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等待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一回卻不然,時間就上生命,而且關係到好幾條性命。自從吳影蓮出去之後,我的心就沒有安靜過饒是兩位妹妹陪在身旁,我仍然患得患失。到了下午時分,吳影蓮拿著一個檔案袋、背著一個小藥箱回來了她臉上的神色告訴我,情況還比較樂觀。我們任圍上去,吳影蓮還沒站穩,就說:“大家先坐好,別激動,總算比較順利”“順利”兩個宇從醫生的嘴裏說出來,最讓人感到安慰,盡管她並不是真正的醫生。唐絹、何碧兩人鬆了一口氣,我說:順利就好。”管他具體情況怎麽樣呢隻要順利就行了 “順利就好,我是這樣想的。吳影蓮招呼我坐下,說:“我已經完全摸請了九丁九卯病毒的特性,接下來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你的了。”我簡直不敢相信,會是這般神速,我問:“你發現了克製它的事物”吳影蓮驕傲地說:“不錯。”嘎嘎,真牛逼啊。我說:“這麽快不知道你是怎麽從我的細胞之中提取到克製病毒的東西呢”吳影蓮說:“我啥時候說過,從你的細胞中提取了我采樣隻是了解你身體細胞的特點,然後根據相克的原理推導出病毒的特性,再找到可以克製病毒的事物就行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我差不多聽明白了。吳影蓮放下藥箱,翻開檔案袋說:“具體情況你自己看吧。”我接過來,仔細地翻看了一會兒,研究還挺深入的,幾百個項目很多看都看不懂。我想,這麽個研究法,真是連我的一切都模透了唐絹何碧兩人也湊過來看看,估計也看不懂。吳影蓮說:“看不懂,以後再看不遲,現在要做的就是去邪。“去邪”我們任齊聲道“不錯,去邪”吳影蓮邊說邊打開藥箱裏麵無非是針筒、藥物這些。另外還有個白色的拳頭這麽大的瓶子。裏麵盛著活物一一不知是什麽東西。。吳影蓮拿起瓶子,說:“這裏有三條燙蟲,是克製九丁九卯病毒,最好地生物,別以為它們是從你的體細胞裏提取出來的哦。不是的。我現在要將三條燙蟲放入你的體內,讓它們消滅病毒。”“什麽放入我體內”我嚇得舌頭都打結了吳影蓮笑著:“是呀別怕,小朋友,乖啦,待會兒阿姨給你打麻醉針,不痛的她笑起來還真像個護士。隻是我還有憂慮:“行不行啊萬一病毒消滅了,燙蟲卻留在我體內不肯出來,那怎麽辦呢”唐絹說:“是啊,你怎麽控製它呢”吳影蓮說:“不出來也沒啥關係啊,你們不記得了,病毒跟體細胞對立燙蟲跟病毒對立,也就是說燙蟲跟體細胞並不對立。是不是可以這樣推論我沒打算讓它們出來。留在體內,也沒有任何後患。”說得有點道理,反正別無他法,我當然接受吳影蓮說:“小朋友乖,快點脫褲子,阿姨給你打針。”說得唐絹和何碧都笑起來了我捋起衣袖,露出胳膊,說:“這裏吧。不一樣嗎”吳影蓮說:“不一樣,一定要打屁股,快點啊,要不要阿姨給你糖吃。這回什麽麵子都沒有了。當著三位妹妹的麵脫褲子,以後還有臉混嗎細看吳影蓮,她笑得真野。我說:“你別算計我,好不好性命關天呐你當好玩”吳影蓮使了一個眼色,唐絹、何碧兩人齊動手,來解我的皮帶。我抗拒了一下子,隻好遂了她們地心願。可我也不忘反擊,索性脫得隻剩短褲羞得她們麵紅耳赤注射之後,吳影蓮說:“還有沒有疼痛感”我不耐煩地說:“你都沒碰我,哪來的疼痛感”三人都笑起來我覺得奇怪,一看,原來她們三人同時在掐我的大腿我卻毫無感覺,這是什麽麻藥啊,這麽牛 “機會難得,往常受過壓迫的姐妹們快出手啊。”吳影蓮笑著說。三人手、腳、腦並用在我身上“狠狠”地發泄了一通。好在沒有感覺。沒感覺真好。