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喜得貴子

雖是新年,羽生和榮妮兒也是沒有過的特別踏實的,明明是涼幻苟且存於世上,卻弄的像是他們二人從夾道裏活著一樣。新年一過,轉眼就是春天,春天真好,萬物複蘇,都活了過來,當然了,這萬物之中,還包括其他的一些東西。

榮妮兒是在三月初六喜得一男孩子的,其實羽生已經請了老郎中把了脈了,說是還得再過一些天,可沒想道,老郎中走後的第二天中午,榮妮兒就感覺不適。於是她就讓羽生急急忙忙的去請了產婆過來,羽生畢竟是第一次當爹,真是激動又緊張的不知路是朝哪邊開的,等請來了產婆,榮妮兒已經快把小兒給生出來了。就連產婆都說:

“太太真是有福氣啊,沒有受太大的罪!”

羽生急忙給產婆道謝,有是端水洗手,又是倒茶拿錢的。

羽生看著躺著的榮妮兒和小兒,心中既開心又感動,他落下了幾滴淚,握著榮妮兒的手說:

“你真是辛苦了,為了這個小兒,實在是不易啊!”

榮妮兒隻是拖著疲憊的身子,淡淡一笑。

羽生又說道:“你身子虛弱,你等著,我去給你煲些雞湯,紅糖雞蛋和小米,也都是有的,我去給你煮一些來喝。”

榮妮兒也覺著累了,就慈愛的看了看身邊的小兒一眼,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她也是太累了,睡一會,等會才有力氣和羽生說話。

羽生端著雞湯和紅糖小米粥以及幾個雞蛋過來了,他放在一旁,喊榮妮兒稍微起來一些身子來吃,他看到榮妮兒閉著眼睛,心裏麵慌了一下,他慢慢的走的過去喊道:

“榮…榮妮兒!吃飯了,我給你煲了雞湯,煮了紅糖小米粥,還有熱騰騰的雞蛋。”

榮妮兒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說了句:

“喊那麽大聲幹嘛這是,也不怕吵到孩子,孩子鬧騰,你哄著啊!”

羽生原來挺聰明一個人,不過,榮妮兒卻發現他怎麽越來越傻了,人家都說女人一孕傻三年,沒想到,榮妮兒沒有變傻,倒是羽生,傻的可不輕。就從方才這話就可以看的出來,羽生說道:

“我哄著,我哄著,我還樂意呢,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小心肝,我不哄著怎麽行呢!”

榮妮兒總是被他逗的心裏舒暢多了。

榮妮兒說:“你也吃些東西,等會兒去報喜,去施兄家裏,還有於家的大管家,想要熱鬧一些,街坊鄰裏,說的上話的,也請些吧。”

羽生又問:“那你父母親那裏?”

榮妮兒臉色變了一些,不是那麽高興,她說道:

“我是他們的災星,都不好進家門,如何讓他們過來,看我一眼,認你這個女婿一回、去疼這小兒呢!”

羽生已經明白了,這和他不能風風光光的把榮妮兒娶進家門是一樣的,他不是怕繼母,不是怕那同父異母的兄弟,他隻是不想參與到這家產的明爭暗鬥之中罷了。

羽生又安慰到榮妮兒:

“不開心的事,咱不提了,咱好好過。”

榮妮兒點了點頭,她自從跟了羽生,她都是這樣想的,要不然可怎麽走下去呢,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她也時常覺得,她和羽生,的的確確是命運相同的,才能這樣相依相伴下去。他們都是苦命而又孤獨的人,一旦靠近了,就會明白彼此的心意,他們這樣的命,讓他們知道重要的人,能在一起是多麽可貴。他們一個人,他們孤獨,讓他們依偎在一起彼此取暖。

施玉童大概也是這樣的人,隻是每個人相遇時的出場順序不同,如果榮妮兒先遇見的施玉童,那麽,她應該就不會死心塌地的愛上羽生,像這個命中注定的事,是扭轉不了局麵的。

榮妮兒說:“小兒出生在春天,多麽好的季節,你給他取個名吧。”

羽生說:“這個我早就想好了,就叫齊新吧,有齊心協力之意,又是新的一年春天。”

