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閃身避過那刀,騰起一腳,踢向他脖子,我見他這般歹毒殘忍,存心要他吃點苦頭,所以踢出去這一腳力道有些重。全文字無彈窗小說網“大哥”中招後,身子飛出五六米遠,手中刀“哐啷”一聲落在地上。他的小弟們連忙扶他起來,卻沒有人還敢走上前來

金彪仗著有我撐腰,衝上去,狠狠地踹了“大哥”兩腳,不見任何人還手抵抗,要不是被我喊回來,他還要多過幾下癮

“大哥”歪著脖子說:“堂叔的事情你也敢管,你小子吃了豹子膽,有種的報個名號吧”

我怕誰朗聲說道:“吳新”

“大哥”說:“好樣的有種我們走”領著幾十個小弟開溜。

有人打架的地方自然有人捧場觀看,周圍遠遠地圍過來不少人。我怕引來警察,惹上麻煩,我也馬上開溜

金彪說:“哥們,你真行,老我金彪今兒個服你啦”金彪粗聲粗氣地說,跟這種人說話,我還怕有辱身分呢我懶得理他,步子越邁越快,金彪跑了很遠的路,腿力實在不支,哪裏還跟得上

金彪站著喊:“哥們有件事情,我金彪本來不想說的,但是,念在你剛才救過我的分上,又不得不說”

能不說最好別說,我實在沒興趣去聽他講的任何一個字。我仍然往前走,不理會他,他喊道:“是跟唐絹有關的事情,你不聽嗎”

我一聽到“唐絹”兩個字,就算跑得再遠,也得重新趕回他身邊呀我折回來,問:“什麽事”

金彪瞟了一眼街道邊的行人椅,意思是想跟我坐下來聊聊因為他四肢乏力,站著有些不堪。我隻好答應他,停下來休息休息金彪掏出兩支香煙,一人一支,我們邊抽煙邊說話。

金彪說:“我在學校聽人說,你被學校開除鳥,是不是真的”

我說:“沒錯。”

金彪說:“學校真傻逼,你以前替學校拿過賊多獎,他連個畢業證都不發給你,真沒人情味啊”

我真想學他一樣,來兩句“”,以舒心中抑鬱之意,如此一來,我豈不是跟他同流合汙啦我隻得忍住。

金彪說:“學校還將你寫的檢討書,貼在了公務欄上,要所有的學生都引以為戒本來公務欄上沒啥子實質性的內容,關注的人不多,但是,你的檢討書裏麵牽涉到我們的校花何碧,每天都有好多人圍著看”

“什麽姓龍的死老頭竟敢偽造檢討”我吼道,聲音之尖,使得金彪側著臉看我,隨時準備著躲開,免得我一時衝動拿他出氣。學校為了給胡非一個交代,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而胡非假裝受傷之事,他們卻連半點察覺都沒有,可謂胡塗之至

轉念一想,我懷疑此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胡非一手鼓搗出來的,一定是他將“偽檢討”遞到龍校長手中,他再給學校施加壓力,學校為保學校聲譽,無奈之下隻能妥協不錯,這樣的解釋才最合情理,畢竟學校領導對我的關愛之情,不容抹殺

既然那檢討出自胡非之手,不用說,內容一定不堪入目。

我問:“檢討都寫些什麽呢”

金彪說:“檢討裏麵寫些什麽,你自己都不知道嗎不是你寫的”

我說:“屁話,我自己寫得還問你幹嘛快點說”我像是在逼問他。

金彪說:“還能有什麽,無非是講你和黃博通,如何假扮警察,衝進夜總會裏拿刀砍人”

我說:“你不是說牽涉到何碧嗎怎麽說的”

金彪說:“檢討裏麵說,何碧和胡非兩人在夜總會裏喝酒跳舞,你們衝進去,二話不說,便拿刀砍人,還砍傷了一位出來找樂子的大老板,某某集團的總裁叫侯什麽來著”

我說:“候遠庭”

金彪說:“沒錯正是候遠庭”

他有些奇怪,我怎麽會知道檢討的內容,他不知道我離校之前,還看過那份報紙呢。看來,我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嘿嘿就算何碧不找上門來,我跟唐絹也不會長久,頂多再長一天,結局還不是一樣,說不定更慘那份檢討一貼出去,會讓我在唐絹麵前百口莫辯

