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謹 哪裏跑

五年前,我第一次來瀟湘館時,老鴇花姐就萬分熱情,有問必答,沒問的也答。

她說,貴人特意交待過,大少爺是貴人,無論啥時候來了,這裏的門都要大敞著迎接。

當時太子還不是太子,隻是個不起眼的郡王,三王爺趙楷正紅得如日中天。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明白了父親說的:宮紫龍是個不好對付的人,我們不可與他為敵。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聖公的人已經占領了吳家莊所在的杭州多時,趙楷束手無策。真是文人辦事,三年不成。爭來爭去的,不知道先把軍隊的指揮權爭到手嗎?執筆杆子的人,倒是拉攏到了不少。但是在關鍵時候,是要用武力說話的。

本朝重文輕武,沒讀多少書的吳瑜看重文人;讀了太多書的趙楷更看重文人。

估計他們都等著一幫耍嘴皮子的人,在官家麵前吹風呢。官家稱病兩年了,還以為是真病?他是以病為托辭,坐山觀兒鬥呢。

有一個問題,我至今也沒有想明白。

從宮九對小旋的態度來看,宮紫龍暫時對慕容家是沒有惡意的。可他,為什麽不許宮九去同裏鎮呢?

宮九,宮九,又冒出來了宮九。

這個壞妞腦袋整日都在想什麽呀?想到花姐的話,就氣悶。沒敢仔細想,想個邊,都要氣炸。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一室幽靜的深夜,身邊躺著個女子,美麗的女子,而且還是自己的心上人,試問哪個男人能睡得著?

她特有的香甜,繚繞得我頭昏腦脹,身體發脹,想入非非。深吸了幾口氣,輕輕地移動到她身邊,拿開她的胳膊,依偎在她的懷裏。

一動不敢動的躺了一會兒後,再往前移一點,把臉埋在她柔軟的胸口,摟著她纖細的腰肢。

難怪青樓的生意紅火,男子到了年齡,都急著成親,跟女人一起睡覺的感覺原來這麽好。

突然覺得以前的日子都白過了。

若是能親親小嘴,再繼續後麵的事,真是死了也值。在我浮想聯翩,心癢癢得的萬分難受時,感覺到她微微動了一下,我枕著的手臂慢慢的在抽回。

我睜開眼,衝她溫柔一笑,不加思考地,做了我想了一萬次的事,那就是把她抱在懷裏,壓在了身下。

“如果我現在要了你,你會怎麽樣?嗯?”

若不是李綺羅說她心裏是有我這樣的話,即使她反抗,我也要做我想破腦袋的事。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能抵擋了我?能擋著我路的人,隻有我自己,隻有我自己放棄。

等所有的事都了結了,不管是什麽原因,都讓李綺羅活著離開同裏。那個小崽子還是消失吧,看到跟他那樣子就惡心。

好奇怪。

以前哪怕半天,沒做事,就覺得浪費了光陰。現在,跟她坐在屋子裏,消磨時間,也覺得充實。

好奇怪。

以前最不喜歡跟人扯閑話。當我試著同她講趣事時,才發現,把自己的特別經曆講給別人聽,是件非常愉快的事。

好奇怪。

看到她聽著我講故事時,睡著的樣子,感覺她就像是我的孩子,我的女兒。

她一個小孩子,我跟她計較什麽,我跟她置什麽氣。

梁紅玉回來了,我把“煙花醉”放在了她喝水的杯子裏,然後聽從她的話,離開了瀟湘館。

在院牆外等她。

狗洞子裏,先是扔出來一個布包,接著伸出了腦袋。

她是個百無禁忌的人,不怕丟臉;她是個執著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麽事都能幹。

這條路是偷偷出瀟湘最為隱藏,不容易被人想到的路。

她肯定走這條路。

很苦惱,她能偷跑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怎樣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同裏呢?這個問題,我從出同裏的時候,就開始想了。

想不到兩全齊美的辦法,隻能把她的身世告訴她了。依著我對她的了解,她知道了她娘悲慘的經曆,一定會留下來的。

看到淚珠從她臉上無聲地滾下來,我厭惡自己這個自私的混蛋。這個混蛋,在看到她傷心的時候,腦袋最最重要的事,還是自己的所求。

“我會對你好的,也會對你娘好,你嫁給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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