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同睡

不然呢?還能怎樣?我看他光著身子洗澡?還是他看我光著身子洗澡?既使閉著眼不看,想著一個男人光著身子在旁邊洗澡,跟看著有啥區別?

還好,床比較大。

上天對人真的很不公平,總是讓我處於被動狀態。

我讓他睡地上的,他不願意。我說我睡地上,他說我睡哪裏,他就睡哪裏。

還能更壞嗎?

無可奈何啊!

燈已經熄了,微弱的月光把室內照得隱約可見家俱擺設。

“聽說你今天練舞很累,需不需要我給你按摩一下?我是郎中,手藝很好,不收你錢。”床那邊傳來了那死夫的說話聲。

花姐是個長舌婦,還是小米是個長舌婦?

我平靜地說:“你還知道我什麽?”

其實,我很緊張。我擔心他知道我要離開同裏了。可是看他今晚的樣子,又不像知道。

“很多。”

很多是多少?說得好嚇人。算了,不管了,反正就快離開了。

我說:“你不許告訴別人,跟我睡過。”

這話咋覺得有些怪呢。

“睡吧。”

謔,他這話說得好像我很想同他說話一樣。

睡不著,翻來覆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後來,還是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天蒙蒙亮。

被子下麵,一個人在我懷裏。

驚得我魂飛魄散,在心裏大叫了一聲,硬憋著沒讓出聲。如果不是師父專門訓練過遭遇意外,鎮定自若這項功夫,估計我得屁滾尿流了。

是壞人慕容謹。

他枕著我的一隻胳膊,我另一隻胳膊挽著他的脖子,他一隻胳膊環著我的腰,頭臉緊挨著我的胸部,真是近距離親密接觸呀!

場景沒眼看。換作一般的姑娘,估計會為了清白跳湖,或者是弄根繩子吊梁,或是一頭撞牆了。

幸好我是俠女,不拘小節,此後的日子,還一樣會活得好好的。

當我小心地**著有些麻的胳膊,他仰起臉,眯眼看著我,嘴角挑了挑。

我又是一驚。這一驚才驚了一半,他收緊胳膊,翻身壓在了我身上。

整個動作完成得行雲流水,快速又自然。

置身於他熱騰騰的身下,瞬間覺得自己成了待宰的小綿羊。

我沒動,我要是立馬激烈反抗,像是我怕了他一樣。我給他機會,讓他自己離開,他不主動離開,我再把他打離開。

“如果我現在要了你,你會怎麽樣?嗯?”他雙手插在我的頭發裏,捧著我的頭臉,附在我耳邊說。

身子動不了,嘴還是能動的,我談談地回答:“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我會帶上一把你喜歡的紅薔薇去看你。”

“你失了身,還能嫁給誰?我死了,你就成寡婦了。”他吃吃笑了兩聲說:“你怎麽知道我喜歡薔薇,一直都這麽關注我,難道不是喜歡我嗎?喜歡一個人就該喜歡同他做親密的事。”

柔軟濕潤的嘴唇輕碰著我的耳垂和臉頰,癢癢麻麻。

江湖有說: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

對一個人關注,可能是喜愛,也可能是仇恨,懶得跟他糾纏這個。我說:“你死了,失沒失身這事,誰知道呢。再說了,喜歡我的人,肯定不會在意這個,就當是被野狗咬了。少個胳膊腿的人,都能活得好好的呢,被你搞了那事,我也不會少什麽。”

我這話說得完美無懈,讓他明白,左右我都是不怕的,少拿這個威脅我。

“我是你未婚夫,提前行使了做夫君的責任而已,為什麽不行?”他的兩個拇指分別撫摸著我的眉眼說。

哪門子的未婚夫,我可一點沒承認。

鱉夫,鳥夫,王八夫。

“你可以試試。”我瞪著他說。

“親一下,行不行。”

“不行。”

“怎樣才行?”

“我數三聲,你不起來,別怪我翻臉。”

……

兩日後的下午,紅玉回來了,距離她離開五日還不到。她敲門的時候,我正在同慕容謹一起喝茶,聽他講故事。

相處和諧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