唐絹一定恨我欺騙她,一定我也不想這樣,我之所以欺騙她,就是害怕失去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還不如坦白,讓她給我個了斷,豈不痛快

我愛她,可惜用錯了方法

我問:“你剛才提到唐絹,關她什麽事”

金彪說:“說出來你別生氣千萬別動怒”

我說:“快點廢話這麽多”

金彪說:“自從你離校之後,唐絹就讓胡非那混蛋盯上了,唐絹現在都不敢出校門,白天晚上都隻能呆在教室宿舍裏,由同學陪著。你想想,胡非那混蛋橫行霸道慣了,哪裏不敢去女廁所他都敢闖,教室宿舍算什麽還有跟唐絹玩得很好的那個漂亮妹妹”

我用力一拍坐椅,怒道:“你嘴巴放幹淨點”

金彪意識到自己失言,馬上改口。他口中的“漂亮妹妹”就是吳影蓮,說她漂亮並沒有錯,她本來就是個大美女,說說無妨錯就錯在他不該把這四個字說得過於輕佻,讓我一聽便惡心

金彪不敢繼續,我說:“說下去,我聽著呢”

金彪不知該如何措辭,想了想才說:“就是那位那位學妹,胡非總是騷擾她,我聽說前幾天,胡非將一些不幹不淨的東西,藏在她的被子裏,嚇得她兩天不敢上課他還將自己的內褲塞到她的課桌裏”

“豈有此理操”我霍地站起身來,吼道。此時,我頓感自己的內息有些膨脹,漸漸地不受控製,這一怒非同小可,以我目前的內功修為,竟然無法自控,好險我暗自調息,花費好大的勁內心才恢複平靜

胡非的行為我有過耳聞,由於他學過奇功異法,這些小動作根本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別說學校可能不敢管,就是敢管也無法管起,沒有證據,誰奈何得了他

更使我心痛的是,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她們都沒告訴過我我在她們心目中,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安全可靠的“新哥哥”啦何況,她們之所以被人騷攏,純粹是受我連累這使我更加愧疚

金彪看我臉色忽明忽暗,嚇得不敢再開口,我說:“謝謝你將這麽重要的事情,通知我”

金彪說:“哥們有些事情覺得奇怪,按道理講,唐絹是你的馬子,不,是你女朋友,胡非應該不敢亂來才對”

他不知道我跟唐絹已經分手我當然沒必要跟他說這些

我說:“說完了那我走人”

金彪說:“剛才那個混蛋陳三,趁著老大不在,竟敢窩裏反,要不是碰到你,我今天吃了大虧,你幫我一次,我彪哥一定十倍地報答你你放心,唐絹是你馬女朋友,有我彪哥在學校,一定會好好地罩著她,胡非多少得給我些情麵”他拍著胸膛,語氣豪壯

金彪在學校的確有些名氣,很多男生聽到他的名字都害怕不過,他雖然凶悍,在胡非這種具備奇功異法的人眼裏,跟稻草人沒啥兩樣我說:“謝謝你的好意,你盡量幫幫她們,鬥不過對手,別死撐著”

我本來一番好言相勸,在金彪聽來,還以為我在激他,他說:“我鬥不過他在學校我還沒怕過誰呢除了你跟老大之外,我彪哥誰都不怕”

很難想象他剛才被人追著打,狼狽不堪的樣子。

我說:“那就有勞你,不過,你不可以靠近她們,更加不可以讓她們知道,是我讓你這樣做的”

金彪說:“好我也有個條件”

我一愣,這小子當真不像個好鳥,跟我談起條件來。我說:“說來聽聽”

金彪說:“今天的事情,你不可以宣揚出去,免得讓我小弟聽到,我的麵子往哪掛呢除此之外,隻要你找我,做什麽事都行”

我當然答應他唐絹的事情,一定得盡快解決,不過在沒有解決之前,找個幫手保護她非常有必要,隻是,這個幫手我也不太放心。

我仿佛看到了吳影蓮和唐絹愁苦的模樣,想到她們,我心裏一酸,悲從中來不知道她們什麽時候,才會重新回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