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何碧回家,一路上無話。全文字txt小說網何碧身上還披著胡非的衣服,料想她的裙子一定是被胡非扯破了,否則那混蛋的髒衣服,早就應該扔到垃圾堆裏去才對。我們一直走到何碧的家門口,她才說:“你為什麽要冒那麽大的險呢你不怕被人砍,就跟黃博通一樣躺在醫院的急疹室裏嗎”

我說:“我沒考慮那麽周詳,隻是一心想著救你出來沒有顧及到後果”

何碧聽到這話,喜形於色,藍眼睛裏放出奇異的光彩這句大實話讓她心裏美滋滋的。

我說:“那你呢幹嗎要跟胡非走,你不知道,這樣做非但救不了我,你本人也會吃虧的。”

何碧說:“我沒考慮那麽周詳,隻是一心想著幫你,沒有顧及到自己”

靜靜地,我們無言,沒想到她對我這般情深義重。

何碧說:“過門就是客,不進去坐坐嗎”

我不好推辭,隨著她進屋去。這是我第二次來到她家裏,前一次是昏迷著進來,魂不守舍地出去;這一次卻是何碧牽著我的手進來的,這與之前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何碧招呼我坐下,替我衝了杯咖啡,然後說:“你先坐一下,我去洗個澡你要不要也洗一個”

我喉嚨咕碌一響,差點將剛剛喝下去的咖啡噴出來,我說:“為了保住我身上僅有的一點男人味,我不洗了。”

何碧嗬嗬而笑,她說:“那你看看電視吧,我去洗澡了。”說著,就去房間裏拿衣服,準備洗澡。

何碧家裏直是豪華,房子是別具西方建築風格的別墅,一共是兩層。單看這大廳的擺設,就將中西合璧的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牆上是西方經典作品的壁畫,旁邊還有一排琉璃色的燈具,比中世紀的宮廷裏的布置還要古樸雅致

細看,回味,越看越覺得意韻無窮。

正當我入迷,一隻細軟的小手輕輕地搭在了我的肩頭。我回過頭一看,正是剛剛洗完澡出來的何碧。她換了一條潔白的連衣裙,裙子的袖口處還鑲著花邊,她未施脂粉,所有的首飾都摘去,卻比往常更有一番風韻

美人出浴圖,讓我心動不已。

何碧挨著我坐下,我聞到她身散發出來的香味,她說:“在想什麽呢”她說話的時候,雙手搭理著自己的頭發。

我說:“沒想什麽啊這麽快就洗完了”

也不知從哪裏掏出來一把電吹風,她將電吹風遞到我手中,說:“是啊可是頭發還濕漉漉的,你幫我弄幹它吧”

我說:“電吹風會傷害頭發的,會讓頭發變得枯黃幹燥,還是別吹了。”

何碧微笑著說:“不用,我不依”她不顧頭發未幹,將腦袋靠在我肩上,輕輕地握著我的手,可能是剛剛洗過澡的緣故,她的雙手冰涼

我看到了她小腿處的傷,她被胡非推倒在草地上,擦掉了一塊皮,我掏出隨身攜帶的“創可貼”,對她說:“頭發不用吹了,還是先貼傷口吧,痛不痛”

何碧說:“你真細心”她將腿放到我的膝蓋上,等著我替她貼傷口。

其實,這壓根就談不上傷口,隻是擦掉了小塊的皮,估計根本就沒有痛感。不過,貼傷口這個簡單的動作,總比拿著個電吹風吹上幾分鍾來得輕鬆。

靜靜地,時間溜走了,靜靜地,我們無言。

突然,何碧問:“你女朋友很漂亮嗎”

我說:“是的,她很美”

何碧歪著腦袋,一臉壞笑地問:“那我呢她比我還漂亮”

同為校花,唐絹有著恬靜的美,而何碧卻顯得野性,她們完全是不同氣質的兩種人,我想了想,說:“你也很美,不過,她是我女朋友,在我心裏,她才是最美的。”

何碧不依,撅著嘴說:“不許你想到她,不許你提到她”

我說:“你蠻不講理,明明是你先提到她的。”

可能是我的聲音有點冷淡,接下來兩人一陣沉默。

沉默了一陣子,突然,何碧將嘴唇湊上來,吻我。我感到她的雙手刹那間變得發燙,渾不像剛才冰涼的模樣,她的唇也很炙熱,身子失重般地緊緊地貼向我。

我摟她入懷,免得她跌倒。

何碧輕輕地掙開我的手,去解我的皮帶,我心裏猛地一震,理智回來,頭腦也清醒了些。我緊緊地按住她的手,推開了她。

何碧說:“你不喜歡我嗎昨晚上,你很溫柔的。”

我所中的邪術能夠解除,證明昨晚上我們的確溫存過,正因為這樣,我才知道,自己真真正正喜歡的人是唐絹,就算邪術再厲害千百倍,也無法將唐絹從我心底驅除掉。

我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好妹妹,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何碧搖著頭說:“我說過,我很自私的,你那麽多的妹妹,我不想做其中一個,我要做你的女人。”

我說:“你蠻不講理。”我重新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何碧拽著我說:“你不好跟她說,我去說,你告訴我她是誰,我去找她說”

我說:“跟她說什麽”

何碧說:“說分手啊她是誰,你告訴我,我馬上就去找她說”

她還不知道唐絹就是我的女朋友,共同名列四大校花,唐絹常常在我麵前提起自己跟另外三人的友誼,而何碧卻還不知道,我女朋友就是唐絹幸好謝天謝地否則一穿幫,後果不堪設想

我說:“你太天真了,如果感情像你所說的那麽簡單,世間哪裏來這麽多的煩惱我不會跟她分手的,相反,我還會更加珍惜她我走了,你早點休息吧阿碧。”

何碧身子一軟,癱倒在沙發上,使勁地扯著自己的頭發。她說:“為什麽為什麽我偏偏碰上你呢我我恨你我不管,就算你不說,我自己也會去查,我要跟她說出我們之間的事情”

我剛走到門口,聽到她的話,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她跟唐絹是好朋友,天天見麵,難免會聊些閑話,別說是專門地展開調查,就是隨便扯上兩句,她很容易就會知道答案。如果事情說穿了,唐絹會原諒我嗎我還有勇氣站在她麵前嗎

要怪隻能怪胡非這個混蛋,竟然敢對我施以法術,才造成現在這個局麵。

我說:“阿碧,這是何苦呢”

何碧說:“我隻知道,既然我喜歡你,你就得屬於我一個人。”

我苦笑一下,說:“好好好,我屬於你行了吧。”

何碧在我胸口輕輕地拍打著,她說:“這還差不多,反正你別惹我生氣,我就暫時放你一馬”

真想不通她是怎麽想的,按道理說,接觸過西方文明的女孩子,不應該這麽放不開吧,偏偏我就碰到這樣一個女孩子。真是命苦

聽她的口氣,以她的脾氣,肯定不會任由我眼唐絹繼續下去,這才是最頭痛的問題,我能哄她一時,卻哄不了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