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兒的特征就是,會常常惹老子生氣,但是絕對不會把老子氣死倪裳見老爸神情激動,乖巧得不得了。經她一弄,倪將軍看上去經鬆了很多。他又接著說:“姐姐猝然去世,我們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姐夫接受了醫生的看法,認為害死他妻子的就是邪術。最讓他聯想到的凶手當然就是那個惡魔。所以,姐夫把女兒小奇扔在了我家裏,自己一個人去查訪惡魔的蹤影,可惜的是惡魔得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姐夫先在國內尋訪,後來更是以經商為名,滿世界去找,差不多快二十年了,仍然一無所獲。”他停了停說:“女兒都這麽大了,長得跟她媽一模一樣,隻是他這個做爸爸的,十多年來沒看過一眼。”這又何苦呢女兒己經沒有了媽媽,卻還得不到爸爸的疼愛,真是可悲可歎反過來看,一個人為查凶手,不遠萬裏、飄洋過海去查訪本身也挺感人的,我們又怎麽好苛責他呢我問:“凶手有什麽特征呢為什麽不說出來,大家一起去找呢”倪將軍說:“凶手最大的特征就是沒有特征,他看上去是個標淮的中國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像哈巴拘一樣得了中庸之道,無論你怎麽描述,用電腦拚湊出來的樣貌既有些像張三,又有些像李四。當初姐夫跟我們說的時候,我怎麽也想象不出他的容貌特征來他也沒有什麽疤痕、黑痣之類讓人很容易產生印象的東西。”“也就是說,如個隻有小奇的爸爸一個人知道惡魔是誰”我總結著說。“沒錯,所以我姐夫決心把他給揪出來,要他得到應有的懲罰說得我和倪裳肅然起敬。倪裳說“姑父也太有男人味了。可惜的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個結果,好在他經商有成。已經成為老板了。”倪將軍說:“大老板有什麽用女兒都這樣子了。”以他們地勢力,在國際上的影響力不可小覷,假如可以獲知凶手的一些特征,要把他揪出來,並不是什麽難事。苦就苦在凶手毫無特征,平平凡凡一個人,怎麽找都找不到。倪將軍又說:“施術者必有解救的方法,如果可以把惡魔找出來小奇或許還有救。但是唉。”我明白他的意思,找了十多年都沒有結果,想在短時間之內找到無異於癡人說夢何況。就算找到了,他也未必肯救人。想到用這種陰毒的手段害人他的心思切不可按正常人的思維來揣摩屋子裏又安靜下來了,蘇奇突然像是夜驚似地,坐起來,大喊著“老公。老公。”我們三個人都驚喜交加,圍上前去,滿以為她會就此醒過來,可她隻喊了兩聲“老公”之後,隻是表情癡呆地坐了兩分鍾,又重新躺下去,沒了動靜。這兩分鍾比兩個世紀還長,我們所有的希望都聚集在短短的兩分鍾裏麵。倪裳問:“她怎麽啦突然醒了一下子。是不是表示她的病情好轉了。肯定不是。因為她地聲音裏充滿了驚慌之意,這表示她的腦細胞正以一定的數量在減少。這怎麽會是“好轉”的征召呢倪將軍搖了搖頭,說:“不是的,不是的,這是這可能是回光返照,了。她媽以前也是這麽個模樣”“回光返照”四個字像四記鐵棍一樣擊在我地胸坎。農村的說法,人死就好比太陽下山,下山之前還要亮一下。我感到自己的雙手顫抖得厲害,二十三年以來。從來沒有過哪一次像眼下這麽驚慌的,似乎天要塌了,世界末日都快來了。我深深地看著她,腦海裏卻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聽到“嚶嚶”地抽泣聲,那是倪裳在哭,僥將軍已經靠在桌邊睡著了。我說:“還沒到最後,大家千萬別放棄。倪裳紅著眼說“你說得很對表妹這麽可愛,老天爺不會讓她走的。我們都不哭”她嘴上說不哭,其實卻是哭得更厲害了。我的思緒也成一團亂麻,怎麽也理不清楚。隻好強行運功,將體內真氣運行了五個周天,才覺得自己稍稍鎮靜了一些我突然想到,為什麽不借助倪將軍的勢力,來對付胡家父子呢我們的目標根本上就是一致地,都是為救小奇。隻不過,除了這個理由外,我還有很多其他地理由而已。想到這裏,我輕輕地搖醒了倪將軍將胡家父子的行為作風跟他說了一遍。倪將軍驚問:“有這回事姓胡的也有這個本事我說:“老的我沒見過,小的我卻領教過多次了。胡非可以明確地說出小奇的病症來曆他還在我麵前誇下海口,小奇的病隻有他能夠解救。