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被禁錮的“領域”

龍城的大學聯賽會在每年的六月份舉辦,聶瑾瑜等大一新生的入學月份在九月,也就是說,他們距離下一屆的大學聯賽還有不足八個月的時間,這中間還要算上寒假以及過年的時間。

在八個月的時間內,泱華籃球隊要訓練成一支可以在龍城稱霸的隊伍並不簡單,石原、卓天縱屬於半個新手,而年傲生完全就是個新手,需要從基礎一步步抓起。

風雅頌給石原和卓天縱規定了每日的基礎訓練,還要矯正他們自己胡亂打球所形成的不良姿勢,年傲生則由聶瑾瑜負責**,因為完全屬於新手,沒有養成壞的習慣,反而要比卓天縱和石原教起來輕鬆的多。

其他的,就是聶瑾瑜、南宮博弈和左守的常規訓練了。

在熱身完畢之後,南宮博弈來到聶瑾瑜旁邊挑釁道:“瑾瑜,我可是聽說你曾經是龍城一中的最強後衛,怎麽樣,敢不敢和我單挑一把?”

“沒興趣。”聶瑾瑜絲毫沒有給南宮博弈麵子,直接拒絕。

“你是不是怕了?怕你這個隊長在大家麵前丟臉?”南宮博弈為了達到和聶瑾瑜單挑的目的,連激將法都使了出來。

“卷毛,你怕不是皮癢了吧,隻要聶老大一聲令下,看我不把你打成二級傷殘。”不遠處訓練基礎運球的石原喊道。

“啪!”風雅頌的戰術板攻擊如期而至,“能不能專心訓練?”

“能,能。”石原一隻手加快了排球的速度,另一隻手揉著腦袋憨笑著說道。

南宮博弈對聶瑾瑜不依不饒,“我已經打遍了襄城的後衛,可跟龍城的後衛還沒能交過手,我們就當是練習,不算正式比試,讓我麵對麵感受下你的實力。”

“我開不了領域,跟你打有什麽意義?等到你手感和節奏都打出來了,領域一開,我不是必敗無疑?”聶瑾瑜說道。

“不開領域,純靠正常實力單挑,進三個球就定勝負。”南宮博弈眨著眼睛,充滿期待地看著聶瑾瑜。

聶瑾瑜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來回走了幾步,最終開口對南宮博弈說道:“想和我單挑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南宮博弈急切地問道。

聶瑾瑜臉上露出一絲壞笑,緩緩說道:“隻是單挑也太沒有意思了,不如我們打個賭,也為這個單挑增添一些色彩。”

“打什麽賭?”南宮博弈問道。

“很簡單,輸的人在訓練結束後繞著操場跑二十圈。”

“沒問題,誰怕誰。”南宮博弈一口答應。

聶瑾瑜拍了拍手,大聲對大家說道:“大家都聽好了,我馬上會和南宮博弈單挑,你們現在可以站隊,認為南宮博弈會贏的就把手舉起來,認為我會贏得,就把手放下。”

“開什麽玩笑,”卓天縱大聲說道:“肯定是老大你贏啊,那還用問嗎?”卓天縱的馬屁之功,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聶瑾瑜話音剛落,他便第一個支持聶瑾瑜。

“對了,忘了說了,”聶瑾瑜補充道:“如果你支持的那一方輸了的話,就會和輸的人一起,在訓練結束後,繞著操場跑二十圈。”

石原扳起指頭輸了輸,驚呼一聲,“我的媽呀,二十圈,八公裏!”

聶瑾瑜笑著點點頭,“所以,你們要慎重一點,站錯了隊,可是要受罰的。好了,現在開始舉手表決吧。”

舉起手表示支持南宮博弈,放下手表示支持聶瑾瑜。

四隻手全部舉起,包括剛才力挺聶瑾瑜的卓天縱。

聶瑾瑜看向卓天縱,沒好氣地問道:“你不是說我一定會贏嗎,為什麽舉手?”

“我……我……”卓天縱眼珠飛快在眼眶中轉動,最終想出了一個滿意的回答:“我想要和大家一起,在賽後多來二十圈。”

倒是回答得冠冕堂皇。

沒有人支持聶瑾瑜,那麽也就意味著結果很無趣,要麽聶瑾瑜一個人跑二十圈,要麽餘下南宮博弈五人跑二十圈。

高強度訓練完再加八公裏,爽歪歪。

但重點並不是這二十圈,而是誰會輸,誰會贏。

這可以說是泱華學院的最強後衛之爭。

“卷毛你不用領域能行麽?”石原對南宮博弈不開領域這件事有些不太明白。

“不要叫我卷毛。”

“好的卷毛。”

領域能力本來就是球員的天賦之一,能否開出領域幾乎可以決定一個球員一半的價值,如果南宮博弈不使用領域的話,就等於很大程度上限製了自己的能力。

“是否開領域其實對單挑沒有多大影響的。”南宮博弈解釋道:“單挑隻有三個球,極少有人能在進三個球內就開出領域,據我所知,在龍城,能夠做到極快速度開啟領域的也隻有一個人。”

“是誰?”石原幾個人一臉好奇地看著南宮博弈,等待他的回答。

“你們都不知道嗎?也難怪,我也是靠我父親的關係網來搜集到這些資料的,一般人還真不清楚。”

聶瑾瑜有些不耐煩,“你到底還單挑不單挑?”

南宮博弈嘴角笑意不減,“知道了知道了,怎麽,你的領域能力被我探知,有些生氣了?”

風雅頌聽到南宮博弈的話心中如翻江倒海般震撼,她驚訝地問道:“你是說你剛才說的那個可以在短時間內開出領域的就是聶瑾瑜?”

南宮博弈看了看聶瑾瑜,又看向風雅頌,緩緩點了點頭,“也許你們隻是知道他每場比賽都可以開啟領域,但那並不是他的全部實力,瑾瑜進入領域的速度非常快,隻不過因為教練的囑咐,要求他隱藏實力。若非那一場失敗和傷病,聶瑾瑜這個名字必將震撼整個大學聯賽。”

“別說了,”聶瑾瑜臉上浮起一絲陰鬱,“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身陷‘牢籠’,早就失去一切光環。”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聶瑾瑜的臉上,將他精致的輪廓圈出一道光澤,失去天賦的傷感再次湧上他的心頭,牢籠猶在,他的領域何日才能重獲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