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墨心兒躺在溫暖被窩裏,這會總算是清醒了。

‘我們結婚吧。

’幾個字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裏。

墨心兒手指抓著被角,蓋著半張臉隻露出兩隻彎彎的眼睛,忍不住笑出了聲。

昨天大魔王說‘我們結婚吧。

’大魔王要跟她求婚,她們要結婚,她跟九爺要結婚!以後他就是她老公了!墨心兒驀然把被子蓋子頭上,縮在被窩裏興奮的翻滾。

天啊,好開心怎麽辦?網首發

此時,穿戴整齊矜貴帥氣的秦北墨從衣帽間裏走出來,視線便落在那翻滾的小鼓包上。

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疑惑,他開口喚了一聲:“心兒。”

然後,那翻滾的小鼓包忽然停下不動了。

秦北墨邁著修長的雙腿向前走了幾步,墨心兒忽然從被子裏鑽了出來,然後又一臉淡然的坐了起來。

“嗯。”

回應一聲。

秦北墨看著她,長發翻滾的十分淩亂,肌膚似雪,皓齒明眸,一雙似有星光般的眸子注視著他。

這小模樣簡直太誘人了。

秦北墨走到她麵前,勾唇微勾,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問道:“剛剛在做什麽?”

墨心兒有點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他昨晚說結婚的事太興奮了。

昨晚呆愣了一晚上都沒什麽反應,到今天早上才忽然興奮,九爺會不會笑話她反射弧太長。

於是一本正經的回道:“做早操。”

秦北墨輕笑,語調魅惑撩人:“是嗎?”

笑容有些邪肆,然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看著她這淩亂的小模樣沒忍住直接按倒了。

墨心兒一臉驚慌:“九爺,你今天不是要早點去公司,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的嗎?”

秦北墨吻著她的唇:“現在有更緊急的事。”

墨心兒:“”樓下大廳裏。

席烈正在等著秦北墨,眼見出發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某人還是沒有下來。

過了一會,東方寒走進大廳,見到席烈便問:“席烈,九爺今天幾點去公司。”

席烈看了他一眼,回道:“7點。”

7點!東方寒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現在都快8點了。

“有事?”

席烈問。

“嗯,不過不急。”

東方寒看了一眼電梯的方向道:“九爺現在真是越來越任性了,晚點再說吧。”

說完,東方寒轉身離開了。

席烈淡定的看了一眼時間繼續等終於在9點之前電梯門打開,一道高大英挺的身影從電梯中走出來。

boss大人下樓了,還好,九爺沒有任性到中午。

“九爺。”

席烈頷首。

“嗯。”

秦北墨淡然的回應了一聲,然後又道:“出發吧。”

車上,秦北墨深邃的眸光看向主樓他與墨心兒房間的位置,薄唇輕啟道:“不去公司了,去老宅。”

“是。”

席烈回道,頓了頓又問:“那今早的會議推遲到下午還是明天?”

秦北墨收回視線,眸光微深,頓了幾秒才道:“明天。”

秦家老宅。

堂廳裏。

秦北墨坐在中間家主的位置上,端著一杯茶慢慢品著,姿態矜貴優雅,又帶著與生俱來望而生畏的王者之氣,令人不敢懈怠。

兩側的座位上秦耀等家族成員,長老已經陸續就位,紛紛疑惑的看著秦北墨。

不知道他如此突然的召開家族會議是要做什麽。

等到

到人到齊之後,秦北墨並未急著開口,淡然的喝著茶。

秦耀身為前任家主,最先開口:“不知道家族忽然召開家主會議是為何事。”

聞言,秦北墨終於抬眸,霸氣的視線掃過眾人,緩緩開口:“既然人都到齊了,我便宣布一件事。”

眾人紛紛看著秦北墨,等待他繼續。

“我要結婚了,婚禮將在年後舉行,日後,墨心兒就是秦氏家族的當家主母。”

秦北墨當眾宣布。

“墨心兒?

就是家主撿回來的那個女孩?”

有人問道。

“沒錯。”

秦北墨肯定的回答。

啪!秦耀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道:“胡鬧!那個女人怎麽配做我秦氏家族的主母,這件事絕對不行!”

接著便有人跟著附和。

“就是呀,怎麽能讓一個路邊撿來的女人做我們第一家族的主母呢,這傳出去豈不成了天大的笑話。”

“可不是嘛,況且這女人來曆不明,萬一她是別的勢力派來害我們秦家的,那讓她坐上主母之位,豈不是極大的禍端。”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表示不同意秦北墨與墨心兒結婚,更不能容忍墨心兒成為秦氏家族的主母。

秦正因為之前被秦北墨害的差點丟了命,如今不敢輕易開口,心裏卻是恨極了他。

不過,他倒是希望秦北墨可以再任性一些,讓家族的所有人對他不滿,最好能聯合起來廢了他的家主之位!聽著眾人對墨心兒的不屑與侮辱,秦北墨麵色冷然,重重的將茶盞放在手邊的桌子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眾人立刻都禁了聲,看著秦北墨陰沉可怕的臉色知道他動怒了,便不敢再多說一句。

秦北墨淩厲的目光看向眾人,再次霸道的開口:“我不是在跟諸位商量,是要告訴諸位,以後墨心兒就是秦家主母,所以各位說話最好注意點,對主母不敬,同樣要受罰。”

這下,眾人更不敢再多言了。

秦北墨本就是掌權的家主,雷厲狠辣的手段更是讓眾人畏懼,但若這樣便接受了墨心兒做當家主母,日後他們這些家族長輩怕是更沒有話語權了。

於是紛紛看向前任家主秦耀。

這些家族長老中也就身為前任家主的秦耀最有權威了,敢反駁秦北墨。ァ新ヤ~~1~

秦耀瞪著秦北墨,正要開口。

秦北墨卻忽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睨了一眼秦耀,在他未說話之前先開口:“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叔祖就不必再多費口舌了。”

他整了整衣領,完全不給秦耀再次開口的機會:“集團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說著,便邁著長腿離開。

留給眾人一個冷然不容違逆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