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牛大叔的分析，郝班長的陽謀
“正是！”牛大叔點點頭，道：“當初你牛大叔，也這麽對付過張旭義那小子。”
“呃……”包輝聞言麵色一跨，“牛大叔，你也是陰險之人？！”
“嘿嘿……”牛大叔反而得意道：“要想在這裏混得上遊，一些明爭暗鬥的競爭手段，在所難免！”
“這樣嗎？”包輝疑惑道。
他在星際世界可是中尉指揮官、銀級勳章的英雄呢，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狗屁倒灶的事情。難道是現實世界太殘酷？！或是說在星際經曆時間短，還未及涉及道這塊？
“又不是一定的，大叔隻是要你小心一些罷了。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牛大叔沉吟道。
“呃……”包輝眼珠一轉，說道：“那，牛大叔，當初我們張營長，是怎麽化解你的打壓招數的？”
牛大叔聞言一怔，隨即笑罵道：“奸詐的小子！什麽打壓？那是磨練！”
包輝也不回嘴辯駁，無比期待地看著他。
“嘿！想當初，張旭義那小子也跟你一樣，剛入部隊，每樣都拔尖，所有首長一見就都知道他是個兵王胚子……”牛大叔回憶道：“那時，我正好轉軍士長，這小子的成績帶好了，絕對是一大業績亮點啊。”
“對、對……”包輝趕緊附和。
“可是你知道？那小子太亮眼了……他第二年就被授予各項標兵的尖兵成績，那年又正好遇上軍校特別選拔和特種兵選拔等幾項試點軍改，可也是我的最好的機會呀！帶出一個尖兵，一來時間長，二來也絕對沒有這些軍改項目的機會大……”牛大叔說到這裏，回味無窮……
包輝也不催促，等著他情緒累積足夠，自然自己說出來。
“那年，我……”他一下子哽住了，“我找關係知曉了我的晉升名額，被一位首長留給了張旭義那小子，我這老兵油子，人家軍校、特種部隊都不要……”
“嗬嗬，後來我才知道，是自己的文化成績不達標，其實跟張旭義那小子沒多少關係。”牛大叔酸楚地笑道：“我跟他道歉，那混小子卻渾然沒有放在心上，倒是招惹了老子好一通貓尿……”
牛大叔有些靦腆道：“第二年，他憑借優異的成績成功轉士官留下，接著考入軍校，出來後，便參加特種選拔，進了兵團特戰旅，再後來被師長看中調回來做了一個普通連副，幾次軍演立功晉升，到了現在的偵察營營長……”
“啊？這樣說，我隻要不斷地立功，也能夠晉升啦？”包輝聞言一喜，有了參照，就有了目標和動力。
“愣頭青一個！”牛大叔忍不住拍他一下，笑道：“你以為立功就能夠無限晉升啊？”
“啊？不成麽？”包輝摸摸頭，他還真不知道這些東西。
“你記著，這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可取的。你以為有幾個段誌鵬和張旭義？”牛大叔肅顏道：“軍隊裏是職務帶動軍銜晉升，少校是一個坎，大校是一個坎，大多數人卡在這裏，年齡到了也就退了。”
“哦！”包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跟你說這些，你現在也不一定理解。”牛大叔一笑，“你呢，小心著你的班長就是。你們徐連長，是張旭義帶出來的老特種兵，這人很有想法。跟著他是個不錯的路子。但是同樣跟著他的還有你的班長、還有其他幾個特種部隊出來的士官，將來徐飛職位調動，能夠帶走的不可能是全部，你的班長郝仁義跟你可是競爭者啊！”