更恐怖地事情在後麵。我說:“麻藥已經起作用,你打算怎麽把蟲放進我體內啊”吳影蓮將三條“燙蟲”放進我的耳朵裏,說:“就從這。”說得多輕鬆啊,卻嚇得我毛骨驚然,雖然沒有感覺,可是我的想象力還在呀,耳朵裏有蟲,蟲子裏爬進了我的耳朵裏我想都不敢想了。隻好閉上眼睛生怕她還有什麽動作對付我。我說:“借誰的腿用用,我先睡一下。”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當然是唐絹上啦。我枕在她大腿上,閉目養神。可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好事,問:“可不可以用同樣的方法,救醒,小奇妹妹呢”吳影蓮又踢了我一腳,:“每個人地細胞性質有明顯的差別所以解救的方法自然也有差別,不過呢,我們可以用同樣的思路來救她。你放心吧,你跟她都不會有事的我興奮得真想親她一口,隻是不好發作。唐絹不無醋意地說:“自己好了再說吧還管人也不知道我們多擔心你”“擔心我擔心我剛才還踢我掐我”我故意這麽說“打是疼,罵是愛嘛。”這回她們非常默契,異口同聲地說“這種方式倒真好,以後我好好愛你們的,嘿嘿”三人一齊臉紅了,我隻是開個玩笑嘛,幹嘛認真呢吳彩蓮興奮說:“快看,有反應啊”她說話的時候,手指著我的腦袋,三人都麵帶歡欣地看著我,我當然看不到自己地腦袋,問:“怎麽啦”吳影蓮說:“你別急我去拿個鏡子來給你看”說著,便去拿鏡子。不看還好,一看又讓我唬了一回,原來我臉上地皮肉都隆起來了遠看好像有三條毛毛蟲伏在臉上,還在爬呢,我說:“都這樣了,你們還看。”吳影蓮說:“這表示,燙蟲,已經成功地放入你的體內。顧名思義,燙蟲是一種極燙的生物,它會在你的體內遊走,消除體內所有的病毒,是好事呀,豬頭哥哥。”我放下鏡子,說:“好是好,隻是有點恐怖而已。想不通你們長得漂漂亮亮,卻喜歡看這種恐怖的東西,想起來都覺得”我沒說去,隻是聳了聳肩膀。唐絹說“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給錢我們都不會看,免得作惡夢。你嘛當然不同啦。”聽起來挺美的,我心裏樂謙滋滋的。我本來就枕在她腿上,她說話地時候,低著頭看我,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時代,躺在媽媽的身邊。我翻個身子,方便用手樓著她的腰肢,好睡得更穩一些。過了兩個鍾頭,我開始感到體內有一定程度的“灼熱感”一定是藥力過了。再拿起鏡子一看臉上平坦如初,毫無異樣。吳影蓮說:“藥效沒了,病毒一定也消滅了你感覺怎麽樣啊”我感覺跟前麵沒啥兩樣啊我茫然地搖搖頭,吳影蓮說:“你真笨呐,連有事沒事都分不清。”我說:“對,我是笨,你聰明些你來分清啊。”吳影蓮說:“這有啥難的,昨晚上你不是不可以動情的嘛,你親姐姐一下,用心點,看有沒有事”這的確是個好辦法,隻是唐絹卻聽出明堂來了,她說:“昨晚上動情我明白了,原來那頭發是蓮妹妹的你們在床上” 這話沒說完,我們四人都臉紅了。吳影蓮說:“我我剛才亂說的。” 誰肯信唐絹別過臉去,沒有說話從她的臉色看來,她正在流淚,眼淚掉在了我的臉上因為我枕著她的大腿。何碧過來扶著她,我馬上起身,勸她說:“也沒你想的那麽惡劣。唐絹騰出手來,抹了抹,然後笑著說:“別說了我又沒怪你”她笑得非常勉強,看了讓人心痛。吳影蓮說:“我當他是哥哥,你是我嫂子,我哥哥很愛你,我知道的。”唐絹淒然一笑,說:“我也明白的,這些就別說了,還是先辦正事吧。她說得極不自然,我有種感覺,這回真的傷了她的心看來唐絹非常委屈,這都怪吳影蓮,說著說著就漏了嘴,可見我們都不是偷情的老手。一時間,我們四個人都沉默了,其中以唐絹的臉色最可怕。