“他媽媽的個屁找了這麽久,原來竟是他”倪將軍恨恨地說我說:“胡非才二十歲出頭,怎麽會是他呢不過他老子胡天震地來曆十分可疑,有專業人士懷疑,他很有可能就是當年掉進太平洋裏都沒淹死的胡廣南。邪術流毒天下,全是胡廣南搞出來的,就算他不是害死人的惡魔,多少也會跟惡魔有些關係的。”“胡天震是新上任的市長,他的背景應該十分透明才對。”倪將軍深思後這樣說。他心思十分縝密,不是一般的莽夫可以比得上的“背景可以是假的,反正有錢能使鬼推磨”我說“胡天震天天在電視上亮相,假如當真是他,我姐夫早就應該認出來了。”倪將軍又說這一點倒可以說明很多問題,僥將軍又說:“邪術是重要線索,既然他也精通,我當然要去會他一會了。”我說:“好的,既然這樣子,我願意陪您走一趟。”倪將軍說:“那倒不用了,我有的是人手用不著你多管閑。倪裳見父親始終有些看不起我,埋怨起來了:“表妹都這樣了,你還這麽固執你太對不起姑媽了。”倪將軍臉上抽搐著,揚手想要打人,我說“算了既然你我都有計劃何不賭上一把,看誰先找到那個凶手”倪將軍斜著眼看我,笑著說:“你敢跟我打賭有種好,隻要能救她,我就把外甥女嫁給你”我和倪耽裳離開部隊車上,倪裳說:“你跟我表妹究竟怎麽樣啦她怎麽叫你老公呢”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她問我這句話。我恨不得立即下車步行回家倪裳又說:“你們同居啦”我說:“不是的,自從她失憶之後,就把我當作她的老公了。我不想刺激她,隻好將錯就錯地承認。我跟她之間絕對清白”也不知道她信不信倪裳正兒八斤地說:“假如你對不起她我要你好看表妹夫”“表妹夫”三個字讓我哭笑不得,聽起來感覺我比她還小。我說“你也一樣哦。”倪裳沒聽明白,怔怔地問:“我一樣我當然一樣啦,她是我表妹,等她醒過來,我說什麽都不會再欺負她了。”我笑著說:“我說的是小郭,你別欺負他哦。否則,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倪裳來了一個猛刹車,我險些撞在玻璃上,車子停在路邊她神情複雜地盯著我,最後捏著拳頭,說:“我警告你吳新你再亂講話,我一定罰你的款”我說:“不怕不怕反正我在鼎天還有一個月的工資沒拿隨便你怎麽罰”她的拳頭當即雨點似的砸在我的手臂上,很痛。她說:“我就那麽令你討厭”這回我真的唬住了,因為這句話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我看著她,沒有任何聲響。倪裳的神情羞澀,略帶尷尬,她說:“不就是對你凶點嘛難道全世界的女孩子都非得對你好不成”我說:“可我也沒有得罪你,你凶得沒有任何道理啊。”倪裳說:“你對婉妹好,對小奇好。偏偏對我一點都不好:還有啊頭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就緊盯著小奇,卻不看我,難道我沒她漂亮嗎難道我沒她可愛嗎我就是要欺負你,對你凶罰你的款”她的拳頭拽得緊緊地,打在我身上頗有力度。更有力度的是她的話,原來我們剛見麵的時候她就對我有了這樣深的成見。我一直以為她存心刁難我,隻是性格使然,沒想到卻是有原因的。倪裳話閘一開,怎麽止都止不住。她接著說:“你一點都不明白我的心意,還老是湊合我跟姓郭的小流氓,太過分了我好氣我好氣”她一激動,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措辭,隻能用樸素地三個字,“我好氣”來表達。我心想。難道她也喜歡我難道來時路上,她心裏念茲在茲隻因為我而不是郭重陽回憶過去種種,怎麽看都不像。不過,她看我地時候眼神裏的確有種哀怨,又愛又恨的感覺。以前不覺得,此時經她挑明我才猛然意識到。不可以的。絕對不可以我想到了郭重陽。他雖然自詡風流,但是很少對女孩子動真心,他對白小璃,說放手就放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那是沒動真心的緣故。但他對於倪裳,卻是很認真的。假如他知道了她的“心意”,試問作何想幸好。倪裳又笑著說:“把你嚇壞了吧,你放心,沒有結果的感情我不會讓自己陷下去的。兩個表妹都喜歡你,我是表姐難不成跟她們搶”她笑得很勉強,假裝已經釋懷。我說:“其實你早就應該說出來地,跟我接觸多了你就不會再喜歡我了。”“為什麽”倪裳偏著腦袋問我說:“我很多缺點的,睡覺打呼嚕,吃飯喝湯聲音很大,又懶“你真像一頭豬”倪裳總結著說,“一頭人見人愛的豬”我說:“我的外號就叫小豬,蓮妹妹以前就叫我豬頭”哥說到蓮妹妹,我的心裏為之一暖,不管走到哪裏,她都占據著我的心。