榮妮兒笑著說:“你起的名字,果然是俗氣的很,不過,土是土了點,就用這個吧。”

滿月酒那天,隻六桌人,大都是鄰裏人,親朋好友,不過表姑母一家和施兄。施玉童知道人是不多的,還帶了一些丫鬟男仆過來了,羽生和榮妮兒看他那樣子,真是精氣神滿滿的,看來,是生意已經起來了。施玉童進了屋子說:

“羽生兄弟和榮妮兒妹妹喜得貴子,真是件大喜事,來,戴上這金項圈,保平安的,小子不比丫頭,又不能送項鏈耳墜什麽的。”

大家吃喝的正歡時,人群中閃過來一個人影,是涼幻,她也進了屋子,說道:

“這樣的大喜事,也不喊我一聲,起碼,我也是看過這孩子的。”

坐在屋裏的表姑母一家,都覺得氣氛不太對,也不敢夾菜了,施玉童和羽生轉身看了一眼,施玉童說:

“大喜事,你也知道是大喜事,你過來了也不知道晦氣,我應該感受到了來自你身上的濃烈的…晦氣…了。”

涼幻笑盈盈的圍著施玉童說:

“你也在這兒啊,也算是個老相識吧!你竟然沒給抽死啊!我說,怎麽等不到你來陪我呢,要不然,我施了法術,也把你變成,和我一類的。”

施玉童滿臉嫌棄的說:

“你個臭東西,我會和你一類?你給我滾遠一點!”

涼幻拉下來臉麵說:

“你們都不喜歡我,也不歡迎我,你們會喜歡我的。既然如此,我就走了,你們等著吧。”

羽生說道:“還算她有自知之明。她也是不敢輕易動手的,大都是過來騷擾找事兒,很是讓人煩心。”

施玉童又走到門口,像外看了看說:

“我看,也別等這孩子大些時再收拾她了,榮妮兒妹妹身子一恢複好了,咱就想法子,一定要將她給治住了。”

羽生說:“製服她並非難事,隻是,大猜怕是會來,他是死人深溝的溝主,裏麵有萬魂歸他帶領,到時候,他來幫忙,不是你我之力能降服的。”

那表姑母說了句話:

“方才,方才那是?”

榮妮兒說:“她不是人,是會法術的女邪物。”

表姑母聽罷,好像想起來了什麽一樣,她說道:

“是不好降服啊!你們說的那個溝主,他還挺中意方才那個女邪物的。依我老婆子看呐,不如就降服這女邪物,那什麽溝主也是不敢動的,降服了一個少一個。”

施玉童好像腦子被打開了一樣,說道:

“這老婆子,真是有些主意的啊,我聽罷,也覺著可行。”

羽生那表姑母聽到這施玉童誇自己,不免咧著嘴笑了起來。

榮妮兒也被逗笑了,便對施玉童說道:

“施兄,這是表姑母,不是什麽老婆子,方才不是給你介紹了嗎?你淨顧著給小兒戴金項圈了。”

羽生也忍著笑,他出屋門照看鄰裏的時候,走到施玉童旁邊說了一句:

“沒禮貌!小心表姑母招你為入贅女婿啊!”

施玉童聽了羽生這話,就呆住了,他又說了句:

“你說什麽?你給我回來!有這樣好的事?”

榮妮兒和表姑母滿臉疑惑,隻有表姑母的孫女說了句:

“什麽是表姑母的入贅女婿?”

榮妮兒和表姑母聽了這女丫頭的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榮妮兒說:

“真是沒大沒小的!都是當了爹的人了!”

那表姑母也笑著說:“隻怪我,沒多生一個閨女,要不然,我還真願意招他當女婿嘞!”

羽生和榮妮兒的滿月酒也算是熱熱鬧鬧的了,而表姑母也是非常喜歡羽生和榮妮兒這兒,於是,他們一家子,也決定收拾收拾鄉下的東西,把房子賣了,搬過來住。施玉童臨走時也說:

“表姑母一家要快些來,一起商量對策,我覺著,你們一家也不用買房子了,我家裏寬敞,住在我家!”

羽生在門口送著,他覺得,這個平平凡凡的日子真是好,表姑母一家搬到縣城裏來了,也好常往來,做個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