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少梟寵呆萌妻

“跟海嬸說什麽呢?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左致遠隨手脫掉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轉頭喊了聲徐媽倒茶,回身坐在了閻怡鳳身邊。|

即便他一本正經的說著話,閻怡鳳依舊能感覺到他今天的心情不錯,聲音裏不易察覺的帶著幾分輕鬆,愉悅。

莫名的,這樣的左致遠竟然讓她心裏不舒服,她蹙了蹙眉,略沉吟了一會兒,聲音低沉的說道,“瞿玉容昨晚被人殺了!”

左致遠一愣,心頭略過些驚詫,發生這種事兒他的人竟然沒跟他匯報,思忖了片刻道,“什麽時候發現的?”

閻怡鳳怔怔的看著左致遠搭在膝頭的左手,明顯的有些走神,她在猜測左致遠今天為何會這麽高興,直到左致遠喊了聲怡鳳,她才回過神來,“哦,是今天早上,不過,消息傳到我這裏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左致遠沒察覺到閻怡鳳的心思,他的思緒被這個不大不小的消息牽扯住了,剛剛還略顯輕鬆的神色漸漸消失了,瞿玉容之所以被抓,傭人不知道實情,都以為是因為瞿玉容為了給弟弟瞿同報仇給主母飲食下毒,可他們這些人誰不知道裏麵的門道?

這件事兒之於閻紳等人還無所謂,可是他,怎麽都覺得不舒服,下意識的他想到了楊藝。

從兩個多月前在陸園遇到楊藝,他就一直在暗裏調查楊藝的落腳點,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麽原因,總覺得她的這次出現帶著陰謀詭計。

他眉頭緊蹙,略有些煩躁,“凶手……有眉目了嗎?”

徐媽恭敬的把茶放在左致遠的麵前,又幫著閻怡鳳換了杯茶,知道兩人有話說,她安靜的退了下去。

閻怡鳳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她不想跟左致遠談凶手這個話題,因為這務必就會牽扯到楊藝。

上次在陸園遇到楊藝,兩人回來後默契的都沒有談起這個人,她看了眼時間,起身道,“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了!”剛要抬步,她忽地又問,“梵音今天還回來嗎?”

左梵音最近工作很忙,經常在公司加班,有時覺得晚了,就歇在市區公寓裏了。

“哦,她中午的飛機回美國了,說是給你打電話你沒接,讓我跟你說一聲,可能到了,她還會給你打電話吧!”

他很滿意左梵音的態度,對楊藝的出現,她似乎沒有任何反應,仍舊是跟往常一樣上班下班,楊藝也沒有找過她,她也從沒提起過楊藝。

對這個女兒,他很了解,她跟左璿不同,她知道在楊藝和閻家之間如何選擇,她知道她想要什麽,她是三個孩子裏最隨自己的,若是左璿還在,她就算是不認楊藝,也得弄清楊藝為什麽一直不來找她,完全就是小孩子脾氣,永遠都不會像左梵音這麽成熟。

想到左璿,他同時又想到了仇末,下意識的楊藝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一股不安的情緒莫名的籠罩了他,楊藝來到京都一定會有下文,這個下文不單單是救仇末,如果隻是為了救仇末,她何必出來?

可整整兩個多月過去了,她到底在謀劃什麽?

閻怡鳳見他眉頭越蹙越緊,心裏也煩躁了起來,壓著性子她問了聲,“又去美國了?上個月不剛剛去了一趟,你沒問她出什麽事兒了嗎?”

對左梵音,從陸園回來後,她就有些膈應,畢竟她的親生母親回來了。尤其是自己跟楊藝之間的矛盾更是不可化解,可畢竟她是自己養大的,總是對她狠不下心來。

海嬸就說自己太心善,多少還是要防著梵音一些。

不知是不是顧忌自己的心情,她借著加班的理由,總是在自己睡了才回來,早上自己沒起她就去上班。

這樣有心的孩子,自己怎麽能不擔心她?

從過了年,她陸陸續續的出國四五次了,尤其是最近。

左致遠扶了扶眼睛,“說是工作上的事兒,別擔心她,你身子也不好,好好照顧自己,怡鳳……”左致遠輕咳了一聲,“左馳的事兒你別擔心,我一直找著他,一有消息我就跟你說!”

閻怡鳳神色微變,她略有些不太自然,想說些什麽,忽然想到狄笙交代他的話,她動了動嘴,最終把話吞了下去。

左致遠見她欲言又止,輕輕把她擁在懷裏,“別擔心了,有我呢,你最近臉色不是太好,要不要我明天帶你去看看中醫?”

閻怡鳳忍不住紅了眼眶,整個人投進了左致遠的懷裏,他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舉動,有多久沒有了?