倪裳也看出來了,她說:“你是不是想腳踏隻船唐絹、何碧、吳影蓮、還有小奇妹妹,小奇對感情很認真的,你這樣對她,她肯定不依。”說得我羞愧不已,我從沒想過坐享齊人之福。倪裳又說:“她應該跟你講過,她跟大明星謝霆之間的事情吧”我說:“講過。”倪裳說:“謝霆欺騙了她地感情,都好幾年過去了,她還是沒有原諒他。假如你懷著玩一玩地心態接近她,她會恨你一輩子的”我也看得出來,外表越乖的女孩子,恨起一個人來,就會越深刻越長久。我說:“我們清清白白,什麽話都說穿了,她當我是哥哥,我當是妹妹,我從沒有欺騙過她。”倪裳點了點頭,仍然沒想通:“那她跟著你還叫你老公我都被你們弄糊塗了”我也糊塗了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倪裳重新發動車子,送我到休閑中心。郭重陽一聽到喇叭聲飛快地跑下樓來迎接。也許是有了心理準備,他不像先前那麽激動了,很禮貌很紳士地倪裳說:“上去坐坐,好嗎”倪裳看看我,又看看他,說:“還是不去了,你們都是大忙人。”郭重陽聳聳肩,笑著說:“不忙,一點都不忙。美女臨門,就算再忙也要抽空接待的。倪裳一聽這話,“嗬嗬”地笑起來了,她說:“還是下次吧,我先走了。”她開始走得很慢,或許是期待著我來挽留吧,沒有等到隻言片語她便加快了步伐。我和郭重陽都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到馬路邊車子旁,回過頭來,嫣然一笑,像是對我笑,又像是對郭重陽笑。笑過之後,便鑽進車內開走了。郭重陽欣喜若狂地抓著我的肩膀,激動地說:“她對我笑了,她對我笑了小豬,謝謝你,你分析得太對了,我真的很有希望哦”我恰恰後悔,先前不該說鼓勵他的話。眼前她那個似是而非地回眸一笑,勾引得郭重陽天真的像一個三歲小孩子。郭重陽說:“她笑起來真美,我永遠忘不了,小豬,小黃,我今天太hy了。”我在想,該不該告訴他實情,免得他越陷越深。可怎麽都沒有勇氣,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感情,我都理不清,何況他的事反正倪裳也想通了,我們之間不會有什麽了。還是給他留個希望吧。倪裳。臨走時留下的那個似是而非的微笑,使得郭重陽情緒高漲,就連坐下來都無法安靜,嘴上唧唧哼哼唱個不停。黃博通也不像平時那樣給他潑冷水,因為兩人同病相憐,誰也不敢造次。眼看著時間還早,生意也還正常,我想起跟倪將軍打的那個賭,心裏暗暗焦急,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可以讓人看不起,尤其不能讓小奇的家人看不起再想得深一點,其實看不起我也沒關係,但我絕不允許小奇的家人懷疑她的眼光,認為她是在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想到這些,我馬上叫上郭重陽,想去胡家的地盤轉轉。郭重陽求之不得,拍著巴掌叫好,他等得太久說:“每次都是我殿後,太沒意思。倒是黃博通心裏有些不爽。郭重陽說:“你不用去,但是你的車,我們借用一下”黃博通說:“說哈借用呢你的就是我的,這叫共產主義懂不懂”郭重陽說:“話不能這麽說,你老婆可不是我老婆”黃博通說:“那當然啦,你的就是我的,這是共產圭義,而我的卻不是你的,這就是共產主義的局限性明白了吧”郭重陽說:“靠,哪裏聽來的歪理邪說”兩人又侃了一陣最後,黃博通留守大本營。我和郭重陽駕著車,打算先去胡天震的 “春滿樓”瞧瞧。那可是城北最大的賭場,胡天震非常重視這裏,每天必到,除了他家裏之外,這裏最容易見到。郭重陽先前去過一次,頗有收獲。城裏,大部分的賭場都在城北,假如時間倒退五年,城北並沒有今天的氣象,以前那裏隻有區區的幾家地下賭場,還常常麵臨警察掃蕩的危險。後來,隨著“春滿樓”地開張,賭博漸漸合理化了。警察都沒膽去“掃”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春滿樓”的老扳大有後台。就這樣,“春滿樓”慢慢地發達起來,最終成了城裏最大的賭場。我對賭博沒有興趣。平時頂多跟她們打打橋牌,娛樂一下而已但是沒興趣並不表示我不會賭,大家應該還記得,前麵說過,我老爸是個賭鬼,他老人家想要贏錢。還需要我的指點呢郭重陽更是賭壇老手,從紙牌到色子,無一不精通。曾經有個時期,他全部的學雜費都是贏來的我暗暗地下決心,這次前來,千萬別上賭桌,免得誤了大事很快我們就到了“春滿樓”門口。