑道:“倪公子,你看我美麽?”朱唇張開,吐氣如蘭,吹在倪多事脖頸上。

倪多事軟玉入懷,又覺一股柔和的氣息吹在脖子上,又酥又麻,很是舒服,不由的 伸出手來,摟在秋月腰間,傻傻的說道:“美,秋月姑娘,你實在是太美了。”他心裏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利用自己英俊的相貌來捕獲秋月春花的芳心,好讓她們能夠心甘情願的送自己離開此地,順順利利的從迷花園過去,這時隻好委曲求全,一味的順從秋月就是。

那秋月果然樂的咯咯嬌笑,倪多事心道:“你開心個屁啊,你這番姿色,比起龍仙兒來,那是差的太遠了,就算是九稚妖姬喜媚兒、血魔蝙蝠血如玉這倆妖精,也要比你強的多,哼,真當老子沒見過美人兒啊?”秋月櫻桃小口中噴出的氣息雖然甜香溫潤,卻令倪多事一陣反胃,因他扭頭之間,看到了桌上的人肉菜肴,兀自在散發著惱人的熱氣,氣味鑽入了倪多事鼻子中,更加的覺的惡心。

秋月看到倪多事剛才還一臉堆笑,忽的臉上現出一絲厭惡之色,雖然一閃即逝,可是她對於男人的心思捕捉的極為細膩,心細如發,將倪多事的表情看在眼裏,心中不忿,惱怒非常,秀眉微蹵,問道:“怎麽?倪公子,莫非你不喜歡我麽?我哪裏不漂亮了?”順手將裙子撩起一角 ,潔白柔嫩的**露了出來,她身子前靠,將前胸貼向倪多事。

倪多事哈哈一笑,道:“秋月姐姐,你可誤會了,我怎麽會不喜歡你?隻不過我看到了這桌上擺放的肉食,想到這人生前死的悲慘,心中就有些痛心,秋月姐姐,你不若把這些飯菜退了去吧,讓小弟我念一段往生咒,超度這些可憐的亡靈鬼魂。”說罷閉上雙目,雙手合十,嘴角微動,嘰裏咕嚕的念起了咒語:“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他念的字字清楚,有模有樣,倪多事對於佛經知之甚少,可說的上是從無閱覽過任何佛經典籍,隻是他父親生前一心向佛,經常念誦各類佛家典籍,讀的最多的,便是這段心經,倪多事聽了無數遍,自然是記在心中,雖不知經中真意,這時含糊讀了出來,也把秋月唬住了。

秋月用右手食指輕輕在倪多事頭上點了一下,嗔道:“我看你當和尚算了,口裏胡言亂語的,不知你在念些什麽?”她聽的清楚,知道倪多事卻是在念誦經文,隻當倪多事真的一心向佛,對於葷腥絲毫不沾,剛才隻不過是看到了桌上的人

肉,這才臉上現出厭惡之色,並不是因為有多討厭自己,她心中這般想時,心裏麵不怒反喜,燦然一笑,又道:“好,好,好,聽你的,我這就把桌上的菜肴拿了下去。”站起身子,將桌上的幾盤人肉菜肴端了下去,隻留下了一隻酒壺,三個酒杯。

她步履輕盈,從後堂走出,來到桌旁,看到倪多事兀自在閉著眼睛念佛,心中好笑,道:“你這般向佛,不會連女色都不近了吧?”拿起桌上酒壺,斟了兩杯酒,笑道:“這酒可是素的,我敬你一杯。”一仰脖,自己先喝了一杯水酒。

倪多事本來還擔心酒中有毒,看到秋月毫不猶豫的先行喝下,放下心來,端起桌上的酒杯,道:“姐姐敬酒,小弟不敢不從。”將一杯酒喝下肚中,吧嗒吧嗒嘴,叫一聲好,喝道:“好酒。”

秋月拿起酒壺,又為倪多事斟上一杯,端起酒杯,笑道:“好酒配美人,倪公子,有這兩樣陪著你,你就在怡紅閣住下吧,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要你一路奔波到山頂 呢?”

倪多事看她眼中發亮,自己宛如一條待宰的羊羔,而秋月就是那一條饑不擇食的餓狼,心中苦笑一聲:“這小娘們兒也太不要臉了,要不是知道你們天天吃人肉,沒準兒我一時把持不定,還真就從了你了。”轉念又想:“自己的師弟白生危在旦夕,而龍仙兒又是大婚將近,可不能在這裏耽擱了,可是又有什麽辦法離開這裏呢?哎,真是步步危機啊,怎麽上個白駝山就這麽難呢?要是師父能夠出手相助,那就好辦了。”他心裏百爪撓心,麵對秋月這般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竟是無動於衷。

秋月腰肢一扭,坐到倪多事腿上,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遞給倪多事,另一杯拿在手中,將自己手中的酒杯端到倪多事的嘴邊,眼神迷離,仿佛喝醉了酒一般,嬌滴滴的說道:“倪公子,咱倆喝一個交杯酒啊,來嘛,還不把你手裏的酒給我喝了?”

倪多事正在出神,腦中在想著對策,見她如此,隻好把手裏的酒杯伸到秋月嘴邊,一時沒留神,將酒杯遞的靠前了些,秋月眼明手快,腦袋一縮,躲了過去,嗔道:“倪公子,你怎的這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倪多事尷尬一笑,道:“那是因為秋月姐太動人心魄了,迷的小弟神魂顛倒,這才沒留神,你可不要怪我啊。”

秋月甜甜一笑,道:“真是這樣麽?那姐姐怎會怪你呢,喜歡還來不及呢。”左手抓住倪多事的手,右手酒杯遞到倪多事口邊,笑道:“這次總該沒事了。”一仰脖,將倪多事手中的酒喝了下去,轉而玉臂輕轉,勾住了倪多事的脖子,道:“難得倪公子說話這樣好聽,姐姐賞你一杯酒。”倪多事萬般無奈,隻得又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