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影蓮終於不勝酒力,慢慢地趴在桌子上,開始時還胡亂地嚷著,後來沒了聲音,像是睡了過去。

堂叔說:“這麽快就醉了,我叫人扶她進去歇息。”

我來的目的就是救人,好不容易看到她,豈能由她被人帶走我挪近位子,說:“不必了,我扶著她就行了。”

胡非原本就靠近吳影蓮,當我挪近的時候,他早就扣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說:“你最好離她遠點”

堂叔笑著說:“那就讓她趴著吧,她睡著了更好,咱們三個男人,正好談論大事”

接下來才是正題,我期待著。堂叔說:“在我接觸過的年輕人當中呢,就以你們兩個最為優秀了。”

我狂汗,他竟然拿我和胡非相提並論。我當然不以為然。胡非卻說:“我一點都不拽,吳新比我拽多了,他更優秀”聾子都聽得出來,他言不由衷。

堂叔看了他一眼,接著說:“所以呢,我希望跟吳先生交個朋友。”

要不是吳影蓮被扣住了,我才懶得跟他們說話。此時隻好敷衍:“交個朋友嘛,沒問題”

“好”堂叔以老年人少有的漏點喝了一聲彩。

胡非始終不離吳影蓮身旁,我想接近一點都不行,形勢變得十分被動。偏偏吳影蓮睡得跟跟豬一樣,沒有半點知覺。

胡非說:“別答得這麽快,太沒誠意了。”我說:“早知道我假裝思考,考慮到晚上九點,然後再裝作勉為其難地答應你,這樣夠誠意了吧”

堂叔笑著說:“你是個爽快的人,那樣就不符合你的性格了。”

我再次舉杯,說:“既然是朋友,大家再幹一杯”

堂叔和胡非隨我舉杯,三人一飲而盡。我說:“好朋友,酒也喝過了,可不可以放了我的朋友呢”

胡非笑了起來,說:“你真幼稚假惺惺了說了幾句話,就想救人,簡直是妄想”

我這招隻是反客為主,既然我的條件他們不答應,接下來當他們提出條件,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拒絕了。還是堂叔老練,料到了這一層,他說:“那是應該的。”他做了個手勢,胡非乖乖地挪開椅子。

我馬上坐到吳影蓮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希望她可以醒過來背著90多斤離開這裏,難度實在太高,恐怕非人力所能及可我拍了半天,她半點知覺都沒有,我心裏暗暗焦急。

堂叔說:“可能是她睡得太舒服,不想走哩”他停了停,接著說:“這裏天大地大,隻要你願意,我保證她會睡得很舒服的。”

胡非沒有說話,隻是露出滿臉的淫笑。

笑得讓人心寒,何碧最怕看見他的笑,如今他又笑起來了,還對著我心愛的姑娘。我一下子變得萬分反感,覺得這種敷衍的話語實在大違我的本性,再也撐不下去了,我說:“好啦,廢話就不說了。你想怎麽樣”

堂叔一愕,失聲笑起來:“不想怎麽樣啊朋友一起喝喝酒嘛,年輕人別胡思亂想啊”

我都到了作嘔的地步,薑還是老的辣,說得跟沒事似的,恐怕窮我畢生的精力,都修煉不到這種境界。我二話沒說,扶起吳影蓮就走。

等我起身,我才發現這個大廳的古怪之處,明明剛才牆上有扇門,此時卻怎麽也打不開。牆上沒有任何痕跡,像開關按扭的模樣。難怪他們倆一點都不著急,慢悠悠地飲著酒。

胡非說:“就是世界首富的家裏都比不上這裏的先進,沒有主人的同意,你休想走出這裏。”

堂叔修正他的話:“那倒未必,開關是有的,隻是找不找得到,就要看本事了。”

