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疼的好想哭

從山上下來後,一位身著青衣的光頭和尚,已經在我的房間裏候著了。唔,是個醫官。

看到他,我很放心,寺院建在群山裏,肯定有不少人經常受傷,那他肯定醫術高明。

熟能生巧啊,師父說的。

當著母親、慕容謹、小玉和醫官的麵,我脫了鞋子,摟起褲腿,才發現腳脖子腫得粗了一圈。

母親連聲歎氣。

我笑嘻嘻的安慰她:“別看腫得高,其實不是很疼。受傷了也挺好呀,心安理得的不用幹活了。再說了,經曆過這一次,下次下山的時候,我就知道不能跑了。若是沒這次警示,說不定哪次跑的更快,脖子給扭斷了。”

說出這話的時候,我自己也覺得慶幸,若是脖子斷了,小命都沒了,相比之下,腳脖子疼不足一提。

母親哭笑不得:“你這孩子,咋能這樣說自己。”

我嘿嘿傻笑。

我傻笑的時候,醫官在推捏我的腳脖子,疼得我咬牙,咧著嘴傻笑。小玉在一邊拿著布巾擦我額頭上的汗,我想,要是我娘親在這裏就好了,我要抱著她大哭,讓她知道我真的很疼。

塗藥、包紮一切完畢後,醫官說:“女公子傷著筋骨了,要兩三個月才能隨便跑。”

我對他這話不認同,上次也是傷著骨頭了,不到一個月,就恢複正常了,除了沒跑啥都幹了。

慕容謹在旁邊說:“這話記著了麽?”

“大哥,你是在對我說話嗎?”

我裝傻的功夫也是一流,看了看他沒什麽表情的臉,又瞄了眼他脖子左側的牙痕,收回目光,望著母親撒嬌:“母親母親,大哥看我笑話呢,我受傷了,你看他多開心。要是三哥在,他肯定都要急哭了。”

母親回頭看了眼站在她身後的慕容謹,笑著說:“你哪裏看到他開心了?我怎麽看不出來。”

“他在心裏偷著樂呢。”

這是故意說的,繼續和慕容謹關係拉得遠遠的。

他也許不心疼我,但肯定不會在我倒黴的時候,心生歡喜,我一直表現得對他那麽好。

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再混蛋的人,都不會盼著對自己好的人倒黴呀。

照師父的話來分析,他討厭我的原因是個誤會,既然誤會解開了,他便沒有理由討厭我了,我還是很自信,自己並不是那樣令人厭煩的人。更何況,他說他想同我成親的。若是成了親,我不就是他媳婦了呢?誰會盼著自己未來的媳婦倒黴呢?

想到這裏,我的臉又紅了。呸,誰做他媳婦。

母親伸出食指,勾了我的下巴,望著我的眼神裏笑意深深:“看這小臉紅的,這是氣紅的?真的那麽生你大哥的氣?”她回頭又看了一眼慕容謹,“去哪找這麽可愛的妹妹,以後不許惹她不高興了。”

不知道是我心虛還是怎的,總覺得母親看到了慕容謹脖子上的傷,那明顯的牙齒印。

慕容謹表情沒變,也沒接話。

這個不愉快的話題,在醫官告辭的客套話中,中斷了。

醫官走後,母親說:“我們明日便回去,這裏的夥食太清淡了,不利於養傷。”

哪裏有那麽嬌貴的。

我嘻笑著說:“沒事的,他是看我們是富貴人家,小題大做……”

慕容謹打斷了我的話:“母親不用來回奔波了,明早我先送她回去,中午再回來陪您。”

我正在說著話的好吧,主角是我好吧,我這麽大個兒在這裏坐著呢,當為什麽不征求我的意見呢?當我不存在啊。

“這樣也好,那我們走吧,免得打擾她們。”母親拍了拍我的臂膀說:“明月用了晚飯,早點休息,有事,讓小玉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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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月,你母親好像真的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