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學校,黃博通直接進了教室,想看看郭重陽是否出現。提供最好的體驗我打何碧的電話,想要給她丹藥,電話關機沒人接。我想,何碧肯定還在生氣,那簡直是一定的可是沒有丹藥的她,該是多麽的危險啊

她隨時都有可能遭到胡非的暗算,胡非已經像蒼蠅一樣盯上了她

既然她不願見我,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教訓教訓胡非,要他見到何碧滾遠點,問題不就解決了對就這樣辦想到此,我直奔校園裏,搜尋胡非的身影。

我看到了胡非,胡非也看到了我。他微笑著朝我走過來,懷裏還摟著一個美女,那美女竟是何碧

我真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我看錯人了,等我把眼睛擦亮之後,我才知道眼前看到的正是事實。

“放開她”我怒吼著衝上前去。

胡非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陰陽怪氣地說:“不放呢這兩天的頭痛還好受吧你小子命還真硬,你不應該豎著,應該橫著才對”

據餘辰東所說,“乾元咒”先傷自己,然後才傷別人,隻是傷的程度稍微輕一點而已。我仔細察看,胡非頭上果然裹著一層紗布,隱隱透出血跡。一個人為了作惡,竟然不惜自殘,這種方法果真變態。令我奇怪的是,何碧竟然不抗拒他,緊緊地依偎在他懷裏,神情還挺溫柔。

莫非胡非又對她施了法術還是她心有苦衷

“放開她”我又吼了一聲。

“人家談戀愛,關你什麽事你是我什麽人”我從來沒聽到過如此震驚的話,這句話再通常不過,卻是從何碧口中說出來的。何碧說話的時候,靠得更緊了。她看著我,藍眼睛裏有著說不出的哀怨。

胡非笑著說:“聽到沒美女送上門來,我怎麽好意思拒絕呢”他的手沿著何碧的手臂來回撫摸著,去吻她金黃色的頭發。

我迷惑不解,問:“阿碧,這是怎麽回事”

何碧冷笑著說:“我不想見到你這個混蛋你快點滾”

這話要是罵胡非就對了,怎麽可以罵我呢我被她罵得雲裏霧裏,作聲不得,隻能木立在那裏。

胡非摟著何碧朝我身邊走過,擦過我身邊的時候,他的手沿著何碧的手臂伸向她的胸部,那可是女孩子最為敏感的部位之一。我看到何碧身子抖了一下,就是這一抖,讓我的心也跟著顫抖。

就是這一抖,我明白了何碧絕非自願她一定有苦衷。

我一把捏住胡非的髒手,喝道:“放開她”

我的表情一定很嚇人,因為旁邊的何碧正驚奇地瞪著我,她大概想不到,一個文質彬彬的人也會凶惡成這副模樣。

胡非反問:“憑什麽多管閑事,你活膩了”

我懶得跟他逗嘴,猛地在手上加了一把勁。胡非臉上一寒,狠狠地推了何碧一把。何碧倒在了旁邊的草地上,小腿處擦掉了一塊皮。

“你敢打女人”在我看來沒有比打女人更罪大惡極,所以我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胡非冷笑,說:“那又怎麽樣女人就是用來發泄的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啊我氣得發了狂,隻感覺體內的真氣洶湧起來了,我鬆開胡非的手,一拳擊向他的腦門,這一拳迅猛至極,要是普通人,肯定躲閃不過。

沒想到胡非不但會法術,還會拳腳功夫,他身子速轉開來,躲至一邊。冷笑著說:“這裏不是打架的地方,有種的話,下午兩點鍾,我們去霸王山單挑”

“好”我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遠處有幾個學生看著這邊,這裏果然不是打架的好地方,黃博通也趕過來了。如果事情鬧大,讓唐絹和吳影蓮知道了,終究不太好

黃博通說:“沒事吧”

我搖搖頭,說:“沒事”

胡非走到何碧身邊,說:“起來吧,我們的校花”

何碧咬著牙,掙紮著起來。他們正想離開,我攔住他們。我說:“何碧不能走”

胡非說:“好啊,看她聽誰的”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瞪了何碧一眼,轉身就走,何碧竟然隨著他而去。

法術,是法術

我拉著何碧的手,說:“別去阿碧”

何碧掙開來,看都不看我一眼,丟下一句:“不用你操心”就跟著胡非往前。

我心裏暗恨,不該答應胡非的挑戰,並不是我怕他,因為眼下才十點鍾,中間還有四個小時,我既然已經答應他的挑戰,那就表示沒到時間,我不可再去騷擾他。四個小時,四個小時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何碧她一個女孩子唉真是笨豬頭

黃博通說:“你幹嗎答應他他分明是想借機溜走拖延時間這都沒看出來”

我說:“他敢不來,我劈了他”

黃博通問:“那你說說霸王山在哪裏我在城裏長大的,從來沒聽說過什麽霸王山,梧桐山倒是有,他根本就是在騙你”

我心裏一咯噔,腦袋也糊塗了,問:“那現在該怎麽辦”

黃博通說:“快追啊別讓他溜掉,何碧會出事的”

胡非拉著何碧,駕著他家的寶馬絕塵而去。我們直奔勞斯萊斯,黃博通加大油門,沿途追趕幾乎在眨眼之間,兩車已經拉開了很長的距離

我急道:“何碧不可以出事,千萬要追上去”胡非是出了名的變態狂,要是何碧落入他手中,天知道會發生什麽我隻覺得腦袋裏嗡嗡作響,不敢再往下想。

黃博通沒有工夫答話,全神貫注地駕車,我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地投入。很快,兩車的距離近了些,大概是五十米的樣子,何碧的背影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鬆了一口氣,就算趕不上,隻要一直跟下去,胡非也沒機會對何碧胡來。

兩車的相對速度幾乎等於零,而且這種速度保持了十來分鍾不動,我剛剛放下去的一顆心又懸了起來,隻聽黃博通說了句:“抄近路”

車子一個急轉彎,拐進了另外一條街道,黃博通絲毫不敢放緩速度,我看到街道兩旁的行人飛速地往後而去,接下來每過兩分鍾就會拐過一個彎,我早就搞不清楚學校在哪個方向了。

最後,黃博通將車子停住了,那是在國道旁邊的一塊平地,從這裏可以駛進國道。黃博通的眼睛盯著國道上,我知道,他在等胡非的寶馬經過。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我們現在應該在胡非的前方。

可是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黃博通額頭開始冒汗,他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我的心也揪得正緊

最後,黃博通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在座位上,罵了句:“真狡猾,讓他跑掉了”

我“啊”的一聲,怒道:“你怎麽不跟緊他”

黃博通說:“真是個瘋子他在玩命啊,他的車一定遠遠超過了安全速度”

我說:“何碧豈不是很危險”

這回連黃博通都不理我,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

黃博通的車子駛進國道,沿途再追,速度依然如前,可是足足開了兩個鍾頭,從城東開到了城西,都沒有再見到胡非的寶馬。

我拔何碧的電話,依然是關著機,我心一冷,差點把手機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