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頂嘴

等了半天,還沒等到小玉回來,這小丫頭真有點不靠譜。我自己又不想出門,怕被別人看到,還要解釋。

在我起身,準備給自己倒杯茶喝時,聽到了敲門聲。我以為是小玉回來了,想著她肯定是端著水,沒法開門。

快走了幾步,拉開門,卻發現是慕容謹。

正準備再關上,他推門而入。

我實在不想跟他笑了,陰著臉說:“我困了,正準備休息,你來幹嘛?”

他舉了舉手裏的一個布袋子:“這是冰塊,我幫你敷一下臉。”

“不用。”說著走向床邊,脫了鞋,用被子蒙緊了頭。這一係列動作,做得行雲流水,就像演練過一樣。

我在被子下麵想,如果他是我,我一定會扯我的被子,因為我最不喜歡做事不徹底了,冰塊都拿來了,不敷上決不罷休。是以,我抓的很緊。並且想好說詞了,他如果扯我的被子,我就罵他非禮。

這句話夠狠的,被妹妹罵非禮,是多丟臉的事啊。論嘴上的功夫,百無禁忌的我,誰都不怕。

等等,沒有動靜;再等等,還沒有動靜。

就這樣走了?咋這麽沒有誠意?可是好像沒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啊,也沒感覺到屋內有人。

他究竟走了沒走?小玉這丫頭,究竟跑哪裏去了?就打水燒水,也早搞來了。

在被子裏悶的難受,我悄悄拉開了一個縫。

一下子,就看到站在床邊的慕容謹。

屋內很暗,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看你能堅持多久,沒我想像中的時間長嘛,反正又不是我疼,我有的是耐心等。”

我猛地坐了起來,伸著臉說:“快點給我敷敷。”

幹嘛要跟自己置氣,我應該讓他氣,讓他煩才對。

他沒幫我敷,而是直接把冰袋扔給了我。

臉頰貼著冰涼之物,果然舒服了許多。

燈亮了。

慕容謹撥著燈花問:“你要喝水嗎?”

“不喝。”

“剛才你拿著空杯子,不是準備倒水的?”說這話的時候,他去拿桌子上的茶壺。

“我都說不我喝了。”

“我自己喝的,剛才是順便問問你,不喝正好,省事了。”

“給我倒一杯,端過來。”

慕容謹把茶杯遞到了我手裏,目光在我臉上來回掃視:“你這是在向我撒嬌嗎?”

撒你臉啊撒。

師父說過,把力量壓縮的越狠,反彈的力量就越狠。我以前受夠了他給我的冷臉冷語,從沒有反抗過。今天在山上反抗過一次後,發現後果並沒想像中的可怕。而且反抗的時候,心裏太爽了。

他想讓我幹什麽,我就不幹;不想讓我做的事,我偏去做。就不讓他如願,看他能把我怎麽樣,氣死他。

剛才說啥?撒嬌?這愚蠢的問題,我才懶得回答。不想回答別人問題的時候,就向他提問。

我把冰袋扔在了一邊,喝著水問:“你來的時候看見小玉了嗎?”

“我告訴她,你一會兒要出去,讓她先在母親那裏侍候了。”

我沒好氣地說:“我都不知道我要出去,你咋知道?我還準備跟她一起吃飯呢。”

“一會兒,我帶你出去吃飯。”

“不去。”

“來的路上,你有沒看見寺院大門口的幾個鋪子?有家豆花特別好吃。”

“不去,臉疼,我要在這裏敷臉。”

“真嬌氣,你練劍的時候,不是也會不小心受傷嗎?”

------題外話------

第一天上班日,就這樣過去了。

晚上睡個好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