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胡非除了經營酒吧夜總會休閑會所之類的娛樂場所,還涉足珠寶行業。全文字無彈窗小說網

吳影蓮將一疊有關“遠揚珠寶有限公司”的資料放在桌子上,說:“我們已經查出了對方是誰,是時候反擊了。”

蘇奇說:“真想不到會是遠揚,這回麻煩來了。”

她的話當然讓我們無法理解,蘇奇接著說:“其實我們跟遠揚根本沒有生意上的往來。”

吳影蓮說:“遠揚不是鼎天的客戶嗎”

蘇奇看看表姐溫婉兒,示意該她來說話了。溫婉兒說:“遠揚不是我們的客戶。在珠寶行業當中,鼎天是頭號企業,其次就是遠揚。五年前,tt國的電影明星奧爾遜在年度電影節當中,被評為一代影帝,頒發的獎勵就是一頂價值上億美金的皇冠。訂購皇冠的都是些國外友人,由於對我國珠寶行業缺乏了解,他們先是委托遠揚訂做這頂皇冠。正當雙方快要簽和約下訂金的時候,他們了解到鼎天的實力猶在遠揚之上,於是臨時變卦,轉向鼎天。就因為這件事,鼎天和遠揚一向都沒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

蘇奇:“損失上億美金的生意,的確有點可惜。要怪隻能怪訂購商不講信用,臨時變卦,跟鼎天有什麽關係呢難道生意上門,我們不做啊”

溫婉兒說:“不錯,可人家不這麽想,遠揚認定了我們鼎天從中作梗,跟他們搶生意。”

說到底還是那句老話,商場如戰場,商場上處處暴露出人性的弱點以及劣根性。

蘇奇說:“我們之所以搜集有關遠揚的資料,當然是想借鑒,還有一個小小的目的,就是防備。”

我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唐絹坐在我旁邊,靠在我肩上,她早就習慣了,假如有一天,這個肩膀不再讓她依靠了,她會怎麽想呢

吳影蓮則十分自然地坐在那裏,仔細聆聽著,並提出自己的看法。

吳影蓮說:“剛才小奇說,我們麻煩來了,為什麽”

蘇奇說:“一方麵,遠揚的實力已大大增強,在世界某些地區,譬如中亞地區,客戶更加認可遠揚;未來的半年內,我們公司在市場拓展方麵,重點是進軍拉丁美洲,而遠揚在拉丁美洲早已站穩腳跟。”

吳影蓮說:“你擔心會受到遠揚的攻擊”

蘇奇說:“沒錯,事實表明,攻擊一定會有,方雪雲就是個佐證。”

吳影蓮說:“最近有種管理理念非常流行,叫做藍海戰略,企業家的目光應該放長遠些,去尋找全新的市場空間,發現全新的商機,假如彼此之間互相攻擊,到頭來,雙方都會失去市場的。”

兩姐妹互望一眼,最後,她們都瞧向我。我尷尬至極,吳影蓮越是不在乎,我就越是難為情。

唐絹低聲說:“大家都等你說話呢,新哥”

我期期艾艾地說:“我沒有任何意見,你們討論吧。”

吳影蓮說:“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偏說,嗬嗬”

辦公室裏頓時靜下來,蘇奇緩緩地站起身來,繞著圈子走來走去,看她的模樣,似乎在深思。古人七步成詩,隻是她繞了差不多七百步,還是沒想出什麽對策來。

溫婉兒說:“你坐著歇會吧,說不定他早有看法了呢”說著,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溫婉兒是幾個人當中,最最溫柔的一個,從不用話頂我,從不讓我難堪。見她如此,我隻得開口:“如果有什麽疑問,不妨都提出來,趁著大家都在,集思廣益好不好”

蘇奇說:“我最關心的就是方雪雲她們三個。辭退她吧,不甘心;不辭吧,不放心。到底該怎麽辦呢她是你的秘書,你說說看。”

我說:“當然不能辭,我會試著拉攏她。”

“怎麽拉攏啊”蘇奇說。

“我自有辦法。”

“不會是動之以情吧”蘇奇狡猾一笑。

她的話,讓唐絹嘟起了嘴巴。

唐絹說:“方雪雲看上去挺可愛的,能成為朋友,不失為一件好事。隻是,遠揚既然派她出來,一定非常信任她,說不定她跟胡氏家族還有血緣關係呢好比你們跟鼎天一樣,怎麽拉攏啊”

這話讓我心驚,不錯,極有可能。假如方雪雲是胡非的表姐或是堂妹之類的,我該怎麽辦呢

我說:“三天之內我會做出決定,不能留,便炒掉。”

蘇奇笑著說:“新哥哥,你真是深明大義,為大局而不顧兒女私情,小妹我有禮了。”她用清朝的禮儀,跟我道個萬福。

見我不說話,她討了個沒趣,重新坐回位置。

吳影蓮說:“兩位之前不是被人綁架嗎我的疑問是,綁架的事會不會跟遠揚有關呢”

“你別看著我,我怎麽會知道呢”我說,“不過,以胡非的行為風格來看,極有可能。我會盡快想辦法來證實你的猜測。”

一提到綁架兩個字,蘇奇和溫婉兒都駭然色變。我也不由自主地想到堂叔的厲害,摸摸自己腹部的傷早就好了,雖然肉體的疼痛消失了,但精神上的疼痛依然存在。

吳影蓮恨恨地說:“胡非這混蛋,真是無法無天我一定饒不了他”

我第二次聽她說這句話了,笑著說:“就憑你”

吳影蓮說:“不行嗎別小看我,我凶起來”

“十個胡非都不是對手。”我們異口同聲地說。

蘇奇豎起大拇指,說:“蓮姐姐真是勇敢,小妹自愧不如不過打架鬥毆這種事情呢,還是交給他們男人去做吧。”

吳影蓮說:“我才不跟他打架呢,我要想個好法子,不動手,不動腳,就能把對方打倒在地。”

蘇奇說:“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吳影蓮感到奇怪,問:“這麽快,什麽法子,說來聽聽”

蘇奇說:“不動手,不動腳,用腦袋去撞他不就行了。”

“你開我玩笑”吳影蓮去撓她癢癢,兩十八歲的姑娘吵作一團。

我們又聊了很久,才離開公司的。先是送蘇奇和溫婉兒回家,然後再折回公司,領著唐絹和溫婉兒回我們自己的家。

一路上,她們倆有說有笑,看來,上班比上課有趣多了。我反而心裏沉重起來,沒走多遠,就掉隊了。

唐絹折回來,說:“走快點,新哥。”

“哦。”

“你傷好了嗎我們還有件事沒做呢”

“什麽事啊”

“你壞,那天晚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她臉上的紅暈映紅了頭發。

我也記起來了,唐絹重溫一遍:“我說,等你傷好了,把你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

同樣的話,帶給我的不是欣喜,而是苦楚。

我越來越內疚了,看看前麵的蓮妹妹,不知該怎麽麵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