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什麽東西從身體裏流了出來

狄笙緊了緊抱著妹妹的手,太險了,如果妹妹真被那四個人給糟蹋了,她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那可是女孩子一輩子的死結。

“沒事兒了,不怕,姐姐在,笛子不怕!”

許寧淡淡的聽著,認真的看著狄笛道,“笛子,我跟裴東認識,這人值得你一試!”

狄笙明顯的感覺懷裏的人僵住了,她對著許二搖了搖頭,無奈二寧人根本就不當回事,自顧自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東子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上東集團的大股東,上東集團除了沈上,就是他持股最多,人特好,不喝酒,不抽煙,絕對不花心,不喜歡……”許二這話實在說不下去了,裴東是真心很好,但不喜歡女人,她曾經一度懷疑這人是個那什麽,可惜經過她長時間的觀察以及從她哥那裏套取來的訊息,人根本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就是不喜歡跟異性,交往而已。

上東集團凡是跟女人有關的活動,裴東從來沒參加過,說實話,要不是因為沈上結婚了,而且還特別寵愛老婆,她丫根本就覺得倆個男人有基情。

一個不喜歡女人的男人這叫好嗎?許二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狄笙輕輕抓住了許寧的手,她想許寧了,雖然兩人經常打電話,但是,她真想這丫了,說實話,剛才許寧從別墅裏出來的時候,她真的以為是做夢,“什麽時候從泰國回來的?怎麽沒提前打個電話,還有,你跟厲絕是怎麽回事兒?”

許寧跟小孩兒似的,一把抱住了狄笙的胳膊,沒了剛才的雄赳赳氣昂昂,她跟狄笙相處中,雖然她比狄笙大,但兩人相處的模式都是狄笙比她要像姐姐,剛才跟記者對罵,不是因為她心情不好,而是因為這丫臭記者竟然在她不在的時候欺負她家笙妞,她都不舍得欺負的人,怎能允許別人欺負?

“笙妞,我被人耍了,厲絕這丫竟然跟別的女人有一腿,姐的情史跟他顯擺的幹幹淨淨,他倒好,藏著掖著的,要不是我自己發現,我丫都是三兒了還蒙在鼓裏!

氣死我了,他丫竟然說要娶別人,還讓姐等著他,說隻是娶別人而已,絕對不會更那女人那什麽的,你聽聽他說的這叫人話嗎?就跟姐稀罕他似的,我就直接說了,我也嫁別人也絕對不跟別人那什麽,兩人都這樣,多公平,你知道他丫幹了什麽嗎?他竟然強那什麽姐!”

許寧越說越激動,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委屈得,那眼淚嘩啦一下都下來了,什麽破狗血劇情,都弄她身上來了,跟他談戀愛她可這是冒著生命危險,她哥跟她爸媽一直都不知道,她今天也是故意在媒體麵前嘈嘈她跟厲絕分手的消息,目的就是通過這些人的嘴傳到她哥耳朵裏,你信不信,不出十二小時,她哥一準來京都,她知道這事兒一旦她哥知道了,她跟厲絕是真玩兒完了。

她是真打算跟厲絕掰了。

可話這樣說出去了,她心裏很疼,那淚就這麽沒出息的流了下來。

狄笙能說什麽,就算她說什麽許寧也聽不進去,許寧現在就是憋屈,需要的就是發泄。

私心來講,她並不希望許寧跟厲絕在一起,不說是不是有別的女人,就算是沒有,她也不希望許寧跟他在一起,厲絕的身份充滿著危險,她好賴曾經也是名記者,多多少少對這些黑老大爭地盤兒的鬥爭都有些了解,更何況,像絕地做的不單單是這種小打小鬧的事兒,明槍暗火的不足為奇,就像當時許寧告訴自己,她第一次遇到厲絕時就是厲絕受傷的時候。

分了,也好!

