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我帶她走,你!要阻攔麽

“你來問吧!”

包輝看看嚇壞的掌櫃,直到他受到要挾,不敢說話。便要傅君瑜這個本地強者前來“刷臉”溝通。

“二、二小姐?”一看到她,掌櫃雖說帶著哭音,但神態鬆了不少。

“是誰接走了師姐?”為了避免將這個驚懼萬分的掌櫃弄崩潰了,傅君瑜盡管很羞惱和氣憤,但是還是盡量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柔聲問了起來。

“是樸程敏管家老爺!”

“呼……”傅君瑜這才鬆了口氣。

包輝聽到她鬆口氣,便已經知道傅君婥的安全無問題。可是係統裏的任務,依然是未完成狀態。楊改還是要確認一下的吧?

“……,師姐沒事啦。是被他夫家接走的。”傅君瑜麵色輕鬆地道。她在他麵前,還是有些放不開,而且不知道怎麽稱呼他——師傅與他平輩論交,因該說要稱呼他前輩或者師叔什麽的,可是她一見到他還顯得稚嫩的俊臉,便怎麽都叫不出口。

“夫家?”包輝快速在腦中詢問係統:“這算是完成了吧?”

係統:“……”標記出來的狀態便是雷打不動的“未完成”狀態。

“通融一下,不行麽?”

係統:“……”

“唉!”包輝心念電轉,問道:“她夫家會解除她身上的獨門禁製麽?”

“啊?這……,他們這倒不會!”傅君瑜麵色微微一紅,細若蚊蠅地說道:“我帶你先去看看師姐……”

包輝也不退房,他沒有什麽行李隻有停在外麵的一輛馬車。

“上來,你指路,我們駕車會快一些。”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除非像刻意製造麻煩,否則像傅君瑜這樣的美嬌娘武者,單靠身體在人群中穿行,速度難以快起來。

傅君瑜點點頭,跳進滿是師姐傅君婥體香的車廂內,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什,想得臉紅心熱的。

“怎麽走?”馬車在街道上穿行,人們聽見馬鈴兒響,紛紛避讓,是以馬車的速度不慢。隻是在岔路口,沒有得到指向。包輝便開口問了起來。

“啊!”傅君瑜捂住發燙的玉臉,在車內撩開窗簾朝外一看,迅速放下後,說道:“左邊……”

包輝的耳力不錯,倒是聽得清晰,心裏對這個姑娘的印象定格在“嬌羞內向”的程度。

不多時,在馬車的便捷下,很快來到一處碩大的宅院,占地不下千畝。單單從麵積上講,以他看來,回憶中楊廣的揚州行宮隻怕也就這個級別吧。

“看這格局,君綽姑娘的夫家,實力很雄厚啊。”包輝虛扶她下車。

傅君瑜詫異地看著他,他和師姐難道不是……

門房一見傅君瑜下車,便急忙跑過來點頭哈腰地招呼。對包輝這個穿著普通的“馬夫”、“下人”沒怎麽理睬。

包輝曆練的多了,也不跟這種小人一般見識。

“待會,你……”傅君瑜欲言又止。

“成!我一切聽你的安排,不會隨意動怒便是。”包輝以為她擔心自己因為客棧失蹤的事情發飆。

“啊?”傅君瑜眨眨眼,無奈地點點頭,“這樣也好,衝突會少一點。”

她揚聲說道:“傅君瑜前來拜訪大將軍閣下。”

“君瑜師妹,今次怎會講漢話?難得你有閑……是你?!”屋內老遠便有一個生硬的腔調說著漢話,話音未落,人便在門口了。

包輝看去,可不又是熟人?正是高麗重臣蓋蘇文。

“閣下的上士恢複得很快啊!”他是實話實說,以蓋蘇文的剛才的行進速度,上士委實不大。

“閣下意欲何為?”蓋蘇文顯然誤解他是在諷刺,一下子將傅君瑜護在身後。

“我麽?”包輝看向著急的傅君瑜,不想讓她為難。遂一指她,道:“你問她!”他直覺地就不喜歡這個小胡子帥渣。

“二位請聽我說!”傅君瑜此即的表現有些潑辣,一把拉開二人,“先去看看我師姐。”她暗中捏了捏蓋蘇文的胳膊。

“好!”蓋蘇文倒底是梟雄本色,“既然是來看望君綽的,來者是客,裏麵請。”

包輝聽出他稱謂上的不一致,疑惑地看看傅君瑜,“不是說,是夫家麽?丈夫稱呼妻子,漢化嚴重的他們,應該隨著禮儀,也稱呼喂拙荊、內人啥的。但是這人的漢話講得不算地道,也許……”

三人進入屋內,走過長長長的前院走廊,穿過一片大大大的廣場、練武場啥的,來到氣勢恢宏的正廳。

傅君瑜告罪一聲,急忙熟練地跑進裏間;剩下蓋蘇文神情自若地招呼包輝,包輝卻從他眼神即閃而逝的尷尬緊張神色和滿大廳侍衛的嚴謹防備上來看,自然清楚他們的心理。

“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蓋蘇文的“呼”字隻發出半聲“嗬”,便麵色一變。

包輝從座位上一閃而逝。

“好快!”

“放肆!”

