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左梵音的孩子 精彩

?此時,軍區大院裏。

狼妞由韻姑抱著在睡覺,小丫頭起初還算是挺聽話,可到了睡覺的點兒就不是這麽回事兒了。

雖然沒嚎啕大哭,可是睡得並不踏實,一會兒醒一次,醒了後,小眼睛淚汪汪的看著狄笙,盡是個可憐樣兒。

風哥兒也不怎麽說話,就呆在狼妞身邊,妹妹隻要一哭,他小臉上就滿是心疼,握著狼妞的手,一個勁兒的說哥哥在。

除了這句,小家夥什麽也不會說。

但就這一句就弄的韻姑心裏酸酸澀澀的。

今天的新聞,她看了,但是隻能憋在心裏,幾個孩子都圍著她轉,都是什麽都懂的孩子,你一說,他們就聽到心裏去了。

孫老婦人上了樓,腳步很輕,“我抱一會兒吧?”

韻姑搖了搖頭,“沒睡沉!這小東西啊,機靈的很,你看,那小眼睛都是沒閉嚴的,心裏有事兒啊!”其實就是所謂的缺少安全感。

剛出來玩的時候,小孩子隻是貪玩兒,玩兒累了,她就想找媽媽了。

以前在狼閣,狄笙就算是中午不在家,小家夥也是睡不沉,但不是現在這樣厲害。

韻姑知道,今天這般鬧騰第一是想狄笙了,第二,小家夥對這個房子不熟悉,有些害怕了!

孩子總是最敏感的。

孫老太太心疼死了,樓下,孫老爺子也不舒坦,他比孫老太太還有在乎小丫頭,看著小丫頭哼哼唧唧的哭,他都不想在屋裏呆了。

沒一會兒,孫老太太從樓上下來了,臉色很不好,更得了大病似得。

傭人過去攙扶,她擺了擺手,她不習慣,家裏之所以請傭人也是為了小丫頭。

傭人退了下去,孫老夫人坐到了孫老爺子身旁。

“你讓人去打個招呼也行啊,孫仲謀,就當我老太太求你,不把閨女救出來,你最起碼能給裏麵的人打招呼吧?你的麵子他們總得賣一個吧?”孫老婦人臉上都變色了。大有老爺子不答應她就跟她鬧。

孫老爺子瞪了老太太一眼,“我給你說了,狄笙是個心理有數的人,你這老太太怎麽就這麽……”老爺子不知道該說老太太些什麽,淨在這兒瞎操心!

“有數,有數她能讓人誣陷了進警局?她才多大,二十多歲,這個年齡,她能有什麽數?你吃的鹽都比她吃的米多,老是拿著你的陳子麻爛穀子的思想衡量她,閻家現在是個什麽情形,多少人等著對付狄笙,她現在進了警局,不說別的,就光那個五毒會的,他們那些人能放了笙子?哎哎哎,你幹什麽去,孫仲謀,你這是幹什麽去……”老太太越喊,老爺子跑的就越快。

氣的她胸口疼。

喘了好一會兒氣,等平靜了些,她走到了電話旁,熟練的撥打著號碼。

“我找陸行之!”老太太語氣很霸氣。

陸園的傭人倒是一耳朵就聽出來了人是誰。

“孫老婦人您稍等,我們老爺子在書房,我給您吧電話轉過去!”傭人客氣的說道。

孫老婦人坐在沙發上等著。

“找我?”陸老爺子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來。

“狄笙的事兒,你給想個辦法!”孫老太太也沒跟她寒暄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道。

“我倒是想想辦法,你看看有什麽辦法?”陸老爺子的對麵正坐著一個人,他到來也是為了狄笙的事兒。

“陸行之,你可是比孫仲謀仗義的人,人狄笙怎麽著也是你認下的幹女兒,怎麽,出事兒了,你們倒是不管不問了?”一聽陸老爺子的口氣,孫老太太立馬來火了。

“嘿,頭一次聽你誇我,這是老孫不在旁邊兒吧?”孫老太太的眼睛裏從來沒有除了孫仲謀之外的人,眼界高的很,今天真是很難得誇了他仗義。

“你比給我打諢插,我記得你跟那個五毒會的人挺熟的,你去跟他打個招呼,說狄笙是你幹女兒,讓他知道你的意思!”孫老太太說道。

“嘿,你到是會安排,不過,這個事兒我還真就不能說,至於為什麽,你家老孫頭肯定跟你說了,我說,你們女人啊,別淨跟哪兒瞎操心,這事兒可不是普通的事兒,死的人是一市之長,能客客氣氣的把狄笙給請走,人家已經很給麵子了,你的任務就是看孩子,把小丫頭給照顧好了,你就算是幫了狄笙的忙,你給我打電話的事兒我不會跟老孫頭說的,你趕緊的掛了吧,就這樣啊!”完全沒給孫老太太說話的機會,那頭的電話就這麽掛斷了。

