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文藝道路和突如其來的籃球賽
“……一般俗稱的文藝兵出來是戰士，想複員也沒問題，達到服役年限，都會退役的；你想在部隊發展，也沒問題，有我在，保證送讀軍校或者提幹，那就是軍官了。還有一種方式是，我寫申請特招你作為文藝苗子，這種也是軍官身份……”
張政委不可謂不掏心窩子，看他斯斯文文的樣子，說話辦事很果決，先是把文藝發展的路子的前景，給規劃出來。幾個方案，都很給力！複員的涉及也解釋得很清晰。
“到時，即便你想複員回家，以幹部按軍銜來算，團級下來是正科，旅級是副處，師級是正處。依你的藝術水平，最低也是正處級回家……”
包輝剛想說話。
“你好好考慮考慮！”張政委揮手阻止道：“你看咱們十一兵團的直屬文工團編製級別，這可是相當高的，依照你的文藝特長，文工團團長指定會保送你到軍隊藝術院校進修，出來後，那肯定是文職軍官。當然通常情況下，要保證演藝水準和隊伍長期穩定性，短期內一般不會複員。”
包輝已經了解到了，文工團團長正是張政委的妻子。自己還沒有說話，便已經得到了他們夫妻兩人的保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絕眼前這個無比期盼地看著自己的首長了。
張政委隨即爽快說道：“當然，你也不要被社會上對於文藝兵的爭議和誤解而影響了你自身的判斷。很多像咱這樣當兵的，軍校本科畢業為副連級，非作戰部隊基本是3年調職一次，一名普通軍官從參加高考入學入伍開始，要10年後才能調到副營，起碼幹齡要6年。”
包輝對於軍職晉升的事情，頗感興趣。
張政委已經獨自聊開懷了：“不怕告訴你一些消息：前段時間，我們海陸文工團特招了一個明星歌手，入伍後就是團級了，難免讓許多從軍多年的軍官心理不平衡，社會上的爭議也很大。軍隊職務晉升是有年限規定的，從入學入伍開始到正團起碼要19年，而且這還是要有機會有位置，很多軍人戎馬一生，到轉業也不能晉升到正團，成為解放軍的中級幹部。但與此相對照的是，很多軍隊文藝工作者卻輕易的成為了團級、軍級幹部。”
包輝點點頭，他已經從快嘴萬、禿頭李那裏，了解道許多這樣的情況。
張政委說道：“這軍階升職太快，就為文藝兵惹來爭議和詬病的主要因素之一，文藝工作者參加個歌唱比賽就立功受獎，然後提前晉職，相比作戰部隊的軍官，晉升速度、幅度都不是一個層次的，也一樣令人詬病。”
他遞出一張狀紙給包輝。
包輝接過一看，卻是“‘列兵’晉升為‘上等兵’”的軍階晉升的特批狀紙，蓋的卻不是117師、而是十一兵團的大章。不由得開心一笑。
係統：“軍職晉升，一級列兵進階二級列兵……”
“你這個軍階晉升，絕對是史上頭一份涉及到義務兵的軍職升階了。”張政委笑道：“你看到了，我說了這麽多，你也了解了戰鬥部隊和軍隊文藝工作者的不可類比的巨大差異和前途了吧。”
包輝點點頭，一向能言善辯的他，此時話到嘴邊，不知道該如何講。
張政委歎口氣，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好好考慮考慮，我希望你遵循本心出發，還要仔細思量自身的前途大事。也不要辜負了一身絕頂藝術天才資質啊！”
包輝看著他走遠，咧咧嘴，抓抓腦袋，隨即也告辭離開倉庫……
此時遠處三樓的作戰計劃室，徐飛放下了望遠鏡。
“怎麽樣？”張旭義得意道。
“不愧是我的老排長，看人眼光還是那麽準！”徐飛嘿嘿笑道：“你怎麽知道這小子，不會被張政委說動？”
“哼！不要以為出身特種部隊，就看不起常規作戰部隊！”張旭義白他一眼道：“隻要是一個多年經驗的士官班長，也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炮灰這個兵，絕對是作戰部隊混飯吃的主。至於會不會跟你回特種部隊，得看他自己意願！哼……”
“嘿嘿！”徐飛趕緊獻上媚笑。
“你手下那個班長，還挺有意思的。”張旭義意有所指。
徐飛麵上微微一囧。
張旭義笑道：“他很像我和段師長以前的班長牛大膽。”
徐飛嘴皮子唏噓幾下，才說道：“郝仁義怎能跟牛班長比，牛班長雖說文化不高影響了他的進階，但是他史上模範班長的榮譽稱號，帶出三個師長、副師長，五個團級、副團級，九個營級副營級……；不是別人可比擬的！”
張旭義笑道：“你把郝仁義給我留下，要不了十年，他絕對比我的老班長強！這可是牛班長前幾天親自找我說的……”
徐飛訝道：“什麽？真的，牛班長真這麽……，嘿嘿，差點上了你的當，老排長，你太陰了，郝仁義當然是我去哪，他到哪唄！”