左邊掛一個,右邊攬一個,三個人一時都沒了聲音。

車子平穩地朝醫院駛去,嗡嗡兩聲震動,狼爺的手機響了,他打開了藍牙耳機,“說!”

“人帶回來了,嘴硬的很,什麽都不說!”陸奇透過監控器看著房間裏的黑框記者,剛如果許寧不出來,他就直接一針讓這個記者暈倒,然後再請回來。

“斷水!”閻狼眸色一冷,輕輕扯了扯嘴角,他不相信,現在還有嘴硬的人。

“知道了!”陸奇掛了電話。

兩人誰都沒有提出來去找黑框記者的家人,他們心裏都很清楚,她的家人此刻一定被人藏了起來。

這麽犀利的記者,能簡單嗎?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三個女人簡單收拾了下情緒才下車,狼爺看了眼神色不太好的狄笙,沒顧忌狄笛跟許寧,一個公主抱,把狄笙穩穩妥妥的抱進了懷裏,邁著沉穩的步子朝大廳走去,狄笙肯定不樂意,畢竟那麽多人在,她微微掙紮了兩下,狼爺的眸色冷了下來,聲音也沒有一點溫度,“你忘了醫生交代的話了?”

狄笙蔫兒了下來,狼爺真生氣的時候,她還是怕的,別看她平時對狼爺大呼小叫的,真那什麽的時候,都是聽聽狼爺的。

其實,她還就真覺得有些疲乏了,慢慢放鬆了下來,靠在了狼爺胸口,腦子裏繃緊的弦兒鬆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究竟如何,狄笛雖然沒發生那種事兒,可還是終究受了傷害,她現在很無力,不知道到底怎樣去安慰她,心底悶悶地,整個人深深埋在了狼爺胸口,她真希望這隻是一場噩夢而已。

四人誰都沒說話,一路朝狄秀梅的專屬病房走去。

剛從電梯裏出來,許寧就炸毛了。

走廊的長椅上坐的那個人不是厲絕還是誰?他丫陰魂不散啊,許寧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她,她扯著嘴角不屑的一笑,反身就去按電梯,厲絕一看到人從電梯裏出來,趕忙起身,大步跨了過來,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拉住了許寧的胳膊。

“寧寧,別鬧了!”厲絕第一次知道什麽叫頭疼,他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紙婚書嗎?他厲絕的人是她的,心是她的,她還有什麽不滿的,他又不是去上別的女人,就是給了一個女人一個厲夫人的名頭,他不覺得這個名頭有什麽重要的,她從知道就鬧騰,他不明白有什麽可鬧騰的,他說了,真正的厲夫人隻有一位,就是她許寧,他的孩子也隻能從她許寧的肚子裏出來,別的女人沒有資格生她的孩子,更何況,他跟小雅隻是一紙婚書的關係,他曾諾過小雅的父親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現在,小雅精神不好,她隻想要厲夫人的名頭,就當時安慰病人了,怎麽了?

許寧真想脫掉腳上的鞋子狠狠在他腦門兒上砸個無底洞,說她鬧?他竟然有臉說她鬧,誰她媽的鬧騰?她現在沒法想再泰國這個個把月過的日子,丫過的夠夠的,跟一個精神病患者鬥智鬥勇的各種劇情讓她睡覺都不敢閉眼睛了。

“操,你丫才鬧,厲絕,我最後跟你說一遍,你聽清了,咱倆分手了,分手明白嗎?丫姐不跟你玩兒了,還有跟你家的那個柔情似水的未婚妻說一聲,姐錯了,不小心上了她的未婚夫,既然今兒姐知道了,絕對不窺視她的那一畝三分地兒,讓她放心,咱倆做完,每回我都吃藥了,絕對不會讓她幫著我許寧養孩子,有你厲絕在的地兒,我退避三舍讓之,您問問她,成嗎?

