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他不是我哥,也不是我夫君。

這幾天,我每天都會想一下慕容謹,我在想他如果能專心地對待我該多好。他好像什麽都會,有他在我身邊,在哪裏生活都不會發愁。

他也不用對我太好,隻有每天給我個笑臉就行。洗衣做飯,收拾屋子打掃什麽的,都不用他做。

可他不屬於我,他屬於慕容家,屬於他自己。

真是傷感。

我傷感了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那個什麽都會的人,便燃起了一個火堆。

看看他的褲子,竟然是幹的,沒一點水漬。再看看我的,起初是濕了半條腿,由於穿的厚,衣服的吸水性比較好,現在基本整條褲子都是濕的。

還少了一隻鞋。

白色的布襪,被泥土沾染得看不出顏色。

狼狽啊。

我捂了捂臉,沒好氣地虛張聲勢:“你外衣借我搭搭腿,我把褲子脫下來烤烤,穿著太難受了。反正火堆旁邊也不冷,少穿一件衣服也凍不住你。”

“為什麽要借給你。”他沒有絲毫考慮地說道:“不借。”聲調冷冷的。

真沒麵子。我把手從捂著的臉上拿下來,瞪著他說:“是你害我成現在幅鬼樣子的,好吧。你早出聲,我哪裏會跑。”

他哼了一聲,低頭拿著樹枝往火上加,不理我,也不看我。

我猶豫了一會兒,咬咬牙,脫了另一隻鞋子,脫了布襪,脫了褲子。光腿光腳地朝著河邊走去。

入冬了,河水裏帶著冰渣,衝打在腿上,針紮一樣的涼,我哆哆嗦嗦地站在水裏,把褲子在水裏擺幾下,又把襪子揉了揉。反正是洗不幹淨的,先把泥土洗掉,湊合著穿吧。

擰幹了水,晾在了慕容謹找來的一堆樹枝上麵,靠著火堆放了。

慕容謹一直沒抬眼,當我不存在似的。

都是他害的。

我站著猶豫了一會兒,走到他身後,把冰涼的手插進了他的脖子裏。

“不要動啊,讓我暖暖手,敢動我掐死你了。”我帶著幾分笑意地說。

有火可以烤手。

我就想讓他也涼涼,順便再虛張一下聲勢,借以挽回一丟丟我蕩然無存的臉麵,也趁機同他拉近一些距離。

他衣服下麵熱騰騰的,唔,是個好地方。我手又往裏麵伸了一點,攤開手掌,貼在他的前胸。

他摁住了我的手,沒什麽情緒地說:“後麵冷,來前麵。”

我暗自竊喜,這招果然是有效的,他又開始關心我了。

那也不能立馬就直白的向他示好啊,雖然麵子沒了,但我也是有尊嚴的。

“伸開你的腿。”我踢了他一下。

他仰頭不解似的望了我一眼。

看什麽看,又不會把你的腿打斷。

趁著他直腰的時候,我挽著他的脖子,側身坐在了他腿上,把臉埋在了他的肩膀。

在知道後麵跟著的那個黑影是慕容謹的一刹那,我歡喜得差點要哭出來。

太怕了啊,深更半夜的,身後有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在追著,又不知道往哪裏跑,不知道前麵是河,還是泥水溝在等著自己踏上去。

可是在他冷冷地跟我說話的時候,我想上去抓爛他的臉。想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他。

為什麽不抱著哄哄我,問問我怕不怕;為什麽不問問我,跑的得累不累,上身的衣服,是不是被汗濕透了,下身濕著的衣服,是不是很難受。

這些他都沒說,上來就指責我。

我是沒在他說的地方等他。

起初,我也是想等的,一想到他總欺負我,就不甘心聽他的話。他若是好好的對我,我會不等他嗎?不給我好臉色,還奪了我的清白。

我這是能想得開,一般的姑娘要是失了身,都得尋死去了。我罵都沒罵他,就胡說八道了幾句解解氣而已。

委屈。

在這陌生的地方,隻有一個熟悉的人,他還眼睜睜地看著我拚命的地跑。我要是不停住,是不是要累個半死徹底跑不動,或是跑到天亮我發現是他,才能停下來呢?

傷心。

突然覺得老天對我特別不公平,為什麽別人都有家,而我沒有呢?在我奔跑的時候,連個目標都沒有,連個盼望著會突然出現救我的人都沒有。

在我左思右想,傷心,委屈加難過的時候,他推著我,不耐煩地說:“坐到別處去,我又不是你什麽人。”

是啊,他不是我哥,也不是我夫君。

一個熟悉的人罷了。

我趴在他肩膀上,深吸了兩口氣,無力地說:“我累了,借你的肩膀靠一會兒,你就當日行一善,今天做善事了。”

“不喜歡做善事。”說話間裏,他站起了身。

我從他腿上滑了下來,赤腳光腿地站立在他麵前,手臂還在他的脖子上吊著。

他臉扭在了一邊,也看不到他的眼神,無法判斷出,他是不是真的在厭惡著我。

我訕訕地鬆了胳膊,轉過身把晾著的衣服,翻了一下,抱腿蹲在了一邊。

------題外話------

初戀走入婚姻機率小的原因是,年齡小,缺乏包含之心,任性,不懂得體諒對方。

很多時候,根本不算什麽事的事,彼此互不相讓,就出現矛盾了。

小明月不知道小謹這幾天裏都經曆了什麽,她還覺得別人跟她一樣閑,吃得好睡得好呢

小謹的壓力是很大的。皇帝都有讓明月做回帝姬身份這個念頭了,這個念頭對於慕容謹來講,是非常可怕的。是拚死也要阻止的。阻止皇帝的想法,哪裏會有那麽容易。另一邊,小明月又不見了。簡直是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