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要不要大哭一場?

當你艱難地用不愛吃的東西,填飽了肚子,突然有人擺了一桌子你愛吃的飯菜,讓你隨便吃。

你會怎麽想?

我當時想的是:要不要趴在桌子上大哭一場?

反正很飽,有的是力氣。

尋找了幾個月的師父和師兄,突然地,沒有任何征兆地,如天神一般降臨在我的視線裏。

那時候,我剛放下了筷子,端起杯子,水還沒喝到嘴裏,聽到有人說“小旋風”,一抬頭便看見了,剛入門的耀眼十足的師徒二人。

我踢了一下仍在往嘴裏扒飯的小葉子,強裝淡定地說:“去把你師爺和師伯領到為師這裏來。”

他含著米飯,望著我說:“哪裏?”

肯定不在我臉上。

等不及了。我站起身來,揮舞著雙手,對著門口大聲喊:“師父,師兄,這裏,這裏。”

師父愣了一下,做了個捂臉的表情;慕容旋站在原地,朝著我看了一會兒,才驚喜地大步向我們走來。

師父還是老樣子,除了衣服外,跟前年分別時,幾乎沒什麽變化。慕容旋的個子好像更高了,比以前黑了些,顯得沉穩了許多。

二樓包房裏。

我不高興地問慕容旋:“還不到兩年,不認識妹妹我了嗎?看半天,才反應過來。”

慕容旋望著我,眨了一下他的小眼睛,幽幽地說道:“一眼就認出來了,沒敢相信。”

師父歎了口氣,又嘖嘖了兩聲,望著我說:“兩年過去了,沒變成牡丹花,倒變成了幹不拉嘰的狗尾巴草。”

我問慕容旋:“我哪裏像草了?”

慕容旋一向覺得我什麽都好,別人說我時,他都護著我,我想他肯定會反對師父的話,最不濟也得安慰我兩句。

他讓我失望了,他說:“頭發像草,整個人看上去也像草,野地裏胡亂生長的白茅草。”

我抓了抓幹澀的頭發說:“有時候十幾天都洗不了頭。”麵對著慕容旋不解的表情,不好意思地說道:“天太冷了,不想洗。”

“臉呢?”

“凍傷了。”我嘻笑著說。

冬天最冷的時候,臉蛋凍爛了,現在好是早好了,卻留下了紅色的印子。頭發生了虱子,我買了把剪刀,對著河水,剪了半天,終於剪得沒法再剪了才收手。

買了剪刀又沒別的用處,不多剪一會兒,浪費了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看著頭發一縷一縷的被水流衝走,興奮極了,心裏敞亮得想放聲歌唱。

這是兩個多月前的事,當時還沒被山賦擄走,還沒遇到小葉子。

體會到短頭發的好,好洗,洗了好幹。稍微長一些就還想剪,反正剪刀還在隨身的包裹。

徒弟不讓啊,徒弟說師父不倫不類,他嫌丟臉,奪了我的剪刀,丟進了河裏。

經過兩個多月的生長,現在頭發自然的散著,我估計再有一個多月,就輕鬆的能用布帶綁住了。

進京城之前,我照過鏡子,望著鏡子裏,短頭發大眼睛的陌生傻小子,琢磨了半天,確定是自己。

還好師父師兄沒多問我別的個人問題,隻是像看怪物一樣的審視了我一會兒,就開始同我講述他們的事。

------題外話------

小明月離開的時候,水靈靈的。跑出去一圈,回來不成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