老太太越發氣的不行了。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老太太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

是莫小伍。

老太太目光在莫小伍身上打量了一圈,這才發覺到不對勁,她趕忙站起身,“小伍,你這是出去?”

莫小伍笑了笑,“我出去一下,晚上回來!”

孫老太太點了點頭,交代了一聲注意安全。

看著莫小伍的背影,她忽地想起了什麽,趕忙轉身,“小伍,你回來!”

莫小伍轉身,“怎麽了,伯母?”

老太太就跟怕莫小伍跑了似得,她也顧不得心裏是不是憋屈的慌了,趕忙上前拉住了莫小伍的胳膊,“小伍,你這是想去找厲滄溟吧?”

莫小伍微楞,“厲滄溟這個人雖然不愛說話,但他是個很講究的人,不會動手,也不會出口侮辱人的,您放心就是!”

“不行,堅決不行,你給我回來,我不管他厲滄溟是什麽樣的人,你嫂子托我照顧你,我可不能看著你去找虧吃!”孫老太太很堅決,緊緊的抓著莫小伍纖瘦的手腕,使著勁兒把人往屋裏拉。

莫小伍雖然有功夫,可她的功夫也不能用在孫老太太身上,隻能順著順老太太的勁兒進了屋。

一進屋,孫老太太就讓衛兵把門給關了,千交萬囑咐的讓人衛兵看清莫小伍的臉,堅決不能讓莫小伍以各種渠道掏出軍區大院。

衛兵們自然欣然應是。

莫小伍哭笑不得,“伯母,我吃不了虧,我去了,吃虧的人隻能是厲滄溟,他聽我的,真的!”

“我不管誰吃虧,總之,你是不能離開這個房間的,你就好好在家看孩子,小伍啊……”孫老太太看了眼樓上,聲音壓低了幾分。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沒心眼兒的呢?你嫂子為什麽把你留在這裏,你心裏沒數嗎?”孫老太太轉變了路線,不在走強硬路線。

莫小伍從來腦子都是簡單的,她楞了片刻,“她,她是想讓不受傷害!想讓我陪陪孩子!”

她覺得狄笙應該就是這個心思,但看孫老太太的表情,似乎,自己的猜測跟狄笙的意思有出入?

“這是一方麵,最重要的你怎麽就沒領會額?”老太太拍著莫小伍的手背。

“最重要的?什麽?”莫小伍完全摸不懂。

“你這孩子心性就是簡單,當然是留著你在這裏保護這個些個孩子啊,你想,這裏的人誰是狄笙的最放心的?當然是你了,你也知道外麵亂成了湯,現在這兒不就是人家最重要的地方,你就跟我說吧,你出去了,這些人還有什麽估計?當然,你韻姑你放心,我也放心,但其他人呢?韻姑她不能二十四小時的睜著眼睛看著孩子吧,老虎還得打盹兒呢,你明白了嗎?”孫老太太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很有這個可能性。

心裏剛剛的那些悶火見見平複了下去。

莫小伍卻驚愕住了,這些她還真就沒想過,“那,那嫂子怎麽沒跟我說啊?”

“說你孩子單純吧,你還真就沒心眼兒,你讓狄笙怎麽說?她說了,交代你了,如果孩子除了什麽事兒,你心裏得什麽滋味?呸呸呸,我個臭嘴,說什麽呢這是!”孫老太太啪啪啪的打自己的嘴。

莫小伍點了點頭,“謝謝伯母,我,我差點兒就……”

“謝什麽,行了,上去吧,你孫伯父這個人別的不怎麽樣兒,但是看人是很準的,別看他平時好像不怎麽待見狄笙,他其實很喜歡狄笙,隻是這個老頭子死不承認,剛才,他還嫌我瞎操。

說狄笙是個心裏有數的人,是個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兒,行了,咱娘倆就不操狄笙的心裏,咱的任務就是做好後勤工作,給狄笙看好孩子,她怎麽安排的,咱就怎麽做,怎麽樣?”孫老太太說是在勸莫小伍,可實際上,她也是在勸她自己。