她正想轉身上樓去,吳影蓮攔住她說:“你別生氣好嗎我跟哥哥什麽事都沒有做剛才我胡說的。”唐絹甩開她的手,有點激動地說:“他已說了昨天的情況你也的說看如果你們兩人的說詞一樣,我就無話可說了。”就算吳影蓮再聰明,也猜不到我昨天晚上是怎麽跟唐絹撒謊的,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此時都不太記得昨天所說的具體內容了。吳影蓮一下子蒙了,看看我,無言以對。唐絹說:“算啦,我明白了。你們忙自己的吧,我有點累,先回房了。真想不到,剛剛還和和氣氣的四個人,一下子就搞成這樣了。吳影蓮跟我說:“真不好意思,我說漏嘴了。”何碧說:“遲早都得讓她知道你們瞞了她這麽久。早知道總比晚知道好一些。”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委瑣好卑鄙,明知道她一定會生氣,還瞞著她,現在說穿了,以後怎麽麵對她呢想到這個現實問題,我一下子坐倒沙發上,頹然的樣子。過了至少兩分鍾,我才清醒過來,說:“走吧我們去看看小奇。”吳影蓮點點頭,何碧卻說:“你們放心去吧,有好消息電話通知我們,我去樓上安慰安慰阿絹。”幸好有她,替我省去了很多煩惱,可是她的付出未必有回報的,我說:“假如有一天。我們回老家去了,你會不會很傷心呢”何碧想了想,說:“會的。不過,我不會怪你的。因為我是心甘情願的”我說:“明知道沒有好結果,你還對我這麽好”何碧說:“感情本來就是這樣,自己喜歡的人未必也喜歡自己,否則世間地煩惱從何而來我早就想通了,付出也是一種幸福。不管有沒有回報”說得我和吳影蓮麵麵相覷。看來她真的想通了,不像以前那般死纏爛打的。出了門,我們徑奔倪將軍的駐地,還沒有靠近的時候。我就吩咐吳影蓮拿出手巾招搖,免得眺望搭上的士兵以為我們是敵人,發出攻擊。到了大門口,守門的士兵還認得我,我說明了來意,他領著我們進去。吳影蓮顯然是頭一次見到這種莊嚴的地方。她扯著我地衣袖,說:“總算見識到了真正的坦克,真是別有一番風景,不來還真不知道。”我們被直接帶到了倪將軍的會客室裏,倪將軍正在接聽電括,我聽他在說:“太好啦,太好啦,人到機場了。千萬別放鬆警惕。馬上回來報到。”放下電話,眉飛色舞的樣子,看到我就上前拉著我地手,興奮地說:“好事啊,我的人己經接到我姐夫了,現在已平安抵達機場,估計再過兩個鍾頭就可以見到了。”這的確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我手掌一拍說:“這回,胡氏父子還能跑到哪裏去。”我馬上打電話拾藍海若要她前去接應,免得再出亂子,同時也將好消息告訴了何碧和唐絹。倪將軍說:“你們前來有事嗎”吳影蓮把來意說了,倪將軍聽得將信將疑,他問:“你真的好啦小奇真的有救你不是開玩笑吧”可能是太激動了,聲音有些發顫。吳影蓮說:“千真萬確,絕無虛假。”倪將軍又問:“為什麽那麽多地專家和權威都找不到方法,你會找得到”吳影蓮說:“我跟她們不同,我比他們更聰明。”若是往常,她這麽說的時候,臉上一定會有驕傲的神色和笑容,可眼前卻沒有,因為剛才家裏的事情,讓她很內疚。聰明又怎麽樣還不是對不起人家她這樣想著。倪將軍問:“能不能說得具體一些”吳影蓮說:“專家已經養成了思維定勢,想法沒多大創意。再說當今世界上,醫學界根本不承認有邪術,這跟他們的研究方向有問題,找不到方法並不稀奇。”倪將軍說:“這麽說來,你這回豈不是很有貢獻”吳影蓮說:“至少開拓了一片新天地,以後的科學家有事做了。”,想想也是,任何新發現提出而又被證實以後,發展前景都是很樂觀的。不知多少人會因此而受到恩惠。