張營長哈哈一笑道：“話你可不要說滿了，郝仁義未來是什麽樣，你我都說不準的。”
徐飛：“……”
……
這時，門口傳來“報告”的聲音。二人看去正是郝仁義和包輝。
張營長招招手，道：“快進來，快進來……”
郝仁義和包輝幾步便進來，立正敬禮。
張營長看見他們倆，格外地開心，笑道：“前段時間通知過，你們也知道，再過一段時間就是紅藍模擬對抗戰了……”
他喝口茶，隨意地跳轉話題道：“不過，剛接到張政委的通知，對抗演習之前，全軍三年一次的籃球爭霸賽已經開始進入預選賽了。”
不要說包輝和郝仁義，就連二連長徐飛都驚訝萬分。
“咱們偵察營，做為117師曆屆四強的種子隊。可以避過班排預選賽，但是我們偵察營的三個常規作戰連，還是分為三個小隊，進行正選和預備隊員的熱身選拔賽。”
張營長飽含深意地看了看包輝，笑道：“張政委可是相當不看好你啊，包輝。為了證明你文體全麵發展，是個合格的新時代的戰士，所以，我給你報了名……”
“什麽？”包輝、郝仁義、徐飛三人齊聲驚叫起來。
包輝是濃濃的驚異和鬱悶，還能不能好好當兵了？
郝仁義驚奇中帶著竊喜。
徐飛就是完全的疑惑。
張營長掃了三人一眼，責怪道：“這點小事，就大呼小叫的，幹什麽，幹什麽！”
熟悉他的徐飛，趕緊立正站好。
郝仁義反應不及，已經被張營長一腳踢在軍鞋麵上，趕緊立正站好。
包輝相當見機，立馬也立正站好。
張營長白了他一眼，嗔道：“還是當兵的樣兒麽，吊兒郎當的。思想，思想，思想要端正，明白麽？難道當兵，就隻是訓練、打靶、演習、做任務……？那包輝你前段時間參加什麽文藝軍演做什麽。當兵，現代化的軍人，就得德智體美勞全麵培育發展，不僅僅軍事素質要過硬、思想要統一端正齊心，唉！還要文體都要來的了，這樣，咱們軍營生活不就更豐富多彩？！說明咱們高層首長是關愛咱們的，軍營不是一味生硬地隻知道機械訓練、和冷血的，它是充滿人情味的，……”
他長篇大論地訓講了幾十分鍾，把三人說得啞口無言、大氣都不敢喘……
“我總算知道徐連長的這個套路從哪裏學來的了！”包輝內心萬頭神獸跑過。
張營長總算總結呈詞，道：“所以，打籃球怎麽啦？值得大驚小怪的？不管怎麽樣，你們這個連隊，我當成種子隊看了，主要幾個隊員就是你們連的，徐飛你親自帶隊，把117師的循環小組初賽的‘頭號種子’位置，給我搶回來！不然……”
徐飛揮手快速擦擦冷汗，迅捷地順勢敬禮，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好！”張營長點頭道：“你們去準備吧，郝仁義留下，有個前輩托我給你一封信……”
……
回到宿舍，包輝差點鬱悶死，被訓是小事，他不放在心上，“那什麽籃球賽？我是真心不想參加。一個迎新文藝軍演就給他足夠多的麻煩了，這次的籃球賽，希望不要刺激到係統，再出什麽幺蛾子，就相當、相當、相當不好了！”
翌日，徐連長抽調了16個新老士兵，都是體能身體素質拔尖的。
“籃球賽，你們都聽說了啊。”徐連長嚴肅說道：“我強調一下，不會打不要緊，但是不要丟了氣勢……”
他一解說，眾人都明白了：“合著軍漢們的籃球賽，與橄欖球賽差不多，隻要身體好，經得住死命強力硬碰硬的對抗就行！”
包輝鬆了口氣：“我現在的身體素質絕對足夠了，應該不會再刺激到係統，穿越到什麽籃球專項賽事的世界，學習籃球技能吧。”
果然，偵察營三個連隊的熱身選拔賽事，包輝過得很輕鬆。
眾人都不是籃球技術超強的隊員，經過簡單地基礎運球、投籃訓練後，上場全憑身體硬抗……
“嘿，炮灰你小子的身體咋練的，真特麽彪悍。哥們差點被你撞的散架了。”
偵察營三場球賽，包輝平均每場得5分、13個籃板、11次搶斷、8次蓋帽，呃，還有4次犯規、6次失誤……
這樣強硬的鐵血球風，總得分都不高，二連過50分的隻有一次，一連、三連全隊每次都隻有2、30分的得分。
倒是幾個老對手，表現頗為突出。
117師偵察營二連三班的盛俊峰，和二連二班夏雲澤，一個得分場均上20分，一個打組織後衛場均助攻上雙。117師偵察營三連的梅少華、梅少東兩兄弟，配合默契……
他們四人都被徐連長選進了117師偵察營的種子隊伍16人大名單中，加上包輝和另一個叫張文賓的排長。其他10人全是士官班長。
“我們有為期15天的籃球特訓期，這段時間，你們將不用參加其他任何訓練，我們張營長從省隊請來專門的籃球教練，為大家突擊培訓籃球技術……”
徐飛隆重介紹了一個高大健壯的中年男人陳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