……

大廳內的護衛紛紛驚駭叫喊起來。跟著他們發現,蓋蘇文也跟著輕身一縱,消失在大廳裏……

包輝耳中清晰聽見傅君瑜的悲慟,遂閃身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而去。

隻見偌大的房間裏跪滿了瑟瑟發抖的仆從、丫鬟,包輝沒有顧及他們,隻是輕身躍起,空中虛踏七步,第七步剛踏完,便在裏間的床前站定。

他身後緊緊跟來的蓋蘇文,看得心頭寒氣直冒,這人的劍法不用說,此刻但是見到這樣的翩若驚鴻的輕功仙影,便讓他生不出一絲對抗之心,遂立馬將到了喉嚨處快要迸發出來的怒吼埋怨,生生憋了回去。表情很委屈!很驚恐!

包輝一個簡單至極的“沾衣十八帖”,便和床邊的一個郎中互換了位置。

郎中隻覺得頭一暈,眼一花便見到門口的蓋蘇文大人,來不及分辨原因,便急忙誠惶誠恐地跪拜了下去。

包輝擠開圍在床邊的另外兩個郎中,伸手便搭在床上的傅君婥的胳膊上,隻見一個白天未見,她便消瘦了少許,眼窩發黑,嘴唇發紫。

“傅君婥,中毒、重傷瀕死:身體素質3/80、師門秘功‘九玄功’第六重內力1萬、‘奕劍術’0點、奕劍輕身術0點。”

幾個月的辛苦維持修養,才將她從瀕死狀態中拉回來,不想想盡辦法、冒險比劍,才成功接觸她的師門。不想,這大半日,便喪於深閨後院的婦人爭寵的媚俗事件當中。

他心裏的惱火,是可以想見的。

“大膽,你是何人?膽敢擅闖……”

“刮躁!”包輝輕輕一揮,“幻陰指”,手臂在空中幻影一閃,兩個郎中、一個女侍衛便各中了一指軟倒在地。

“你檢查一下,她的指甲是什麽顏色?”包輝向跪坐在床邊的傅君瑜吩咐道。

“啊?你來了!”傅君瑜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忙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細看後急道:“左手指甲是墨色,右手是紫紅色。”

這時,蓋蘇文麵色黑臭地來到床前,周圍的仆從、侍女、護衛、郎中等人,全部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包輝淡淡看他一眼,眼中沒有任何的情緒,隨即柔聲道:“銀針。”

蓋蘇文被他看得心驚肉跳的,卻瞬間醒悟過來,朝著一旁跪地的郎中,低聲叫道:“快拿銀針來。”他刻意說得漢話,方便包輝聽得清楚。

那領頭的郎中不敢怠慢,急忙取出醫藥箱中的一個小包裹。

包輝嫌他哆哆嗦嗦的動作太慢,遂直接發動“控鶴功”,一把隔空吸取到手中,這射雕世界名不見經傳的少林小技法,讓他使用得毫無人間煙火氣息。

也意外地震懾住了蓋蘇文、傅君瑜在內的幾個高手。

“酒精、呃、烈酒!”

蓋蘇文親自跑腿,到偏殿中取來一壇子未開封的陳年烈酒。

“碗、毛巾、呃、棉布!”

早有激靈的護衛,快速取來。

“留下幾個人,其他人都出去!”

包輝一直淡淡地吩咐著,聲音柔和動聽,但是誰都聽得出來,裏麵蘊含著的排山倒海的怒火和殺機。

不等蓋蘇文命令,其他所有人,齊刷刷地行動起來,除了幾個郎中小心地遠遠待命伺候著,俱都快速有序安靜地退出這個廂房。

包輝在鑒定術的讀秒清零後,取出消好毒的銀針、白色棉布,讓傅君瑜輕輕擦拭幹淨傅君婥的手指,他再用銀針輕輕一刺,從傅君婥兩手手指中取出一滴墨綠、紫黑雙色交織的詭異腥臭血液,滴落在他自己掌心裏。

然後,在傅君瑜的輕聲低呼聲中,將這滴血液吞食。

“消耗10萬功勳值,解析入侵毒素……,解析成功,西域色目族混合生毒,配方毒蜥龍涎1份、箭毒蛙毒膿2。5份、蛇紋膠木樹汁0。5份、碧鱗無花果核1。2份、化血草汁萃取精華3。5份……解毒配方甲:‘無眼燕舌血3滴、銀杏樹根7兩、毒蜥牙粉1兩……’;解毒配方乙:‘龍舌草朝露3兩、青鱗鐵線蛇額紋鱗半片、青核桃幹果10枚……’。甲方藥劑煎服10碗水剪成1碗,乙方10碗水熬成半碗;每日早晚輪換服用,三日之後顛倒順序,乙方早服,甲方晚服……”

天,這些藥材,除了銀杏樹根,其它都沒有聽說過哩!

包輝輕輕報出兩個解毒配方。

蓋蘇文頓時愁苦得臉都皺了起來,在傅君瑜的無限希翼的眼神中,他看向幾個郎中,隻見幾個郎中傻眼地呆在當場……

“我不想管你的後院狗屁倒灶的家事,這次事情也不為難你!但你……,你配不上她!”

差點將拳頭打出去,但是此刻傅君婥危在旦夕耽擱不得,一切以任務為重,不然得在這個世界呆一輩子了。

包輝深吸一口氣道:“我帶她走,你!要阻攔麽?”

蓋蘇文傻眼地愣在當場。

傅君瑜的少女之心啊,隻覺比自己得了心愛的戀人還要幸福,瞬時感動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