沒想到她十八歲還不到,就解決了醫學界的一大難題,真是太牛逼了。隻是把個科學家帶回家裏去做老婆媽媽會不會因為自己職業地關係而排斥她呢應該不會吧,困為她也是我們吳家村地人啊,我多慮了倪將軍還想發問,吳影蓮果斷地說“廢話就不說了,我要給小奇姐姐采樣呃,在我沒有發出論文之前,我不希望倪將軍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好不好”倪將軍“哼”了一聲,說:“小姑娘,你太小瞧我這個將軍了,怕我盜取知識產權嗎我老倪從來不識字,軍隊裏人人都知道,我會有科學發現說出來都丟自己的臉哩”吳影蓮朝我使了個眼色,我們倆便進了蘇奇的房間。她還是靜靜的躺在那裏,床上的一切都幹幹淨淨,可惜她什麽也感覺不到。當我握住她小手的時候,往日溫磐的情景便鑽出在了腦海裏。吳影蓮拍拍我的肩膀,說:“別難過了,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她的聲音跟往常大不一樣,仿佛一下成熟了很多。聽得我都不敢把她當小妹妹看將了。我止住泛濫地情緒,回到眼前來隻覺得她的目光透出無限的深情,平常這種目光隻會讓我感到溫暖,如今卻很不和協。我暗想,她今天怎麽了,究竟在想些什麽呢頭一次覺得她是如此地令人難以琢磨她非常熟練地從蘇奇身上取到了細胞,然後放入試管之中迅速地背起藥箱子,然後說:“哥,你在這裏陪著她吧等下蘇奇的爸爸會回來了,你們還有事情要說。我先去學校的實驗室,要做實驗。”她都想好了我還能怎麽樣呢隻好點頭由她去。她將要出門的候,回頭看了我一眼,情形仿佛是生離死別,她的眼神流露出來的依依不舍之意,瞎子都看得出來了。我衝上去抓住她,說:“你沒事吧,蓮妹妹。”她搖搖頭一拳輕輕地打在我胸口,嬌笑著說:“我會有什麽事呢豬頭哥哥她若是保持這種笑容,那肯定沒事。隻是她的笑容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無跡可尋。我說:“你絹姐姐的事情,其實錯在我。我一直都沒有勇氣跟她坦白,才出現個天的結果。她是無辜的,你也是,你不應該承受什麽的。”她腳已經跨出,又收了回來,說:“你別想太多了,事情不會像你想得那麽慘哥,你的心太好了,自己不喜歡的人喜歡上了你,總舍不得拒絕,才會造成今天這種局麵。你以後要學會拒絕才行。”我說:“一定,一定,從個以後,我再也不理別的女生了。”吳影蓮淒然一笑,猙脫我的手說:“又說氣話了”她說完就走了我總覺得她的話裏似乎另有深意隻是我一時間沒有捕捉到。回想剛才的情景,久久不能平靜,莫不是有事情要發生,可又不太像,我對她的心意,她應該早就明白了,還會出什麽事情呢自己的傷勢也康複了,還會出什麽事情呢恐怕我又多慮了。我走到床邊坐下,靜靜地陪著蘇奇。她麵容平靜隻是沒有血色有種蒼白的美。我想,如果她醒來,仍像往常那樣對我,我有沒有勇氣拒絕她呢她潛意識裏已將我看成她的老公了,無限深情已表露無疑了,我該怎麽拒絕呢蓮妹妹說中了我的死穴,我太不懂得拒絕別人。就這樣想東想西,沒個結果。過了不知多久,倪將軍前來敲門說:“他們己經回來了,你也出來看看吧。”所有的煩惱登時一掃而空,我真替蘇奇開心,她從小就沒有雙親照料現在爸爸總算回來了。快點醒過來吧,幸福的生話在等著你哩我來到會客廳,隻見一位身著白色西服的中年人坐在那裏,他臉色蒼黃,身形十分枯瘦,還戴著墨色眼鏡,見我露麵,沒有任何表情和反應。倪將軍先前的興奮神情此時蕩然無存,隻是一個勁地唉聲歎氣,稀噓不已。我起初覺得奇怪,仔細一看,不由得熱血上湧,怒火中燒,不住一拳擊向麵前的桌子,茶杯都震得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