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傳聞,四朵校花中就數何碧最性感最嫵媚,這也難怪,人家可是罕見的混血美女,當一個男人看慣了東方美女的含蓄端莊,突然見到一位如麥當娜般性感火辣的西方美女,心裏該是多麽的震憾。何碧既具備東方美女的靦腆羞澀,又具備西方美女的惹火張揚,兩種不同的文化完美地融入到她的血液當中去。這就注定了不管她走到哪裏,都會是目光的焦點。

據說,何碧剛剛進入學校的時候,就從四年級的美女學姐手中,奪走了校花的桂冠,可以說她是現在的四朵校花中,最先引起男生注目的。奇怪的是,何碧幾乎沒搞什麽拉票活動,每天出現在男生視線當中,無非就是上廁所,去食堂吃飯,還有就是上體育課的時候,僅止於此,平常下課都不出來透透風。尤記得第一次在我麵前提起何碧的黃博通的表情,興奮得整個腦袋紅通通,說話都不太利索:“y gid那個美女才叫性感她對我微微一笑,我差點掉水溝裏去”

如果她上“超級女聲”節目,李宇春還有沒有今天,就是未知之數啦

身邊有美女出現是最幸福的,哪怕這個美女跟自己八杆子打不著都沒關係。熟悉的校園,熟悉的人群,熟悉的人群中突然有一位讓你怦然心動的美女出現在你的視線裏,那種興奮實在不輸入天文學家的望遠鏡裏閃過一個尚未發現的星球。因為她勢必會提升我們的審美觀念,滿足我們內心深處那些純潔的或曖昧的遐想。

江湖傳聞,何碧的母親是英國人,何碧從小是在英國長大的,聆聽過蘇格蘭如泣如訴的風笛,瞻仰過白金漢宮廣場上勝利女神的金像,何碧二十年的生活像風笛一樣浪漫,像金像一樣光彩熠熠。或許是她太過高貴了吧,男生隻是遠遠地躲在她身後觀望,誰也沒有勇氣走到她麵前來。

資料顯示,何碧在國內的愛情生活一片空白,她十五歲的時候就隨著父母親回國,料想國外的愛情生活也是白紙一張。

我跟何碧在商店旁的那一幕,被一個低年級的小四眼看去了,小四眼不但具備狗仔隊的潛質,而且具備宣傳的天分,再加上八卦消息特有的感染力和凝聚力,到了中午時分,全校的學生都知道了。他們在議論的時候,還不忘yy一番:三班的大色狼吳新,竟然在公共場所與校花何碧接吻,魔爪還伸進了何碧的裙子裏

都說流言止於智者,且別說我平時的為人是何等的正派,在公共場所做出那等事來,聰明人一聽就知道“純屬yy”,可是何碧的名聲實在太響了,都產生了明星效應。

我看到黃博通和郭重陽在那裏偷笑,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真想衝過去踹他們一腳,朋友嘛就是用來發泄的,不踹你踹誰我去上廁所,很多校友在身後指指點點,偷偷地瞟著我,等我目光盯上去的時候,他們便扭轉頭跑開。

唉看來名人還是少惹為妙

“吳新哥哥你在想什麽”

我沒好氣地說:“想什麽當然是在想”不對啊,吳影蓮隻會叫我“豬頭哥哥”,從來不會這麽正兒八斤地叫我,不對,我轉頭一看,卻是何碧在我的身邊。我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她正微笑地看著我。這裏離學校有點遠,是家小餐館,我叫了瓶啤酒,坐著喝。我招呼她坐在我身邊,一起喝酒。何碧也不客氣,陪我喝。

何碧說:“那些人真無聊,老是在背後說三道四呃,我還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她的笑容裏透露出絲絲無奈,畢竟她沒有那個能耐可以封住別人的嘴巴。

我看到她那惆悵的神情,心就軟了,誰叫我是憐香惜玉之人呢我說:“沒事,走自己的路,讓人家說去吧”

何碧說:“下次我碰到這樣的困難,你還會不會幫我”

呃,這個嘛你種“困難”應該不會天天都有吧,那還不如換一條裙子呢我還真不太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何碧訕笑著說:“都怪那個混蛋,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麽明堂他說要我出醜”

我心裏一驚,忍不住問:“怎麽回事”

何碧說:“你聽說過胡非嗎”

我說:“是金庸小說裏那個胡斐嗎”

何碧說:“誰是金庸啊是郭靖寫的武俠小說裏的人物嗎我說的是我們學校的胡非。”