停好車子。正準備下車,郭重陽說:“你不是吧,就這樣子走進去”我一愕反問:“閣下有何高見”郭重陽說:“你這樣子走進去,人家一眼就看出你有目的。花點心思,辦成賭鬼,就沒那麽容易露餡真是個好辦法郭重陽去不遠的商店買了兩頂帽子。一人一個罩在頭上,遮住了臉部麵積三分之二。他又掏出兩根哈瓦那雪茄煙,也是一人一根,他說:“裝得闊氣點,豪爽點,有沒有消息還是其次,最重要地是別讓人發現,免得以後進不去。”賭場裏的每個角落都有攝像頭,你走來走去不賭一把的話,不出一個小時,就會惹起賭場管理員的注意;如果假裝小賭一番地話,我又怕咱們會失控,越賭越眼紅,最後無法收手。況且如果贏得太猛,也會引人注意的,輸得太猛,我靠,那豈不是虧大了我說:“倪將軍這點就比我占優勢,他可以明目張膽地走進去,胡天震還要親自迎接他。我們卻要偷偷摸摸的。”郭重陽說:“打賭是你自己提出來的,沒人逼你的。”我說:“有挑戰性的事才值得去做,贏了地話,可以改變很多現狀,最起碼,小奇的家人不敢小看我了。”我們唧唧歪歪了一會兒,盡量使自己裝得自然些,這才朝著賭場大門走去進了門口,是一個麵積不小的客廳,廳中設有迎賓台,兩位姿色不遜於明星的美女站在拒台邊迎接賭客。其中一個還是洋姐,低領使得胸前那道“壕溝”露了出來胸前細膩的皮肉隨著她的動作而洶湧著。我靠也太勾人了吧另外一個乃本土人士,相對來說保守很多,雖然漂亮但不足一提不提她了。洋姐很禮貌地用標淮的普通話說:“兩位有入場卡嗎”我被唬住了,正在為什麽“入場卡”發愁,郭重陽掏出兩張來,遞上去說:“請查驗”洋姐微笑著說:“不好意思,為了維持賭壇的正常秩序,每個入場人員都需要驗明身份,我們會在電腦裏輸入您地資料,檢查您有沒有作弊紀錄。”郭重陽笑了一下,說:“又不是頭一次來,完全理解”原來全世界地賭場都已聯網,假如一個人有作弊紀錄,就會被打入黑名單,那麽這個人從此就無法進入正規賭場,隻能“野賭”她的動作很快,才一會兒工夫就驗明了。兩張卡還回來,我們不敢停留入場。我說:“我也有卡嗎”“廢話,你沒有的話能進來嗎我早就替你辦好了,還有小黃的也辦好了。”我汗,真想不通他什麽時候準備好的。更想不通他是怎麽弄到我的身份證的。太神通廣大了,真是“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啊。我說:“電腦裏留下了資料,胡天震豈不是很容易查到我們”郭重陽說:“是很容易啊,可隻要電腦不顯示異常,人家當老扳的看都不會看。”說得也對時間已是傍晚六點鍾,裏麵真是熱鬧,整個場子裏燈火通明。幾張賭桌幾乎無一虛席。看著眼前形形色色地賭徒,我的心微微發顫,心想,老爸賭了一生,從沒見過這種場麵,有機會一定請他老人家進來見識見識。郭重陽慢慢地走向“輪盤,,在所有的賭術裏麵輪盤是最不需要技術的,也是最講究運氣的眯著眼睛下注,說不定也會贏;深思熟慮三思而行的,反而還會輸錢。真想不通郭重陽為什麽會喜歡玩這個眼看著他的賭癮犯了,急著跑去櫃台換籌碼。我拉住他,低聲說“你不是吧,真賭”郭重陽說:“有賭不賭,終身受苦玩兩把小的,過過癮,也無傷大雅呀”假如我這個時候拉住他,說不定會被人識穿。還是算了,任他去吧反正輪盤恰好就在賭場的角落裏,不太引人注目郭重陽換好了籌碼,便圍到輪台旁邊,準備下注我也靠上去這時候,旁邊有位夥計贏了,一大堆的籌碼被他“摟”到身前來。見此情景,就算我拿把刀架在小郭的脖子上,恐怕都無法把他拉回來了輪盤的原理很簡單,大家看過電視的話,這樣的情景應該沒少見:兩個人賭命在左輪手槍裏塞上一顆子彈,然後轉動槍輪再對準腦袋開槍,看誰的運氣不好,中槍。轉動槍輪的時候,誰也無法控製子彈留在哪裏,這就帶有明顯的賭博性質。輪盤跟上麵的道理很相似,它是個可以轉動的盤,上麵標著數字,均勻地分布著,將一個小球扔進滑動槽裏,停在哪個數字之前,哪個就贏。就這麽個簡單的道理,不知迷倒了多少人一般來說一個人最多同時買三個數字,連續的、不連續的都行,這樣才能調動賭客的興趣。買多少就贏人家多少,就這麽簡單新一輪又開始了郭重陽毫不猶豫地押了“23、24、25、26、27、28”六個數字各押了一千塊。出手之快無人能及。這樣以來,其他賭客的白眼都射向他,郭重陽說:“看什麽看沒見我還有位兄弟嗎買六個數字有什麽不對”先前贏錢的那位夥計沒好氣地說:“幹脆把你的親朋好友全請來把所有的數字全都買了,豈不是更好這是個年齡跟我們差不多的年經人,隻是他的個子非常矮,頂多一米五,如果他去開車,警察肯定會認為是“無人駕駛”。不過他看上短小精悍。