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謹 原來是這樣啊

懂事又機靈的舅父說:“她叫李綺羅,今年十七歲,是玉樓春最標致的清倌人,打她主意的人,都排到午門口了。如果不是你舅父我手裏握著硬權,又把大砍刀放在桌子上震懾,春姐那個老鴇,怎麽肯放她出來。”

玉樓春。

我在京城住了十天,去了玉樓春五趟。

為了一個答案。

這個答案,不僅僅是失望,還令我憤怒。

她怎麽能是我妹妹呢?究竟是從哪裏跑出來的妹妹?這世間有那麽多女子,美的醜的高的低的瘦的胖的,形形色色,為什麽偏偏她是我妹妹呢?

以前雖然覺得她煩人不順眼,但是無論順不順眼,她都在同裏,都住在家裏,都在我什麽時候想看,就能看到的地方。

“幻情”讓我知道了對她討厭的根源,看到了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渴望。

這個渴望,令我覺得羞恥。

憎恨她,更憎恨自己。

秋風掃落葉,明月照人歸。

中秋節我回到了同裏。

這是個團圓的節日,大院裏照例擺了晚宴,一家人圍在一起,歡聲笑語。

她居然為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

“大家一定要好好戴著哦,剛過春節我就開始做準備,學了整整半年的刺繡,手指頭都要紮成馬蜂窩了。”她把左手食指勾起來,舉著手晃悠,“少一個手指頭,多難看,是不是?為了大家,我可是拚了命的。”

她說話,一直都很誇張。

別人說話誇張,我很討厭;她說話誇張,我更討厭,但是卻十分喜歡聽她令人討厭的話。

後來,我明白了,有一種討厭,不是真的討厭,其實是覺得可愛,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的可愛。別人看到了,就很討厭。

我看著手裏繡著一隻胖貓的香包,升起了一個念頭,也許她並沒有真的忘記我,她平時是在假裝。她其實不是我妹妹,她們來同裏,隻是一個陰謀。

想到這裏,我就開心起來。

也許就是這樣。

差了個人,把她約在她常去玩兒的地方,準備直接問她,究竟記不記得我。

我說:“你那隻貓是什麽意思?”

她的回答,我又一次失望了,極度的失望。

事實擺在眼前,我還在幻想什麽?自己這是在做什麽?她是我妹妹,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天下人恥笑的。慕容家將會麵臨著什麽?她會麵臨著什麽?

腦袋被對自己的怒氣衝昏了,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跟她撇清關係,對她死心。對她說最難聽的話,讓自己對她再沒有念想。

聽不到自己在說什麽,也沒聽到她說什麽。

不想看到她了,想讓她趕快消失在自己麵前。想到這裏的時候,她已經在湖裏了。

她是怎麽掉湖裏了?她這是要幹什麽?

我好奇地看著她在水中撲騰。

她怎麽不出來呢?不想出來,那就死在裏麵吧。

一幹二淨。

再不用看到她這個討厭鬼了。

小然擦著我的胳膊飛奔而過,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湖裏。

他不會遊泳!

我也跳進了湖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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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有沒有同李綺羅做那事呀?

他以為做了。

哈哈,你們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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