“哦，知道了！”包輝點點頭，默記在心。
“嗬嗬……”牛大叔開心大笑道：“你小子知道個六，你不知道吧，我聽說徐飛特意調出特種部隊，是為了一個他看中的尖子新兵。現在想來，徐飛就是為了你來的吧！”
“啊？！”包輝著實吃了一驚，想不到徐飛這樣看重自己，不由生出一絲“士為知己者死”的悸動。
“所以呀，聽大叔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你那郝班長，也隻是有可能把你推到文藝路子上去，算一個陽謀吧？也要靠你自己有吃文藝飯的本事，不是？”牛大叔拍拍他，說道：“快去吧，不然排練要遲到了。”
“那好吧，我走了，有空再來看您，牛大叔。”包輝感激道。
“嗯！好呀，你小子得說話算話，可不許像張旭義和段誌鵬那兩個沒義氣的小子一樣！光說好聽的，就是不來看看老子……”牛大叔滿是抱怨。
“嘿嘿！”包輝聽得挺有意思的，隨即保證道：“肯定會來的，以軍禮來保證，敬禮！”
“敬禮！”牛大叔趕緊站起來，就是一個標準威嚴的軍禮。
二人此刻像是兩個神經病在搞笑，好在隻在屋裏，不愁其他人看見。
“快滾，快滾！”牛大叔揮揮手，一再強調道：“記得下次，一定要來吃飯。”他非常喜歡這個叫“包輝”的小子，從他身上看到當初帶過的幾個好兵的影子。
“蹭吃的，肯定來……”包輝揮別後，迅速跑遠。
回到軍營，想起自己晾曬的衣服還未收。趕緊跑過去收衣服……
“嗬嗬，在笑傲世界呆了兩年，差點忘記這邊的好多事情的細節了。”包輝暗自笑道：“這時差倒回來，倒得夠長的！”
吃過晚飯，包輝抓住不情不願的“狗腿子”程一勇，前來演練廳排練。
“你們怎麽才來？”等候在門口的郝仁義三角眼一瞪，不無責怪道。
“吃過飯，這不馬上就來啦！”不知不覺中，包輝對他的觀感，有些些許變化，“已經開始了麽，班長？”
“啊？”郝仁義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道：“還沒……”
“程一勇？”此時忽然傳來一個清脆又滿是英氣幹練的女聲。
三人一齊看去，卻一個身量頗高的英氣勃勃的文藝女兵，正圓圓睜著明亮的秀眼，欣喜地看著瘦猴一般的程一勇。
“真是你呀！”她笑著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非常好看。
“陳麗娟？！”程一勇哇哇大叫：“你怎麽在這裏？你……，你當兵啦？天啊！我要告訴老三去……”
“你敢？！不許去！”陳麗娟英柔的俏臉滿是“威脅”。
程一勇看見不禁打個寒顫。
郝仁義特別八卦，輕輕扯動包輝的袖子，小聲問道：“這什麽情況？”
包輝仔細看看，攤手道：“不認識！我跟程一勇隻是高中同學，那個女生，應該是他以前的校友，或者是我們連的二班夏雲澤的女友或者熟人……”
“哦！……”郝仁義點點頭，頗感興趣地死死盯著美女看。
“這是……？”她隨即看到杵在門口的另外兩人，有些尷尬地詢問道。
“啊，對了，我來介紹一下……”程一勇也有些尷尬，隨即轉換話題，給雙方互相介紹道：“這是我們偵察二連一班的郝班長，這是我以前初中的學姐陳麗娟。”
他打死都不想介紹他怨念頗深的包輝。
“你好，郝班長！”女兵立正敬禮，不同於男兵的氣質，不過也很標準很好看。
“你好，你好……”郝仁義很沒出息地骨頭都鬆軟了。
“你好！”陳麗娟看見包輝，眼睛一亮，輕聲喃喃道：“好帥啊！”隨即踢了一腳程一勇，怪他沒有介紹。