使人看了有種不容忽視的感覺。郭重陽說:“你管得著嗎輸了照樣賠錢,關你鳥事”他用手肘推了我一下,我會意,便說:“他不出手,我自己也會買這三個數字,別廢話了,我還想著贏錢呢”輪盤上共有七十二個數字,屬於大型的。所以擺在角落裏。矮小漢子買了“48、58、68” 三個間斷地數字,一看就知道他想“發”想瘋了,一路“發”到底。所買的金額也挺唬人的,每個數字都買一萬元。如果他贏了。那我們每個人都得輸一萬元很多原本已經下注的人,又悄悄地把籌碼從輪盤上拿起來,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旁觀看的模樣,似乎眼前的賭局跟他無關。這當然是違規的,隻是沒有人反對。矮小漢子嘴角泛起一絲微笑。一萬塊已經超出了我們的全部家,如果輸了地話,隻有脫褲子的份了小球拋進了糟裏,急速地轉動著一一這個力道是沒有規定的,隻要使小球轉動起來,就行一一一圈、二圈、三圈“真他媽的混蛋,那麽用力轉有個屁用害我白白地擔心,我心裏這樣暗罵著。隻見白球滾過了“25、26、27”。最後競然確實停在了“28”麵前。重陽忘乎所以地大喊一聲:“耶”又興奮地說:“小豬,你贏了沒錯,我贏了,就這樣贏了。十多名賭客下注,每人三個數字,輸三千,合起來就是三萬多。我們眼前地籌碼多了起來。矮小漢子麵不改色,三千塊錢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其他的人也沒多大反響。畢竟大家都是有備而來的,除了我們倆。又一輪賭局開始了,這回矮漢子比郭重陽出手更快,搶先買下了“28、38、48”這三個吉利的數字,而且每個數字都買了十萬塊。他左右兩人也出手了每個數字的金額也在十萬之上。這樣以來,旁人哪敢出手很明顯,他們三人是一夥的,9個數字去了整個輪盤地八分之一,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下注,輸的概率是八分之一而贏的概率隻有二十四分之一。郭重陽看都沒看,把我們眼前的籌碼全都押在了“四”這個數字總金額算起來也有五萬塊,隻買一個數字。中了的話,固然可以多贏輸了的話那就。。。乖乖,不得了矮漢子稍稍一愣:“隻買一個數字,你知道這樣會使輸的機率增大多少嗎”郭重陽說:“這麽簡單的數字都不會算,我就不敢來春滿樓了我隻知道這一局我會贏很多小球還沒拋入呢,是輸是贏誰說得淮我明白了他地賭法,這叫氣勢奪人,情願輸錢,也別輸了氣勢整個輪盤隻有四個人下注,共買了十個數字,那麽“和局”地機率也很大,怕個鳥無論是做人,還是賭錢,總得往好的方麵去想。我在一旁助勢,說:“這種小場麵我見得多了”矮小漢子說:“有個性,真有趣很久沒這麽過癮了”他又在自己所買的三個數字前麵各堆了五十萬的籌碼,加上前麵所買,三個數字共買了一百八十萬,接著說:“我偏不信邪,你們的運氣會這麽好”我心裏暗叫吃虧,錢太少了小球配合著他,拋入了滑動槽裏,這次比前次的速度更快些。實在太過冒險了,因為28和29相鄰,要是這樣都能贏他,那真是菩薩保佑了。一圈、兩圈、三圈六圈、七圈轉得我的手心有點冒汗了,郭重陽的雙手緊緊地摳著輪盤地邊緣,看上去也十分激動。小珠終於要定下來了不偏不倚已經停到28和29的中間,旁觀者都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矮漢子剛想說,郭重陽以手勢阻止他。那小球看似靜止了,其實不然,仍慢慢地往前滑出一點點距離,移到了四的置,這才完全靜止。郭重陽笑著說:“不好意恩,我們又贏了。”三個人,九個數字,每個數字輸五萬,不難算,我們贏了四十五萬。矮漢子左右那兩位當場指著郭重陽說:“你耍老千已經停止的小球怎麽可能再移動呢”矮漢子微笑著說:“寶哥富哥別亂講”郭重陽說:“識相就好咱們出來賭的人,最講究的就是賭品你們這樣信口開河,不怕我追究嗎”寶哥富哥兩人確實沒有證據,來證明郭重陽耍老千,隻得作罷。我猜想他剛才緊緊地摳著輪盤的時候,暗中一定使用了內力,使得小球停在四號贏了對方。矮漢子笑著說:“愛因斯坦曾經研究過輪盤,他認為一個人想要在輪盤上贏錢,隻有一個辦法,你們知道那是什麽嗎”郭重陽笑笑不答,估計是不知道,我也是頭一次聽說,偉大的科學家愛因斯坦還研究這東西。旁邊的賭客見他一直在贏,都把他當成了行家來看,一聽他要說“理論”,均想,或許對自己贏錢有好處,都豎起了耳朵,想聽。