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雲柔軟的身體靈蛇般地纏上來,不愧是舞蹈專業出身的,身體的柔韌性出奇地好。全文字無彈窗小說網等她坐到我大腿上,雙手摟著我脖子的時候,我便扶著她的腰肢,以免她坐不穩。多細的腰啊,盈盈一握,趙飛燕複生見到,肯定會立刻自卑而死

她的身子有規律地晃動著,她是風,我是葉,樹葉隨著風搖動。她的微笑竟有著勾魂之意,輕輕地問:“是不是不舒服,妹妹我替你去去火吧”

這哪裏是去火,分明是火上澆油嘛

不等我有所表示,她的纖纖玉手衝破了製作精良的工作服的隔擋,在我的胸口來回輕撫著。解除我身上的束縛之後,她儼然一塊牛皮糖,整個人粘到我身上來,我們之間沒了縫隙。

她胡亂地呻吟著,“嗯嗯啊啊”不絕於耳。在我聽來,呻吟聲如同咒語,情迷意亂,令人難以把持。

我不是柳下惠,沒有坐懷不亂的本領。何況,即使是姓柳的碰到方雪雲這種尤物,也會崩潰

我正想放開手腳,大幹一場,敲門聲把我驚醒過來。這裏不是包廂,也不是總統套房,這裏隨時都有同事衝進來的,我們的行為已經很出格了。

我馬上推她下來,不等我招呼,房門竟然打開。我本來想罵來人不懂禮貌,抬頭一看才知道,進來之人完全有資格闖進公司的任何地方,因為她是蘇奇,蘇總經理

“他他想非禮我”

這時候的方雪雲,又變成另外一個人,她的眼神是那麽的楚楚可憐,她的眼淚成了人工噴泉,噴灑而出,神色淒慘,如喪考妣跟死了老爸老媽似的。

蘇奇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神情有點羞憤,又有些鄙夷。

我們慌亂地穿著衣服。

方雪雲哭訴著:“他對我動手動腳,還強迫我脫衣服,”

蘇奇冷哼道:“不要臉”

方雪雲臉上閃過一絲得意,隻是得意之情很快就隱藏起來,擺在我們麵前的仍是一張帶雨的苦瓜臉,她說:“我開完早會,準備跟他匯報情況,沒想到剛走到他旁邊,他就亂來”

蘇奇說:“真無恥”

方雪雲一聽,哭得更起勁了,她說:“我怎麽這樣命苦呢走到哪裏都碰到這種事情,我沒臉在公司呆下去了,嗚嗚嗚”

我正想說話,蘇奇說:“好啊,既然沒臉呆下去,那還不滾蛋”

方雪雲猝色變色,無限委屈地說:“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話呢”

蘇奇的態度非常強硬,可能是剛剛受了表姐的氣,此時正想去去火,她雙手叉腰,氣衝衝地說:“那你想怎麽樣你在公司所幹的一切,我心裏清清楚楚再不滾,將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方雪雲還不死心,擦拭眼淚,壯著膽子說:“我有什麽責任我是受害人,別以為有錢就可以欺負我們下層勞動者,我要控告你們”

蘇奇說:“不見棺材不掉淚人家隻拿一份工資,你倒好,一人拿兩份,鼎天一份,遠揚一份,你泄露我們公司的機秘,常跟胡非碰頭,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要看看證據”

方雪雲哪裏還敢狡辯

蘇奇沒好氣地說:“我今天好心放你一馬,識相的快滾最好別讓我看到你”

方雪雲恢複了平常倔強的神情,反正穿幫了,她也不肯示弱,咬著嘴唇,拎著包奪門而去

辦公室裏隻剩下我和蘇奇兩個人,氣氛十分尷尬,她斜視著我,目光想要射穿我

我整整好衣服,吱唔著說:“你先坐坐,我去一下洗手間”

“不許跑”

這三個字如同晴天霹靂,我真懷疑外麵的同事隔著牆壁都聽到了相識這麽久,我從沒見過她凶到這種程度,我深呼吸了好幾下,準備挨批

哪知道她的目光越來越柔和,越來越閃爍最後反而掉過頭去了,哭得比剛才的方雪雲還傷心。

我走到她旁邊,遞紙巾給她。

她跺著腳,將紙巾扔在地上,說:“不理你不理你”

也不知道在下什麽地方得罪了她,惹得她這般傷心欲絕,肝腸寸斷。一定跟倪裳有關,她以前跟我說過,倪氏兄妹總是欺負她。誰要她引狼入室把倪裳請過來幫忙,分明是替自己找麻煩

我說:“還生表姐的氣嗎你們是一家人,用得著當真嗎”

蘇奇二話不說,掐我的大腿。我沒料到她會突然之間使出殺手鐧,痛得我哭爹喊娘我反應越激烈,她就越使勁,不用看,指甲掐到肉裏去了。

這種壞習慣,她怎麽至今還保留著,舍不得改正呢

前次領教的時候,我雙手握著方向盤,動作放不開;這回不同了,我狠狠地扼住她的手腕,她的手指很快就鬆下來。

我說:“夠了你怎麽不知道輕重,活該被表姐欺負”

蘇奇目光中寒芒一閃,高跟鞋飛快地踢向我膝蓋,我閃身,她踢中桌腳,“啊”地一聲慘叫,矮下身去。

“活該報應”我說,心裏還隱隱有點興奮。唉,我怎麽變成這種人啦

蘇奇確實是痛得厲害,身子直不起來,她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動。豆大的汗水滲出來,從她額上滾落下來。要知道辦公室裏冷氣開放,室溫控製在20攝氏度以下,哪裏熱了

再看她,雙手捧著腹部,臉色蒼白,整個人癱軟下去了。

我的媽耶情況萬分不妙

我馬上扶她起來,可她已經軟得跟灘泥一樣,我抱起她,放平在桌上,用手枕著她的腦袋,好讓她躺得舒服些。

我晃著她的肩膀,輕輕地呼喚著。好幾分鍾後,她才有點知覺,還好,再不醒過來,我就要做“人工呼吸”了。

她眼睛睜開來一條縫,看著我,縫隙裏有淚水泉湧而出,模糊的聲音在說:“我恨你”

她的手胡亂地抓著,總算抓到我的手臂,便使勁地掐,力氣很小,手不痛,不過,心痛。

我心軟了,說:“別生氣了,等你好了,再掐我好嗎”同時在想,難道是我做錯事啦,把她氣暈過去了

她的手突然垂下來,與此同時,閉上了眼睛。不知是錯覺還是幻象,她的雙腿還蹬了兩下。

我的心猛地往下沉,隻有當一個人斷氣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鏡頭。我探她的鼻息,有,但是十分微弱。

想不到情況這麽嚴重,我抱著她便往車上趕。

辦公室裏所發生的這種事,早就驚動了其他同事。剛把她抱到車上,電話就響起來了,而後一路上,電話就沒有停過,我沒接,來不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