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蛛絲馬跡
這才在不久前失蹤了十多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碰上蹊蹺的邪事，就連警察局都束手無策。那樣大的事還沒有頭緒，柳條林子裏又出了命案，實在是不好查清楚。就連羽生和榮妮兒都瞧不見一點蛛絲馬跡，一般柳條林子裏白天是有些人的，這東西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動手。除非是晚上，沒有人時，才敢下手。這周邊，數著獵戶的住處離這最近，羽生和榮妮兒決定，去問一問這獵戶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打獵為生的人家共有五口人，獨住在一處小院子裏，小院子裏圈養著他們捕捉的沒有吃完的獵物，以及一些山羊，四條土狼狗眼睛很是有神，是他們打獵的好幫手。家裏的男主人生的黝黑健壯，身形高大，四十歲左右的樣子，胳膊腿的都是肌肉，看著老虎豹子的都不是他的對手。家中的女主人則顯得比這男主人略顯蒼老一些，興許是拉扯這三個孩子的緣故。三個孩子兩男一女，兩個兒子，大的也不過二十歲前後，二兒子才十四五歲的樣子，小女兒才七八歲。這家的兩個男孩子大概沒有見過太多人，他們或多或少有些羞澀，而小女兒則很是活波開朗。這家的女人看見羽生和榮妮兒過來了，急忙進了屋子，不一會和男主人一塊出來了，他們對羽生和榮妮兒很是熱情，女人急忙給羽生和榮妮兒端來了一碗山羊奶，又拿出了家裏熏製的肉品。羽生便問了問這男主人：
“最近出了不少人命啊，聽說最近死了兩個孩子，大哥，你們常居於此，可聽見過什麽風吹草動？”
那男人吧啦吧啦的吸著旱煙，沙啞著喉嚨說了句：
“不太平啊！前些時候的夜裏，我們一家人啊都睡的好好的，家裏的土狼狗發了瘋似的叫了起來，那真是，比追趕獵物還凶猛啊！我打獵幾十年了，如果附近路過的是人，根本不是這個叫法。”
那女人對前些夜裏發生的情況也記憶猶新，她想起來時，還帶有幾分驚恐，仿佛真有東西過來一樣，那女人道：
“我和三個孩子嚇的不行，不知道又是什麽東西在附近路過，驚動了它們了，孩他爹怕這土狼狗驚了那東西，再招引過來，可這土狼狗攔又攔不住，我們嚇的，獵槍都扛起來了。”
榮妮兒想著，施老太太是不是真與那晚上的東西有些關聯，於是她便問：
“這東西如果不是人，獵槍是攔不住的。你們可知道前些時候在這路過的送葬隊伍？”
那女主人是擔憂的，看來她對這異常情況很是敏感，主要是自己三個孩子，實在是不太安全。那女主人說：
“咦！這個是知道的，你們說巧不巧，夜裏發生了那檔子邪事，三日後就有支送葬隊伍路過，不知是不是被什麽東西所害。”
榮妮兒覺得這一家五口居住在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她勸說著：
“你們住在這裏豈不是不安全？這裏距離柳條林子那麽近，離山坡子又不太遠，還是搬到縣城或者裏麵安全一些，要不在縣城邊沿也好的多啊，也好有些個作伴的左鄰右舍。”
那男人歎了口氣說：“自那日異常之後就想著搬了，可是這就算賣了家當也不夠尋一處房子啊！”
男人很是窘迫，他家的生活條件有限，怎麽夠在縣城再買一處小院子呢！
羽生說了句：“今日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晚上不知那東西會不會過來。我們在你們這院子住上一晚可好？次日，你們跟著我們一塊離開。”
那女人歎了口氣說：“你們住這兒是可以的，我們很想多倆人呢，孩他爹，心裏也是願意的吧！這也安全一些了，可是明日我們跟著你們離開了，也是沒有院子落腳啊！”
羽生知道這戶人家的擔憂，他說：
“我倒是認識一個人，你們先暫住在他手下的一處小院子裏，先落下腳，如果你們覺得可以，我們給你們墊些錢，再買下這一處小院子也好啊。”
那家男主人吸完了旱煙，磕掉了裏麵的煙灰，開了口：
“你們肯定不是警察局的人，那你們是？”
榮妮兒笑著說：“你和嫂子可知前幾年城裏有些名氣的段老婆婆？”
那女人大概知道了些什麽，她笑著說：
“哎喲，這個可是知道的，我和你大哥這段時間還提起過呢，要是段老婆婆還在，這些東西也不至於這樣猖狂。”
那男人不太相信的說：
“莫非，你們兩個就是她的徒兒？你，你就是於家唯一的女娃子？”
那女人說：“他爹，我看這女娃子挺好，心眼不壞！”
羽生說：“正是我們，我們未得師父一半本事，真是慚愧。”
榮妮兒也說著：“我自幼跟著老婆婆，後來也隨了老婆婆的遺願，和羽生成了婚，也不枉費老婆婆的苦心。”