矮漢子的風度真好,他繼續笑著說:“愛因斯坦所說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拿把刀直接在輪盤上麵搶錢”“切靠哼”各種唏噓的聲音同時響起來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想在輪盤上如願以償地贏錢,那是不可能的。事實上的確如此,輪盤完全不符合概率,用數學物理上的知識都無法算出,即使用電腦來計算,偏差也很大的。郭重陽頗不以為然矮漢子笑著說:“今天賭得很過癮,好久沒碰到你們這樣的對手了,我還沒有盡興,兩位有沒有興趣再陪我賭一局呢”郭重陽說:“賭什麽”矮漢子笑著說:“色子。”這其是說到郭重陽心坎裏去了,因為“色子”是所有賭術中他最精通的,他在學校的時候,能用十五粒色子搖出“一柱擎天”來,確實神乎其技我再不阻止他,他一定會滿口答應的,我暗地裏踩了他一腳,希望他適可而止,別鬧出大亂子來,以免引人注意。哪知道郭重陽心癢難耐,渾然不覺,隻說了一個字:“好”我暗叫“不妙”,別看對方個子矮,氣度著實不凡,伊然便是賭壇高手,而且我們隻贏了他一小搓,誰也分不清,是不是他存心引我們上鉤的呢矮漢子來了興趣,起身,禮貌地說:“請上二樓”郭重陽也說“請”把我甩在旁邊,跟著矮個子三人上到二樓去。我沒有辦法,隻好跟著他上去。二樓跟樓下相比,又是一番光景。別的不說,單看桌麵上的籌碼金額值就差異就能看出來。最小的應該是十萬,我們隻夠買五個在座的賭得熱火朝天,看他們的打扮都是有錢人,比底下那些人明顯地高了一個檔次。我們走上去的時候,有不少人竟然轉過頭來,張望。我心想,莫不是被他們認出來了仔細想想,覺得不可能,老子跟他們井水不把河水,哪有認得的道理剩下的可能就是,這個矮漢子有點來頭都能引起“轟動效應”了。一道紅色的警戒線,將賭場分為裏外兩部分,矮漢子領著我們來到了靠裏邊的一張賭桌,桌上放著賭具,桌邊還站著裏兩位美麗的小姐,笑容甜得滴蜜,肆意地笑著。她們替我們三人拉開真皮靠椅,三人都落座,寶哥和富哥兩人站在矮漢子身後,不動。有不少人假裝著若無其事地瞄向這邊,這更使我認定了矮漢子大有來頭矮漢子操起桌上的色子,笑著說:“小小玩意兒,不知迷倒多少英雄好漢你們打算怎麽玩呢”我決定速戰速決,不能再任由郭重陽鬧下去了,免得輸了我和倪將軍之間的賭約,於是搶先說:“就隨便玩玩吧,隻賭一局,兩粒色子誰的點數小,誰就贏”郭重陽輕輕地踩了我一下,頗有些不滿。矮漢子笑著說:“兩粒色子,一點最小,很容易做到啊,那要賭到什麽時候才分勝負呢”郭重陽說:“就是就是那你想怎麽來賭呢”矮漢子拍著桌子,欣喜地說:“痛快來吧,我們今天就玩個痛快”他打了一個響指,旁邊的兩位小姐會意,去專櫃裏傘出兩盒色來放在賭桌上。我們都不明所以,矮漢子將其中一盒色子椎到我們麵前。笑著說:“怎麽樣這盒子裏麵共有兩百粒色子,我在拉斯維加斯見識過一位高手,他將整盒的色子拋出來,落在賭桌上,可以使每一粒都是一點,那時候我才十七歲,心裏羨慕得不得了,今天我也想試一試”郭重陽說:“你是說。將整盒色子拋出來,看誰的點數小,誰就贏”矮漢子得意地說:“沒錯,就是這麽簡單”人家十七歲就見識過了。現在看上去至少也有二十五歲了,這七年來肯定沒少練過,說不定早就達到他所說的“高手”境界了。而我們今天卻是頭一次碰到,難免有些吃虧。再說啦,將整盒色子拋出來,我們隻能碰運氣。任何技術都用不著了。都說到這份上了,我縱有千般不願意,也不能墮了威風,我說:“好吧,既然閣下你想見識一下,那我們當然奉陪了”說得自己跟高手一樣唬他。郭重陽和對方同時打開了盒子,裏麵全是紅點點。兩百粒有少無多。矮漢子說:“哦。差點忘記了,還沒說怎樣下注呢、郭重陽將所有的籌碼都押下去矮漢子搖搖頭,說:“賭錢是世俗之輩的做法,何必學他們呢咱們要賭就賭得別致一些地,好不好”“你想怎麽個賭法,盡管說來”我和郭重陽並口同聲地說。“就賭一根手指,至於哪一根嘛。隨便哪一根都行模麻將牌的大拇指或是挖耳朵洞的小拇指都行,怎麽樣”我和郭重陽互望了一眼,心裏同時一橫。對方剛才還和顏悅色,笑容可掬,眨眼間凶相畢露,話語裏透露出無限的陰毒之意。如果對方仁慈,我或許還會容讓;對方若是耍狠,我和郭重陽絕對會奉陪到底你猜郭重陽怎麽說橇76,雙,嘛他說:“一根太少了,要麽好事成雙吧,至於這個雙嘛,二四六八,隨便哪個數都行”我想所有輸過的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選 擇二除非他視手指是身外之物,這個“隨便”是絕對隨便不得滴寬大的惟幕從紅色警戒線處放下來,牆上的窗簾也被美麗的服務小姐拉上,周圍陡然一暗。