一時間,空氣柔和了起來,靜謐的房間,低沉的‘好了’‘好了’重複回蕩。

樓下,閻紳等人神色凝重的坐在客廳,尤其是宋淑梅,一張臉慘白一片,完全沒了剛從外麵回來時的輕鬆愉悅。

“死,死了?”她顫抖著聲音低低呢喃,是誰殺了她?狄笙?還是……

她猛地睜大雙眸,一口氣沒上來,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淑梅……”

“媽……”

客廳裏頓時亂作一團,閻紳,閻遜蹭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鍾靜書讓安淳給李醫生打電話,她則上前幫著閻紳,閻遜把宋淑梅平放在地上,冷靜的吩咐傭人端些涼水。

李醫生來的很快,掐了掐人中,人就緩緩醒了過來,“沒事兒了,大少奶奶是一時氣血不暢導致的眩暈,這些天注意休息!”

“真沒事兒?”閻紳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真沒事兒,現在讓她好好休息吧,我給大少奶奶開些安神,鎮定的藥,睡一晚就好了!”李醫生從醫藥箱裏配了兩頓的藥劑。

他是閻家的家庭醫生,每個人的身體狀況如何,他心裏最清楚,這些人每一個季度做一次身體小檢,半年一次身體大檢,上個月宋淑梅剛做完全麵的體檢,身體狀況良好,聯係閻家今天發生的事兒,他多少猜到了些,估計宋淑梅是受了驚嚇。

可這樣的話,他不好直說,要不然別人還以為宋淑梅做了什麽虧心事。

閻紳點了點頭,讓傭人送走了李醫生,他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水,“淑梅,喝點水!”

就著閻紳的手,她喝了幾口水,閻遜看著母親依舊慘白的臉,既擔心又不解,“媽,你覺得怎麽樣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宋淑梅無力地搖了搖頭,樣子很疲倦,似乎大病初愈一般。

“我,我怎麽了?”見兒子老公都神色緊張的看著自己,她有些疑惑,剛才,她隻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你剛剛突然暈了過去,現在覺得哪兒難受嗎?”閻紳的擔心沒有遮掩,看著虛弱的宋淑梅,他忽然明白了她暈倒的原因,“我送你上樓?”

“嗯!”

宋淑梅一走,其他人也散了。

閻縝跟閻策在書房裏下棋,安淳拎著自己給婆婆買的衣服進了婆婆的房間。

“你這孩子,竟給我買衣服,我也沒看到你給自己買!閻策的性格隨你爸,從來不知道給老婆買東西,我跟你爸結婚到現在,眼看著就三十年了,哪怕是個線頭他都沒給我買過,剛開始我還生氣,後來,我才知道,在他心裏,根本就沒這塊兒!

他就想著,你不買是你不想買,反正我把錢給你了,他的責任就是給你錢,所以啊,他不給我們買,我們自己買,別指望他們,其實,他心裏也渴望你買,見你穿了新衣服,他比自己穿都歡喜,你年輕,以後要多給自己買,別老給我買,聽到了嗎?”鍾靜書拉著安淳說著體己的話,這個兒媳婦她很滿意,在外人眼裏,安淳或許跟季唯凝沒有可比性,可在她心裏,這才是最適合閻策的女人。

安淳連連點頭,幫著鍾靜書把衣服盤扣解開讓她試試衣服,鍾靜書也沒避諱她,直接脫了外套在她麵前穿了起來。

衣服很合適,鍾靜書身上的書香氣息特別濃,這種民族服飾跟她特別搭。

安淳幫著她整著衣服下擺,忽然想到宋淑梅那張蒼白的臉,她狐疑的問道,“媽,大伯母今天是怎麽了?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鍾靜書歎了口氣,“估計是嚇著了!”

“嚇著了?你是說她聽到瞿師傅的死訊嚇著了?”說完,她自己也打了個寒顫,確實挺瘮人,沒等鍾靜書說話,她壓低聲音,“媽,你說瞿師傅是誰害死的?”

鍾靜書搖了搖頭,聽到瞿師傅被殺的消息,她也很震驚,當時,她最先想到的人是閻怡鳳,畢竟她是楊藝的人。

想到楊藝,她蹙起了眉頭,楊藝不是死了嗎?怎麽就死而複生了呢?

這邊婆媳倆在討論瞿玉容是誰殺死的,那邊,海嬸也在暗暗思忖殺死瞿玉容的凶手到底是誰。

昨晚她正準備動手殺人,一條陌生短信阻止了她的行動,對方隻發了一張瞿玉容慘死的照片。

她迅速回撥了過去,得到的訊息是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誰,到底是誰?

在這個宅子裏竟然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到底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