我暈混血兒畢竟不太熟悉我們的本土文化。

我們學校裏的胡非,我腦海裏閃過一個身材高大,渾身名牌珠光寶氣的男生。胡非,據說他的一條內褲都要幾萬塊,成天拿著塑膠製成的男性器官,在校園裏羞辱女生,還以侵犯女生胸部為榮,看到哪位女生順眼,就冷不防地將髒手伸向裙子裏,他還時不時地在學習園地專欄裏貼上幾張黃碟或者裸照。

“是他”我不明白何碧為何會提到這樣一個變態狂,而胡非這時候正朝著餐館走過來。

何碧點點頭,說:“就是他胡作非為的胡非就是那個混蛋,他今早上碰到我了,他說下個禮拜去夏威夷度假,要我陪他去真是白天說夢話,他還想非禮我”她也看到胡非正走過來,聲音裏卻有點驚慌。

我趁機拍拍她的手說:“別害怕大白天的他不敢胡來。”

何碧連忙躲在我身後,不敢看胡非,也怕被胡非看見。哪知道胡非這種色狼,對獵物何其敏感,他早就看到了何碧,否則也不會走到這種不起眼的小餐館裏來。

胡非大喇喇地坐到了我對麵的座位上,抽了一根牙簽,剔牙,邊剔邊看向我身後,說:“出來吧,老情人,害什麽臊”

何碧臉上一紅,隻得坐起來,她原本有點緊張,但是一看到胡非那副惡心的嘴臉時,倔強使她勇敢起來,她對我說:“不理他,我們喝酒”

胡非說:“這年頭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女人沒一個好貨色,拉上個小白臉就跑了”

何碧氣得將筷子一扔,怒道:“你胡說什麽啊”

胡非更加得意了,樂悠悠地說:“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虧我對你癡心一片,你怎麽忍心把我忘記呢”

何碧隻能跺腳了,胡非就跟唱戲一樣,他說:“我想著與你舉案齊眉,白頭到老,你卻想著水性楊花,紅杏出牆,噫噓嘻你叫我怎麽不痛心哪”

我長這麽大,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無恥到這種地步,我一拍桌子,喝道:“你有完沒完滾蛋哪”

何碧緊緊地拽著我的胳膊,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她說:“我們走吧,這個人有點邪門”

胡非瞪了我一眼,嘴裏“咪咪嗎嗎”地念叨著什麽,我感到何碧渾身一顫,再看她臉上毫無血色,何碧衝到胡非身前,幾乎是哀求地說:“你別念了,我求求你,別再纏著我了。”

胡非果然不再念,笑著站起身來,他的手便要伸到何碧的裙子裏,他一向都喜歡侵犯女生的胸部的。而何碧的豐胸實在太令人著迷,令人難以抗拒

我一把拉過何碧,何碧受了委屈靠在我肩膀上,輕輕地啜泣著。

胡非陰陽怪氣地說:“你小子有種三天不進醫院的話,我再來找你”說完,起身離開。

何碧想要攔著他,可是他走得太快了。

這個胡非的確是有點不太正常,我說:“他走了,沒事了。”

何碧抓著我的手,關切地說:“你身上痛不痛,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我笑著說:“沒事老虎都能打死幾隻”

我還以為何碧會放心,哪知道她說:“他很邪門的,他剛才念了什麽咒語,還有他說的話,明顯是要對你不利,你真的沒事嗎”

咒語,這個詞我倒是沒少見,可我壓根兒就不相信。我笑著說:“他不是唐三藏,我也不是孫悟空,怕什麽咒語”說著,喝酒。

何碧說:“你還記得早上嗎為什麽你用手拉不上去的拉鏈,用嘴卻能拉上去呢”

對哦,這個問題我還沒想通呢我怔了怔,看著何碧,何碧說:“就是那混蛋在我的拉鏈上動了手腳,用他的話說,就是在我的拉鏈上施了法術,要我出醜,所以拉鏈無論怎麽用力都拉不上,除非沾到人的口水,法術便是破了。”

“有這等事”我脫口問道:“會不會是純屬巧合呢”

何碧說:“是真的,他隻是想讓我見識見識,才對我施以法術,他還說自己有很多絕招,可以可以殺人於無形之間很邪門的”

她俊俏的臉蛋此時殊無半點血色,那正是極度恐慌之人常見的表情,我笑著說:“人家恐嚇你的,你看我現在,能吃能喝,能跑能說,哪裏有事”

何碧強顏歡笑,陪我喝酒,出門的時候,快要分手的時候,她掉著淚說:“吳新哥哥,你以後會不會怪我”

我朝她招手,叫她快點走,我說:“不會的,不會的。你進去吧。”

何碧低著頭走進校門。真是好笑,什麽法術,咒語,難道上下嘴唇動幾下,我這個人就沒啦

我不信這個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