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謹 她來了

思考了半個晚上,次日清晨,準備去大院裏,把這兩個特別的消息告訴父親,征求他的意見。

還未出門,父親來了。

我告訴阿弦:“再來人就說我不在,該等的等,該走的走。”吩咐完便同父親一起進了書房。

父親說:“官家的人傳信到盟裏,出二十萬兩銀子,解決掉宮九。”

太子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宮紫龍左右了他的思想。

“太子那邊活動很頻繁嗎?”

“大概是要起事。”

看來官家想釜底抽薪,搞死宮紫龍的接班人,以為這樣宮紫龍就會心灰意冷,就會罷手。

這不是抽薪,是加薪,是想把大家往薪火裏推。

若是一個殺手左右得了國家大事,那都跑去練武了。

宮九死了,宮紫龍不拚盡死力報複才怪。到時候,江湖上一片的雞飛狗跳,誰都別想好過。

父親另一個身份叫阮郎,“殺手聯盟”的盟主。盟裏的事,他從不許我過問,有難辦的事,才讓我去做。在某個意義上來講,我是他手裏的一把刀。

盟裏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有三四個。為此,父親同我講了大半天的道理,說我不該輕易信任人。

我沒有解釋。

他們知道了我是慕容家的大少爺,便不會猜想阮郎是慕容家的家主。

至今沒有一個人知道阮郎的真實身份。

誰會想到父親讓親生兒子去做殺手呢?又不是缺錢。

我成為一名殺手,不是父親的選擇,是我自己的選擇。鎖定一個目標,然後把他幹掉,多有意思的事啊!比做生意有趣多了。

十七歲時,我第一次出難度較高的任務,就是刺殺那個三品武官。我用了五天的時間拿握了他的生活習慣,用七天時間打亂了他的習慣,又用兩天時間,讓他決定回京城,然後把他引到了玉樓春。他的死純屬意外,家屬沒鬧,部下沒懷疑,官家沒追究。

很久以後,父親說收到了官家的人送的一萬兩銀子。

皇帝又什麽好當的呢,要錢沒錢,有權又不能隨便使,屁股下的座椅,還時刻被兒子們惦記著。

“父親有何打算?”

“看來官家此意是想與太子的人兩敗俱傷,讓三王爺成事。我們不能趟這灘渾水,但也不能拒絕。”

“任務以失敗結束嗎?”

殺手失敗,非死即傷。

“不。金國虎視眈眈,聖公的人又鬧得凶,這個時候,皇室不能再出亂子,我們想法辦阻止,讓他們安穩幾年。國泰才能民安,天下太平,我們的日子才輕鬆。”

“父親有方案了嗎?”

“你以張小二的名號去京城,找汴京防禦使劉武僖,也就是你的舅舅,投在他的門下。你舅舅是官家的人,如此一來,宮紫龍就會知道官家有所防備,且背後的水很深,就會有所顧慮,不敢輕易出手。”

“宮九的事呢?”

“找機會給他製造些麻煩,不要傷著他,也不要暴露自己。我跟那邊回話,就說是失手了。”

“這隻是暫緩,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

“官家年紀已大,心力一年不如一年,再過個兩年,沒那麽精神了,就會安心的把位子傳給太子。太子雖是個沒主見,愛左右搖擺的人,還是要強過不懂朝政的三王爺。”

“舅舅認得我。”

易容術隻能瞞過陌生人,日日接觸,時間久了,熟悉的人是瞞不過的。

“就是認得,才讓你去。”

後來,又同父親談了宗離的事,父親的意見時,暫時先不管他。說到宋公明之事時,他跟我的想法一致,讓我近兩日就去一趟彭城,然後從彭城直接去京城。

因著將要離開多日,父親交待許多應該注意的事,囉囉嗦嗦。他大概是看出來,我沒什麽興致。說道:“等這次的事完結了,就把聯盟解散,把生意也收攏一些。我們不求發展了,圖個安穩吧。”

“嘭嘭嘭”三聲敲門聲,是阿弦。

“大小姐來找大少爺,等了半天,現在要走了,這會兒在大門口。”

我看了一眼父親,起身說:“我去看看。”

門廳處。

她穿了身絳紅色的裙袍,梳著飛仙髻,左邊髻簪了一大朵紅色的絹花。臉上明顯施了粉黛,膚色比往日更白了一些,眉毛也更黑。

靜靜地站著,像一株神秘而又美麗的薔薇。

我有些恐慌,她這麽隆重的來,是想做什麽?

自我同她說了她的身世問題,她就再沒看我,也沒給我一個好臉色,更是沒同我說過一句話。

這才過了一個晚上,她主動來找我,又等了那麽久,是想同我談判什麽的嗎?

突然覺得有些怕她,不敢同她說話,心裏繃得緊緊地。直到她嫣然一笑:“大哥,今天很忙嗎?”我才鬆了口氣,回答道:“這幾日沒在,事情積的有些多。”

她笑意盈盈地說:“沒事,我就是來看看你。馬上要下大了,我先回去,改天再來。”

難道是願意嫁給我了?心“突突”跳得厲害。

“我送你。”若是沒有拒絕,那就是真如我所想。

“好。”

心花怒放。

唔,父親還在書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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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寵之女帝天下》/十月千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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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她是天選之人,命定之女?明明她就是個冒牌貨!

什麽?當女帝,玩美男,跳豔舞?

天悠悠了個蒼啊!

你以為這是坐擁三千美男,沒事聽個小曲兒的幸福生活?

這分明是要她鬥群臣,掌天下,滅桓尹的日子!

喬莊碎碎念:桓尹其人,陰險狡詐,卑鄙無恥,除了好看再無優點。

他卻不過莞爾一笑,“殿下知道前一任女帝是怎麽死的嗎?”

她搖搖頭,桓尹緩緩道:“因為她實在不聽話。”

喬莊:“……”

喬莊無奈地聽命於他,處處掣肘,於是表麵順從,背地坑他。

卻不知他曾說過:桓尹認主,一生僅此一次。

遇上她,他便再不是玩弄權術、勢傾朝野的權臣桓尹。

為君者,當如玉。

他教她帝王權術,她許他海晏河清;

傾天下歡寵,隻求一人心。

(本文非女尊,女主成長型,不喜勿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