就如她所說了,孫仲謀這個人要說哪兒最厲害,就是那雙眼睛,死賊死賊的,她說狄笙有能力就一定有能力。

莫小伍重重應是。

行一汽車保養會所。

尤然臉色特別的不好看。

“妹子這是怎麽了?我看著不大精神啊?”隔壁老孫媳婦從外麵走了進來,見尤然有些晃神的坐在沙發上,她進來都沒有發現。

尤然強撐著笑,“沒,我這不剛才看到了那什麽新聞,說……”尤然起身走到老孫媳婦的身邊兒,嘴唇貼著老孫媳婦的耳朵,聲音似乎總有氣流傳出,“說一個豪門太太把那誰給殺了!”

老孫媳婦楞了楞,隨即她明白了尤然的意思。恐怕,尤然是擔心店裏的生意會受到影響吧?

其實別說尤然了,剛就是她剛剛聽說的時候,那腿都軟了,要知道,她家的生意整個兒靠湯明亮,湯明亮靠的誰?還不是尤然嘴裏的‘那個誰’!

看了眼樓梯口,沒有人下來。

她拉了拉尤然,貼著尤然的耳朵說了幾句話,隻見尤然眼珠子瞪得滾圓。

“這事兒可是誰都不能說,咱是姐妹好,我跟你說是不想看著你提心吊膽的,你隻要記著,有我們明亮在,咱兩家就有錢賺。

小然,你是聰明人,什麽錢不是賺,咱又不偷不搶,你愛玩就玩,不玩拉倒,咱又沒逼著他們來玩兒,你說是嗎?”

尤然點頭,臉上的神色見見恢複平靜,“我跟著嫂子,嫂子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老孫媳婦笑了笑,行了,我來是跟你要幾個紅珠子的!”她在繡十字繡,尤然也跟著她繡了,尤然聽了她的話,指了指旁邊的小盒子,“你自己去挑兒,我給叮當去做飯,嫂子,你還沒做飯吧?幹脆我多做些,一起吃?”

“你忘了,我跟你說的什麽!”老孫媳婦眨了眨眼。

“噢噢噢,你看看我,這腦子成天記不住事兒,那行,你挑,我去做飯了哈!”尤然敲了敲腦門兒,笑著揮著手進了廚房。

老孫媳婦低著頭在挑珠子,她沒有看到尤然的緊張,不自在,就連尤然同手同腳的走路都沒有看出來。

進了小房間,尤然輕輕把門關上。

一早丁行一就跟著老三出去了。

她手還有些顫抖,撥打丁行一的電話,想到底都沒人接。

“這人去哪兒了,接電話啊?”

等她飯做好,丁行一的電話仍然沒有打通。

“媽媽,你怎麽了?”叮咚看著尤然拿著手機就要用手機去盛湯,他趕忙攔住。

“哦,媽媽沒事兒,媽媽給叮咚盛稀飯!”話是這樣說著,但她卻伸手拿起了饅頭。

“媽媽,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叮咚比一般懂事,特別隨尤然。

尤然看了眼兒子,目光忽然一動。

對了,她不能去做的事兒,兒子可以去做,隻是孩子小了些,尤然咬了咬唇瓣。

兒子是小了些,但是尤然相信他。

“叮咚,媽媽有件事兒想要叮咚幫媽媽的忙,你能去做嗎?”尤然下定了決心。

“可以!”叮咚點頭。

尤然思忖了一會兒,貼著叮咚的耳朵說了幾句話。小家夥頻頻點頭。

看著兒子跑出去的小身影,尤然暗暗祈禱,希望兒子能完成她交給他的任務。

尤然是個很勤勞的人,很少有不想收拾衛生的時候,可今天,她確實沒有心思,心裏跟吊著東西似得,一聽到車鳴聲,她腿就哆嗦。

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剛剛孫嫂子在自己耳邊說的是,待會兒蕭沉過來!