不過,很快就亮起了電燈,明如晝。矮漢子說:“那就開始吧,誰先來”郭重陽說:“客隨主便,還是你先來吧”“好”絕不廢話他話音一落,寶哥熟練地遞給他一塊洗臉毛中那麽大手帕,他將所有的色子都倒在手帕上,捏著手帕的邊緣使勁一提,借著彈力,所有的色子都飛向兩米高地空中,他迅速地起身,重新用手帕接住落下來的色子,幾個旋轉之後,再用力一彈,色子又被拋向空中高度比前次要高,這回落下來,落在了賭桌上。“好大的力道啊”我心裏低呼。因為所有的色子都在急速地旋轉,看不出他輕描淡寫的幾個動作可以產生這種奇效以他的修為,剛才在樓下輪盤上沒理由會輸地,難道他欲擒故縱我心裏閃過一絲不詳有不少處於邊緣的色子停下不再轉動,朝上的全是一點,真是神乎奇技矮漢子用手帕擦了擦臉,根本沒出汗,他的臉上正露著微笑過了兩分鍾,賭桌上密密麻麻的色子全都停下,竟是清一色的“一點”矮漢子低沉的聲音說:“輪到你了”郭重陽將那盒色子撈在手裏,雙腳一蹬賭桌,借著反作用力,椅子往後滑出兩米多遠,我也退後郭重陽笑著說:“小ce啦呃,給我打盆水來最好是用鋼鐵水盤。我不明白這個時候打水有何用,矮漢子和富哥寶哥顯然也不明白美麗的服務小姐更加不明白了。不過她不需要明白,隻需要打水來就兩分鍾後,兩盆水送到一一鋼鐵盆子盛著一一美女小姐額上香汗細細,呼吸也有些急促了。郭重陽嚴肅地走到水盆邊,挽起襯衣衣袖笑著說:“賭術是神聖地,所以在碰賭具之前,必須淨手”靠又在裝神弄鬼了,剛才在樓下跑得比誰都快郭重陽輕輕鬆鬆地洗著,矮漢子說:“洗一下也好,免得以後沒手可洗了。”郭重陽說:“你這話就不對了,就算我輸了砍掉兩根手指手還在呀,怎麽會沒手可洗呢”矮漢子顯然沒耐心跟他辨論這種無聊地問題隻好閉嘴郭重陽足足洗了五分鍾,洗得手都脫皮了還沒有罷手的意思。我在思索脫身的方法,萬一真的輸了,手是萬萬不能砍的突然郭重陽雙手伸到了盆底下用力一震,整盆水激射向窗簾,隻聽得“砰”的聲響,玻璃碎掉了,鋼鐵盆裏空空無物,像是被火烤幹過,哪裏有半滴水按著,聽得劈裏啪啦聲響,郭重陽將所有的色子都倒進了盆裏麵盆子像是裝了“輪子”,沿著他的身體從頭到腳,從左到右,滾動起來,這種鳥功夫,我跟他相識這麽久,都沒見過滾到胸口地時候,他胸一挺,盆子裹著色子飛向空中,急劇地旋轉著落入他手中。隻見他手一翻,將盆子反扣在了賭桌上也不知是什麽情況,矮漢子己經神色大變當郭重陽鋼鐵盆子罩向賭桌的時候,有灰屑飛起來,我猜想盆子裏麵的色子肯定被他暗用內力震碎了。果真如此的話,也就是所有的色子加起來,點數為零,也就是最小,根據賭約,是我們贏。矮漢子額頭上的汗水如豌豆般滾滾而下,郭垂陽雙手抱在胸前,嘻笑著說:“要不要掀開看看呢”矮漢子說:“真有種算你根我柳風縱橫賭壇十來年,從未看走過眼,沒想到今天輸在你手裏”柳柳風這個名字,我早有過耳聞,據說他十來歲便轟動了賂壇,是個頗有傳奇色彩的人物。郭重陽也吃驚不小,他不無激動地問:“你就是被天下賭鬼尊稱為賭神的柳風”寶哥和富哥齊聲說:“賭神難道還有假”郭重陽說:“你這話就不符合科學原理了,這年頭,處女膜都有假的,何況是賭神呢,想不到今天有幸能和賭神賭上一把。”柳風說:“而且還贏了我,你用內勁將盆子裏的色子震碎,所得到的點數的確比我小。”郭重陽這回得意了他說:“把色子震碎你太抬舉我了,我哪有那麽大的本事請看”說著,將鋼鐵盆子掀了起來。這回連我都傻了,原來裏麵的色子並沒有被震碎,而是磨擦得圓溜溜的,上麵的紅色點數全都磨掉了這絕對比震碎它們困難百倍看得柳風像是吃飯噎住了,半天平緩不下來,如果說先前他輸了賭局是因為輕敵,那麽後麵的判斷失誤,實是因為郭重陽的技術太過精湛。也難怪他有此反應。郭重陽說:“正方體的色子被我磨成了玻璃彈珠,拿回去給外甥玩。不過。願賭服輸,他剛說到這裏,柳風已將手帕平鋪到了賭桌上,身後的寶哥和富哥兩人分別伸出自己的左手、右手放在手帕上。這陣勢,看得人膽戰心驚,我意識到了什麽,正想勸阻,也不知柳風從哪裏摸出一把明晃晃刀子,橫向兩人的手掌。隻見血光一閃。手帕上已多了兩根手指,寶哥富哥縮手回去,柳風將手指包起來放進懷裏。身後的寶哥和富哥一聲不吭,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似乎被削去的並不是手指,而是香腸、火腿、熱狗之類的就連旁邊的美女小姐也沒有太大的反應。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賭局已經結束,兩位美女小姐便卷起了帷幕和窗簾。