還有,厲絕,告訴她,姑奶奶我雖然不是善人,可那背後整人的事兒,我丫從來不稀罕,我許寧就不是那背後拾掇人的主兒,真要拾掇人,我喜歡笑著看她哭,嗬嗬嗬,這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可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她稀罕的,姐不稀罕,好了,您老人家也別沒臉沒皮兒的賴著我。”

許寧狠狠甩開了厲絕拉著她胳膊的手,眉眼唇角都是笑,一點兒都沒摻假的笑,跟他第一次看到的許寧一個樣兒,傻乎乎,還特威武的樣兒。

走廊裏,短暫的一陣沉寂後,病房的門開了,這下換狄笛毛了。

丫能不能別這麽嚇人,他怎麽從他媽病房裏出來了?

狄笙也蒙了,下意識的仰頭看向閻狼,裴東什麽意思?

跟在裴東身後的是邱貴和,真的,一臉的笑,完全開花了。

裴東抬步走到狄笛麵前,抬手看了看手表,現在快早上七點了,“九點整我們就去扯證,你先進去看看你媽吧!”

狄笛仰頭看著裴東,她怎麽懷疑他就是娶不上媳婦賴上她了呢?

邱貴和笑嘻嘻的拉著狄笛上下的大量,他家姑娘命可真好,這樣都能碰到貴人,別說對方主動提出扯證,就算是不扯證,隻要對方要他家姑娘,他也樂意的很。

狄笙微微掙紮了一下,狼爺慢慢把人放在了古影拿來的輪椅上,狄笛輕輕推著狄笙,姐妹倆進了病房,走廊裏一時沒了聲音。

病床上,狄秀梅已經醒了,一看到姐妹倆,她眼淚刷地從眼眶溢出,順著發際線流進了耳朵裏。

一雙女兒她都心疼,沒等狄笙跟狄笛開口,“笛子,這事兒聽媽的,待會兒去跟裴先生扯證去,別逼著媽去死!”她的女兒她比誰都了解,

狄笛進來之前就猜到這一幕了,剛她爸那喜笑顏開的臉明晃晃昭示了‘喜訊’!

但是——

“媽,這不是演電視,沒感情,沒眼緣,你讓我跟一個陌生人結婚,媽,我還不到二十歲,我大學都還沒上完,媽,我沒你想象的那麽脆弱,你放心,這事兒對我造成不了什麽影響,我就當年少時不小心談了場戀愛,偷食了禁果,這都什麽年代了,哪還興……媽,你幹嘛……”

她媽這是幹嘛?

狄笛趕忙鬆開扶著狄笙輪椅的手,一步跨到她媽身邊,想伸手搶下狄秀梅擱在手腕上的鋒利的刀子,可她不敢輕易上去。

“媽,你這是幹什麽,你放下刀子,媽……”狄笙蹭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可能是站的著急了些,肚子抻著了,猛地一陣疼痛襲來,她條件反射的又坐了回去,隻是,她起身時,輪椅不小心被她推得往後了些,再次坐回去的時候,身子沒坐到輪椅上,反而把輪椅推得更遠,整個人被匡到了地上,腰被輪椅邊兒咯的生疼,屁股也謔謔的疼,心裏慌慌地,腿也軟了,一點兒勁兒都沒有。

嚇著的不光是她,床上的狄秀梅腦門立馬浮出了汗,是冷汗,她可是有經驗的孕婦,狄笙的情況本來就不穩,這一摔還了得。

狄笛哪還顧得上她媽,撲騰跪到地上,看著狄笙越來越白的臉,她嚇得聲音都打顫了,“姐,你怎麽樣,沒事兒吧,你別嚇我,肚子疼嗎?”雖然她不懂這些事兒,可她也知道狄笙是不能摔著的。

狄笙剛想要安慰狄笛一聲,忽地整個人都僵住了,臉色煞白一片,好像有什麽東西從身體裏流了出來……

------題外話------

默默幹某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