你說他怎麽可能不緊張。

她不知道蕭沉認不認識丁行一和叮咚,但那個人他一定是認識的,更何況,還有閻狼,閻狼今天是要過來的,如果碰上了,這可一切都完了。

她聽閻狼他們說過,蕭沉是個心思深沉的男人,剛才,老孫媳婦說,他不但來還要住上幾天,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就算是他不認識丁行一,你說人在她店裏住著,丁行一可不得一天最起碼三趟的伺候人家,丁行一又是個最笨的,估計三句話就讓人把老底兒給掀了。

所以,不能讓丁行一伺候他,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一點,而是,不能讓他們就這麽碰了麵。

其實,她很想現在過去問問老孫媳婦,她說的客人什麽時候到,可是,尤然苦笑了一聲,她不能去問,要不然會引起嫌疑的。

她隻能等。

五毒會。

黑寡婦中午出去了一趟,“左璿?”從外麵進來的,她就喊左璿。

“璿小姐在樓上!”傭人回道。

黑寡婦點了點頭,抬步朝樓上走去。

相處了這麽些日子,說實話,她還蠻喜歡左璿的,這孩子沒什麽心眼兒,有的心眼兒也都是她能看出來的,說白了就是有些傻,但左梵音卻不一樣,她有點兒陰沉。

黑寡婦再怎麽沒心眼兒也能感覺到左梵音其實有些看不起他們五毒會的人。

“左璿?嘛呢,快下來看看,我給狄笙準備的禮物!”黑寡婦敲了敲樓梯欄杆。

“來了,來了!”左璿蹭著拖鞋,衣服都沒穿好就從房間裏跑了出啦。

“你準備了什麽?”左璿今天的臉色帶了絲青春的氣息。

雖然這個青春有些泛黃了。

啪啪啪,黑寡婦拍了三下。

門口,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進來。

左璿挑眉,“這是……”

“送給狄笙的禮物,怎麽樣?關鍵是我可是一切工具都齊全!我再辛苦些,親自幫她拍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視頻,你去嗎?”她可是記著狄笙對仇末做過的,對了。

大哥大嫂一直想把仇末就出來,這次不就是給好機會,她先進行威脅,她就不信狄笙會不同意放了仇末。

“好啊,我去,我怎麽不去!什麽時候?現在嗎?”左璿心裏湧著的都是恨意,她身子已經模糊了她恨的是什麽。

“晚上,這種事情,要晚上才夠刺激!”有時候,恨,要兩個人一起分享,才越發夠味兒。

門口,左梵音走了進了,她臉色很難看,目光從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轉到黑寡婦身上,“你們要對付狄笙?”

左璿唇角的笑忍不住勾了起來,“姐,你回來了,看到了嗎,這是送給狄笙的禮物,我要讓她求生不能求死……”

“不準動狄笙,一根毫毛都不能給我動!”左梵音仿佛瘦了什麽刺激,聲音都有些撕裂,她眸光陰冷的掃向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滾,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黑寡婦顯然是被她莫名發瘋給驚呆了。

左梵音是有些高傲,看不起人,可從來都沒像現在這樣沒有理智的發瘋過。

左璿也愕住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

“姐,你受什麽刺激了?我們是報仇,找狄笙報仇,你不是最恨狄笙嗎,你不是最恨她搶了閻狼嗎?毀了狄笙聲譽,作踐了她,我看看她還有這個本事給你搶閻狼嗎?我已經籌劃好了,第一步我就毀了狄笙,第二步,哼,她不是拿著那個活了今日沒明日的女兒當寶貝兒嗎,我就讓她看著她的女兒是怎麽一點點……”

啪的一聲脆響。

打斷了左璿的話。。

踉踉蹌蹌,如果不是黑寡婦伸手扶住了左璿,她一定會被這巴掌甩到地上,左璿隻覺得腦門嗡嗡響,嘴裏都是腥鹹的味道,臉上謔謔的刺痛感讓她慢慢清醒了。

左梵音眸底都有些猩紅,那目光看的黑寡婦都有些膽寒,這是個什麽毛病?

還動上了手。

“梵音,你怎麽動手打人,有什麽話你好好說,再說了剛才左璿說的也沒什麽錯,你這樣做……”黑寡婦的話還沒說完,左梵音轉身上樓,隨著她的腳步聲還飄下來一句話。

“璿兒,小石頭不見了……”

黑寡婦眼珠一怔,小石頭?

什麽意思,哪塊兒石頭這麽重要?古董嗎?