“你好！”包輝的聽力相當不錯，對於眼前美女的輕聲呢喃，可是聽得一清二楚，聽清了反倒一時有些不自然。握住對方伸過來的纖纖玉手，輕輕一搖，隨即放開。
陳麗娟身體一個激靈，趕緊將手收到身後，另一手輕輕不舍地揉捏著時才的握手觸感。她的俏臉不禁微微羞紅了起來。
“哼！”程一勇滿是怒怨地橫了包輝一眼，伸手去拉女兵，又不敢輕易觸碰對方，一時間呆在了那裏。
“啊？……”陳麗娟被程一勇驚醒，急忙道：“你們也是來參加排練的吧？”
“對對對……”郝仁義擠開包輝，當先搶答道。
“那你、你們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陳麗娟悄悄看了眼包輝，隨即走到前麵帶路，一邊介紹道：“這次迎新晚會的節目，分為歌唱、舞蹈、小品相聲類等幾個大項，其中最受矚目的是我們……”
“靠！沒見過女人麽？”包輝被郝仁義擠在身後，他沒好氣地向後退開了一段距離。
“哼！算你識相。”程一勇趁機超過他，小跑著趕到陳麗娟的身邊。
郝仁義不滿地看了程一勇一眼，不過誰叫人家是熟人呢，他隻好將不滿隱在心底。
“嗬嗬……”包輝看著他們，像是看著一出無聲的戲劇，差點笑出來。
進了門左拐，走過一段走廊通道，便來到了演出大廳，數萬觀眾席位分成了整齊的十幾個方塊，大廳正堂上的中央舞台，被一道大紅幕布遮住，台前擺放了一排長桌，那裏正有許多軍人，身穿常服或文藝軍演服裝，擁擠在那裏……
“郝班長，你們先去報到登記，你將你們節目的名字報給我，我幫你們去找我們團長排個好位置……”陳麗娟很有義氣地大包大攬，看來她很受文工團團長的器重或者喜愛。
“好好好！要得要得……”郝仁義此刻又冒出了川普口音，老家住址身份成謎。
不一會兒，三人登記報到後，陳麗娟早就等著三人了。
“囉，程一勇的《軍中‘綠’花》是在歌唱類預演第8個上。嗯……包輝，你的‘古琴彈奏’是在總類預演的倒數第3個出場，你後麵是我們團長，最後是咱們兵團請來的總政文工的宋老師。”陳麗娟小心地說道：“可以麽？這個位置已經最好了，不行我再去找我們團長換……”
“可以可以可以……”郝班長搶先滿口答應。
“第八個上，那還好點，我沒問題。”程一勇很滿意這個出場順序。
郝仁義、程一勇隨即死死地盯著包輝，大有你敢麻煩人家女兵再辛苦一次，就讓你好看的意思。
包輝朝陳麗娟自信一笑，道：“可以，我很滿意！謝謝你，陳麗娟。”
陳麗娟滿臉通紅，羞澀道：“啊？不、不用客氣的，舉手之勞……”
郝仁義、程一勇一齊擠開包輝，殷勤地將陳麗娟簇擁向一旁的座位上坐好，他們一人一邊護住她左右位置。
包輝微微一笑，隨意坐在郝仁義身邊。
陳麗娟輕輕瞥了包輝一眼，隨即介紹道：“今天的時間要很晚了，你們的兩個的節目都靠後，我們先看看前麵其他人的，到時你們跟著我……”
程一勇笑道：“我參加過十幾次演出，又經驗的，你放心。”
包輝輕輕點點頭：“那多謝你了，陳麗娟。”預演麽，記住什麽時候準備候場、什麽時候上台等等，走個過場罷了，不過有熟悉的人帶著，會少出岔子，對於陳麗娟的熱情幫忙，他是真心感激的。
陳麗娟爽朗一笑，英氣的俏臉上綻放出絕色女兵獨有的柔美，魅力萬丈！
郝仁義眼神時而犀利、時而愧疚、時而茫然地看著包輝，“將他引向文藝道路，真的是為了他好麽？應該吧，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琴藝應該不差，即便隻是入門，也能夠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