惹得我心頭火起,一腳踹在牆上,沒有半點動靜,唯獨腳在發痛。我又走到窗邊,玻璃表麵上看跟普通的玻璃沒啥兩樣,當我透過它看樓下的風景時,才察覺出它的不凡。因為外麵的一切都變小了,距離我不過百米的行人,小如豆子,怎麽會這樣呢

我揮出一拳,竟然沒把玻璃擊破。

堂叔說:“小夥子,別老想著走,這裏要女人有女人,要美酒有美酒,試問哪個男人不喜歡呢”胡非又補充說:“就算你看不上別人的姿色,還有你喜歡的小妹妹在呢,怕個鳥起碼比鐵屋子裏爽多了。”

我聽出明堂來了,他們是想把我也囚禁在這裏,於是問:“你們搞出這麽多事來,無非是怕我,來吧我一定陪你們玩到底”

話音剛落,堂叔和胡非互望一眼,兩人同時雙腳一蹬,椅子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出兩米多遠,到了牆邊,看不清楚他們做了什麽動作,牆上出現一扇門,兩人閃進去後,門又重新關上。

屋子裏隻剩下我和吳影蓮了,還有一桌酒菜,充盈著酒香。

奇怪的是吳影蓮很快就醒了,我驚問:“你怎麽回事”吳影蓮說:“假裝的唄還問”我說:“你怎麽不知輕重呢,要不是因為你”

“你出得去嗎要不是我裝醉,天知道你們廢話到什麽時候呢你還說別以為我已經原諒你了,我打你”她這樣說著,拳頭像雨點一樣擊在我的腦口,有點痛。

這一切堂叔都安排好了,她醉不醉結局都一樣,何況她說:“困在這裏,有我陪著你不好嗎”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有她相陪當然好啦,我柔聲問:“你怎麽生氣了,我做錯什麽啦”

吳影蓮的眼神裏透出千般婉約萬般幽怨之意,我說:“難道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你要不要剜出來看看”

“好啊,拿刀子來”她這樣說的時候,已經有了笑意。我輕輕地摟她在懷裏,感受著她的心跳和體溫,一時間柔情蜜意從心底湧上來,我忍不住吻了她一下。

吳影蓮輕輕地說:“你別亂來哦,說不定有攝像頭呢。”

我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攝像頭,不過以這裏的先進程度,我實在不敢有絲毫越軌的行為。我說:“我們一起找找看,以咱倆的智慧,一定能突圍的。”

吳影蓮突然神色黯然,她說:“就算能出去,我也不出去了,免得生氣。”

我說:“到底我做錯什麽了你別憋在心裏好不好這樣比責罵更殘忍”

吳影蓮說:“那好,我問你,我送給你的口琴呢,你放到哪裏去了”

“當然放在床上呃,不對,我把它”我越說越不對頭了,口琴被蘇奇“剝削”掉了,盡管當時我十二分地不情願。

“不知道珍惜,你太過分了,竟然把我送給你的東西,轉送給別人你想不到吧,我會跟她睡同一張床,她以為是絹姐姐送給你的,拿出來給我看,還說千萬別讓唐絹知道呀,好妹妹。”吳影蓮模仿著蘇奇的口氣說。

我真服了蘇奇,這種事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或許是她喜歡虛榮吧,偷偷地在吳影蓮麵前炫耀,卻沒想到,口琴正是吳影蓮送給我的。等到吳影蓮生氣,出走,被綁架,她又怕我怪罪,所以怕得暈過去了,至今還躺在床上情願。

“不知道珍惜,你太過分了,竟然把我送給你的東西,轉送給別人你想不到吧,我會跟她睡同一張床,她以為是絹姐姐送給你的,拿出來給我看,還說千萬別讓唐絹知道呀,好妹妹。”吳影蓮模仿著蘇奇的口氣說。

我真服了蘇奇,這種事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或許是她喜歡虛榮吧,偷偷地在吳影蓮麵前炫耀,卻沒想到,口琴正是吳影蓮送給我的。等到吳影蓮生氣,出走,被綁架,她又怕我怪罪,所以怕得暈過去了,至今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