左璿猛的一僵,顧不得還疼不疼,她反身朝樓上走去。

左梵音的門關著,左璿伸手擰開。

左梵音整個癱坐在地上,臉上,淚珠一顆顆的滾落,似乎沒聽到左璿進來,她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對左璿的進來沒有任何的反應。

“姐,你別哭,你先說清楚,什麽叫小石頭不見了?你不是上個禮拜剛去看了他嗎?他怎麽不見了?”左璿使勁兒晃著左梵音。

左梵音隻是哭,平時她很少哭的。

“姐,你說話啊,小石頭不是在美國嗎?你怎麽……”話到此處,左梵音頓住了,“是她,是狄笙,對嗎?是她把小石頭偷走了,對嗎?”

左梵音啊的一聲哭出了聲。

不用再多說什麽,左璿已經明了。

樓下,老五從外麵進來,聽到了那聲淒厲的哭聲,他腳步微頓,“誰?”

黑寡婦看了眼樓上,“冰美人!”

冰美人是黑寡婦賜個左梵音的代號,這人不是冷冷的不愛理人嗎?

“怎麽了她?”老五想喝水,卻沒看到傭人,他自己走到茶水間到了一杯一飲而盡。

“說什麽小石頭丟了!至於嗎,一個小石頭就哭成這樣,那要是個什麽價值連城的珠寶,她還不得把她天給哭下來。”黑寡婦聳了聳肩。

老五挑眉,小石頭?

黑寡婦轉身坐到了沙發上,把剛才發生的一幕繪聲繪色的跟老五描述了一遍。

“真沒看出這脾氣,那巴掌說上去,啪的就搭在了左璿的臉上,跟受了多大刺激了似得!”黑寡婦翻了個白眼兒。

倒是,這件事兒後,她對左璿更加另眼相看了,你說剛左梵音這麽賞了他一巴掌,她怎麽能忍住呢,要是她,非得再給搧回去不可!

老五瞬間明白了,他扯了扯嘴角。“這個小石頭,怕是一個人,如果我沒猜錯,他是左梵音的……孩子!”

老五的話音一落地,正翻著白眼兒的黑寡婦差點兒沒翻過去。

孩子?

左梵音的孩子?

京都市第二警局裏。

狄笙靜靜的坐在拘留所的沙發上,門口有專門守著她的人。

一般的人被拘留,自然是不會有狄笙這般的待遇,但誰讓她是狄笙。

京都城最有權勢的女人。

雖然她在拘留所,她的震懾力依舊不弱。

“同誌,能給我盒五子棋嗎?”狄笙的話讓門口的兩個人愣了愣。

要五子棋?

別人可以嗎?

不可以!

但狄笙可以!

警局裏哪裏有五子棋?最後他們還是派人去小賣部裏花了十塊錢給買了盒大的。

把五子棋給鬆了進去,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果然,豪門家族的人都是不一樣的。

不過,這個女人更是不一樣,她不要手機,不要電腦,要的偏偏是五子棋。

狄笙鋪開了薄薄的塑料紙做的棋盤,黑白子分別放在了左右手兩側。

她習慣左手持和黑子,黑子落地,白子跟上,圍追堵截,她玩兒的不亦樂乎。

門口的那人聳了聳肩,這遊戲,小孩子才玩兒的。

棋越擺越多,白子圍追堵截,黑子營造出路,狄笙的思索時間越來越久,越來越沉浸在了自己的期盼中,看著橫豎交叉的三子四子,狄笙的心情徹底沉靜了下來。

一局棋,她玩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最終是白子勝出!

看了眼時間,兩點一刻了。

嗯……該睡午覺了。

沙發上有給兩個靠枕,拉開拉鏈就成了薄被,她枕著一個,蓋著一個,就這麽睡了過去。

“可真是能想得開!”門口的人豎了個大拇指。

外麵什麽情況,他不相信這個女人心裏沒數。

不說別的,單單是殺人嫌疑犯這一條正常人也受不了啊。

法醫的證據顯示,人就是她殺的,槍上有她的指紋,她倒好,根本就不理會,睡吧睡吧,你說也是,不睡覺,她又能幹什麽?

行一汽車保養會所。

尤然的心時時刻刻的揪著,一有動靜,她就是一緊張。

午休十分,店裏並不忙,店員都在旁邊的休息室正在她緊張的時候,一輛車出現在了店門口,是湯明亮的車。

下意識的,她握緊了手。

門開了,下來的人果然是湯明亮!

湯明亮下意識看了眼街上的人,此時是午休時間,這段路上跟靜街了似的。

他走到後門,很自然的打開了車門,手自然的放在車頂方向。

一雙運動鞋出現在了尤然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