外麵的賭客仍在,見簾幕重新卷起,都好奇地望向這邊。這時候。電梯裏走出兩位三十來歲的女人她們剛出場就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女人到了三十歲,並不是一句“美麗”或是“漂亮”能夠形容了眼前的兩位女人能夠調動所有人地神經,男人看了她們,隻覺得全身軟酥酥的,除了那個地方。可見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女人味濃烈到了何種地步兩人走到柳風身邊,都麵那位身穿淡綠色超短裙的女人說:“有請賭神和兩位貴賓上樓一敘”說話的時候,雙腿微微地曲了一下。另外一名穿著同樣款式的超短裙。隻是顏色為紅,四條性感豐滿地大腿看得男人嘴角流涎,心頭起火。柳風起身說:“請”說著領先而去。我心想,慘啦,慘啦,一定是姓胡的認出我們來了,不過也不怕,認出來就認出來誰怕誰我和郭重陽迅速地跟上去,前麵是柳風、寶哥、富哥,身後是兩個三十來歲的美麗女人,我們一起進了電梯,電梯帶我們到了八樓。出了電樣,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一個寬敞的鋪著猩紅色地毯的客廳裏,靠牆是四排齊人高的書架,架上的東西嘛,當然就是書。書堆中零星地擺了幾張米色的沙發,沙發上坐著一個老頭,戴著古樸地老花鏡,他似乎很享受那種坐擁書城地感覺。沒有人想得到,賭城裏竟有書香之所不過老頭並不是在看書,他躺在那裏閉目養神,四肢一一呢,應該說五體比較淮確些一一五體都有女人伺候著兩位美貌女人走到他跟前,畢恭畢敬地傳話,老頭抬頭,目光從老花鏡的上緣射向我們,看了三秒鍾的樣子,他說:“請坐啊,隨便坐”柳風領先坐下去,我和郭重陽也不敢怠慢,入座他就是胡非的老爹,也就是胡天震,我們懷疑他就是當年的胡廣南。所以剛見麵,我們就忍不住打量起他的外貌來。很普通的一個糟老頭,在街上碰到還以為是自己的領居呢如果硬要找出什麽特點來記住他地容貌,還真是不容易。難道他就是倪將軍嘴裏所說的當年那個惡魔怎麽看都不像。不過,壞人從來都不會在臉上刻字的。伺候胡天震的女仆們都自覺地出去了,美貌女人忙著泡茶。胡天震說:“怎麽樣賭神先生,贏了還是輸了”原來他跟柳風已經認識柳風有些尷尬不耐煩地說:“別提了。”胡天震的目光掃向寶哥和富哥兩人,他們的手掌藏進了衣服麵,卻有鮮血流出來,胡天震說:“看來還輸得不小啊。”柳風不再答話,美麗女人將茶水送了上來,他借飲茶,遮掩了過去。胡天震對我們說:“聽我兒子說過你們的英雄事跡,早就想見見了,直到今天才如願以償,呢,真是相見恨晚呐”怎麽看他都沒啥特點,除了說話的語言有點古樸外,跟普通老頭實在沒啥分別,而語言古樸恰恰顯示著他的學問。郭重陽說:“我早就想拜會一下您了,胡老板,啊,不對,應該是胡市長才對。”“市長這個虛名何足桂齒換了是誰接任市長都無所謂,重要的是能替市民們謀幸福,多做些實事,使得老百姓的生話水平能夠有大幅度地提高,那就最好了。”他正兒八斤地說著,我和郭重陽用手指掏著耳朵,等他說完,我們“嗯嗯嗯”地點頭,表示苟同。胡天震自顧自地說:“前任市長白望雲先生雖然勤勉有加,但是成績太少了,沒什麽明顯的建樹,再加上他上了年紀,腿腳也不方便,我才在新一屆的選舉上贏了他。呢,任重而道遠啊市長的位子真不好坐啊”郭重陽說:“白市長前不久才滿五十,您老人家做他叔叔都有餘俗話說薑是老的辣,,他年輕人能鼓搗出啥明堂來由您老人家接任市長,那是再合適不過了,嗬嗬,您說對不對”我配合著他說:“對,對,對,胡市長年輕的時候,七大洲、四大洋,哪裏沒去過走過的橋比我們走過的路還多,接任市長,相信也是眾望所歸的”胡天震沒有說話,隻是狠狠地抹了一下頭發,他的頭發隻有稀稀疏疏的幾根了,卻梳理得異常整齊,剛才還有女人替他打理那碩果僅存的幾根頭發呢他不說話的時候,卻喜歡抹頭發,這倒是個新發現。他抹完頭發之後,端起茶杯,悠閑地綴著。我們諷刺他年老,隻想惹怒他,可他卻毫無表情,表麵上看起來波瀾不驚,八風不動,這樣的人城府之深,難以想象。我和郭重陽、柳風三人都捧起茶杯,陪他飲茶,大家沉默了一會兒,胡天震突然說:“我最近得了一件古董,是個古怪的花瓶,上麵寫著不少奇怪的文字,我活了大輩子卻也認它不得,所以趁機會想請教一下兩位。”也不等我們答話,他身後的兩位美麗女人轉身進房去了,過不多久,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