那男人說：“真是有幸一見啊！說來慚愧，我雖是個打獵的人，五大三粗的，但是對於這厲害東西，卻沒有半點法子，萬一哪天遇上了，怕是一家子都難逃一死。”
羽生問那家子人：“那今日這兩個人，先前，你們可察覺到什麽異常的地方？”
那家子人除了小女娃外都搖了搖頭。
那女人說：“女娃子還小，應該是什麽都不知道。”
誰知那小女娃嚷嚷著說了句：
“我不小了，會做活，我知道！”
那男人寵愛的看著那小女娃說：
“歡兒，我們都不知道，你個小女娃，能知道個什麽！真是的，又調皮了是不是。”
那小女娃帶著哭腔說：“夜裏有柳條子打人的聲音，有哭喊，我怕。”
幾個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那男人和女人，因為他們兩個，晚上明明睡的很好，一覺到天明，一點聲音都沒有聽見。
那男人吞吞吐吐問那小女娃：
“這，這是…你是不是今天聽誰說的啊！”
那女娃子含著淚，既害怕又委屈。那女人說：
“今天一早就出了這事，我和女娃還沒去那柳條林子呢！”
羽生和榮妮兒也覺得這事很是不對，是這家人在說謊，還是有東西使了法術？
榮妮兒哄著女娃：“沒事啊，不怕，明天你們就去縣城裏的新房子住好不好呀？”
那小女娃和榮妮兒很是親切呢，她急忙過去貼著榮妮兒的身子，抓著榮妮兒的胳膊說：
“那你今晚上走嗎？我怕，有東西進院子，進屋，牆上有它的影子。”
“我當然不會走了，我要跟著你一起睡好不好？你說的東西，其實是個調皮的小可愛，那你說說它是什麽樣子的？”
那女娃子想了想，比劃著說：
“它這麽大，影子竟然這麽大。”
大家都不太明白女娃子說的是個什麽東西，羽生和榮妮兒隻知道這是個什麽精怪吧，到底是什麽東西害人性命？隻是，這東西為什麽要害人性命呢？
那女人也比劃著說：“我家心肝女娃子說它那麽大，那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呢？”
那女娃子聽到自己的母親這樣說，也有幾分疑問，興許是這女娃子也不常見過吧！女娃子年幼，一般不會撒謊，可是一家人都沒有看見，怎麽隻她看見了呢？今夜不知道這東西會不會來。眼看著日頭漸漸偏西，距離天黑隻不過是幾個時辰的事，羽生和榮妮兒隻得等到天黑看能不能等到這東西現身。這東西還是比較警覺的，知道幻成人形來掩飾自己，而且暴露後，收斂邪氣收斂的那樣快。今日他離開的方向是朝柳條林子外邊走的，也不知是情急之下匆匆逃去，還是老巢就在此。羽生和榮妮兒也從這人家的話中得知，原來一家五口原祖祖輩輩都是在這生活的，向來是平平安安的度日子，雖知這山中精怪甚多，但是卻從來沒有招惹過。這一家五口都會打獵，小女娃雖小，不過在這山坡子裏野起來，也與男娃子無異。隻是女主人和小女兒大多數時間都在編簍子、筐子、簸箕等之類的物件，兩個兒子常跟隨父親去打獵，什麽山雞野兔之類的東西，他們經常滿載而歸。不過雖如此，卻發生過一件讓人想不明白的事，原來有一次，天寒地凍的，雪下的沒了膝蓋，大雪還在下著，這是要封門的預兆啊！實在是不好行走啊！眼看著家中的食物所剩無幾，生活還是要繼續的，這男人和女人商量著，出去碰碰運氣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這男人武裝的嚴嚴實實的正要出們去打獵，剛打開房門，就發現屋子外麵有幾隻凍僵的野山雞。這男人也很吃驚，到底是誰這麽好心，給送吃的來了？女人就猜想，會不會是家裏的土狼狗獨自出去尋食了，可是這女人去一側的小草房子裏看了看，四隻土狼狗老老實實的臥在草窩子裏呢！出了這樣的好事，男人心中反倒那樣忐忑不安了，家裏人素來不與外人多來往，況且下這麽大的雪，又距離縣城這麽遠的距離，誰還會給送東西呢！這可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麽精怪仙家，男人不敢動這幾隻野山雞，隻吸起來旱煙，他想來想去，會不會是下雪前的一件舉手之勞的事？男人和大兒子去打獵，卻發現了一隻落入陷阱的小黃鼠狼，那男人就說了：
“這捕不得啊，黃仙保佑，黃仙保佑，我把你給放了，你好生走著。”
這一家子，祖輩都不捕這東西，都知道這東西有靈性，記仇，可是看見它被捕了，卻不救，萬一它逃出去了，不知又會遭了它什麽報複。這送野山雞的事興許是它所為吧，於是這一家子，朝著遠處跪拜了之後，才敢收這野山雞。這東西精明，眼睛滴溜溜的轉，肯定躲這遠處看著呢！聽此事後，羽生和榮妮兒覺著，早想到這地方有這靈性的東西，誰又能說的準這出人命的事是不是它所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