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答應溫婉兒,晚上留下來之前,我看了看手機,裏麵盡是未接電話和短信息,而且都是來自同一個人何碧。全文字無彈窗小說網我查看信息之後,嚇得不敢回去。何碧說,她已經跑到我家門口等我回家與其回去麵對她,還不如留在溫婉兒家裏安全些。

不過,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男子漢豈有躲避之理我是這樣想,在未想到萬全之策之前,我先躲一陣子

溫婉兒見我答應,俏臉上感動莫名,她輕輕地咬著嘴唇,由於剛剛有些害怕,竟潸然淚下,此時淚盈於睫,看上去淒婉動人她一定從未跟男子深宵獨處過,否則,就不會如此激動和緊張我心裏好笑,既然膽子小,就別一個人跑出來嘛呆在家裏,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多爽哪當然啦有些事情的確難以預料,假如田甜沒有遇到不測,有好友陪伴,就不會有寂寞恐懼之意

溫婉兒打開電視,手捏遙控器,胡亂地調動頻道,最後定在體育頻道,正播著足球賽。我一愣,問:“你喜歡看足球真看不出來”

溫婉兒說:“給你看的,我對足球一點興趣都沒有,所有的足球明星當中,我隻認得姚明”

我暈看來她不但不了解足球,籃球也一樣。我本來想諷刺她幾句,可是人家好心替我著想,諷刺她也太不應該了吧。做人要厚道些,別太刻薄,古人雲“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太刻薄的話就找不到朋友啦我給她介紹貝克漢姆,羅納爾多,羅伯特巴喬,馬拉多那等等巨星,聽得她頻頻點頭,一副如撥雲霧見青天的模樣。

我說:“我興趣很廣泛的,你喜歡看的,我一定會喜歡,不如別看足球,另外換一個吧”

溫婉兒“嗯”了一聲,按一下“47”,熟練地換到了都市頻道午夜夢劇場,她還把遙控器坐到屁股底下去她決定不再換台。

電視畫麵讓我一下子傻了眼

這個都市頻道嘛我隻能用“風格卓著,個性獨特”來形容它。它播放的都是些“帶色”的廣告片段如果從廣告學的角度來評價,簡直失敗至極,因為根本沒達到廣告的目的沒有人當它是廣告教育學家能看到性教育;生物學家能看到人體的構造;物理學家能看到摩擦運動;數學家能看到圓錐形倒三角等等模型;文學家從中領略“啊哦”等等感歎詞的表現力像我這種雜家嘛,從中得到的知識就更多,卻連“廣告”兩個字都沒想到。

讓我想不通的是,斯斯文文既溫又婉的溫婉兒怎麽喜歡看這些

室內的空氣陡然變熱,我連忙調整空調,溫婉兒說:“你很熱嗎”

這還用問隻要是生理正常的男人看到如此畫麵都會“熱”的,女人也是一樣,可她為什麽如此冷靜呢難道她性冷淡假如不幸言中,那該是多麽不幸的事情啊我試著問:“你不熱嗎”

溫婉兒嗔道:“你以為我像你啊,老是往歪裏想”

我頓感冤枉,明明是她誘惑我看的,憑什麽還指責我我不服氣地說:“那你在看什麽”

溫婉兒說:“我在看,女主角身上的耳環,戒指,項鏈,以及她脫掉的服飾,還看她所用的護膚品這些,都市頻道所播的都是女性用品的廣告,你以為是三級片啊。”

這兩者有分別嗎無論我怎麽比較,性質都是一樣,我敢說,除了她之外,百分之兩百的觀眾,都在隨著電視畫麵yy。前不久,都市頻道被禁播,正是因為“對青少年造成不良影響”的緣故。廣告是假,色情才是真。

溫婉兒說:“換個吧,反正我已經看出明堂啦”她便重新按回體育頻道。

她也太遲鈍了,都這麽久才看出明堂,女主角還沒脫褲子之前,我就知道下一步的動作了。我早就看出明堂啦我問:“說來聽聽,你看到什麽”

溫婉兒起身,從電視機下麵的插屜裏拿出兩個首飾包,當她打開小包的時候,室內陡然明亮幾分。裏麵的東西,更加表明溫婉兒不是普通的酒店員工,裏麵都是些珠寶首飾,準確地講是鑽石,溫婉兒說:“女主角身上的東西我都有”

我說:“同樣是女人,她身上的東西你當然有啦”

溫婉兒揚手想要打我,嗔道:“你壞死啦我是說她身上的首飾我都有”

我還以為她說的是身體部位呢。溫婉兒從包裏掏出一條鑽石項鏈,溫柔地說:“我想戴上看看,你閉上眼睛,幫我戴”她索性將包內之物全都倒在手心裏,如果我是江洋大盜的話,此時搶到這些鑽石,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嗬嗬

我不好拒絕,隻好從命。她也沒閑著,戒指耳環手表以及頭發上的珠花,統統戴上。等到我的任務完成之後,重新睜開雙眼的時候,我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甚至是愛情觀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我都不知道用什麽詞語來形容眼前的溫婉兒,李白曾用牡丹來比喻楊貴妃的美貌,楊貴妃再美,頂多隻是鮮花,而溫婉兒簡直就是仙花,她已經站起身來,看得見肉的地方都閃爍著珠寶的熠熠光彩,這使得她原本白皙的肌膚更加通透,關於她的美麗,下麵省略八百字。

溫婉兒說:“喂,你又走神啦,想吃的了吧,怎麽流口水呢”

我馬上揩掉,溫婉兒明知故問:“好不好看”

我狠狠地吞下口水,說:“好好好看。”

溫婉兒又擺了幾個讓人驚歎的pe,重新坐到我身邊來,慢慢地摘下身上的珠寶,不無遺憾地歎了口氣,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我說:“好好的,別取下來,再讓我看看呀鑽石女郎”

溫婉兒停住動作,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她怔怔地問:“你叫我什麽”

我說:“鑽石女郎呀不錯,這個稱呼真的太妙啦你喜不喜歡”

溫婉兒紅著臉說:“喜歡”

她的笑容裏隱隱透出絲絲不安,我呆呆地看著她,想到了戴望舒筆下的雨巷裏,那位撐著油紙傘,丁香花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