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染的士兵集中在一個距離軍營有一段的集中營裏頭。
根據之前受了感染的士兵,可以清楚的發現他們身上逐步出現的症狀跟在京城大亂裏頭的那些咬人的怪物很相似。
孟宇認為很可能是因為消毒沒有做到位,所以才會導致士兵的感染。
目前也沒有及時有效的法子能製止感染繼續曼延。
從來沒有在這方麵進行過實踐的孟宇,也是一籌莫展,派人去聯係鬼醫。
希望從他老人家那裏得到一些幫助……
孟宇關在藥廬跟京城之中比較有名氣和實力的大夫,一同研製解決的法子。
然而,這麽多天奪去了,有效的法子依然沒有看見。
但這股怪病卻在軍營裏快速的曼延。
若是不能及早的找到解決法子,那些被感染了的士兵,勢必要被處決,留下來的話整個京城都會有危險。
幾人站在集中營外,裏頭看守的是同樣感染怪病的尚文博的左膀右臂——周武。
周武看到齊翰漠等人出現在集中營外,對這齊翰漠拱了拱拳頭,“王爺,尚將軍,剛才有人已經發病,屬下按照孟公子交代的法子,處理了。”
“……”尚文博看到跟在自己身邊出生入死的兄弟,隻能在集中營裏跟死亡作伴,心裏頭很不是滋味,但也強打精神道,“今天最新感染的人在什麽地方?”
也不廢話,周武立刻讓屬下將最新送進集中營的士兵帶了過來。
受到感染的士兵,很是緊張害怕,臉色在火光照耀上硬生生多了一絲死人才有的青白。
“咦?”林小妹湊過去想要看清楚那幾個士兵的臉。
離得最近的童江軍一把將人拽了回來,喝道,“你不要命了啊!”
林小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甩手,發現對方的力氣太大了,自己根本就掙脫不開,隻能求救的看向齊翰漠,“王爺,我好想知道他們中的是什麽毒,你讓我過去看看清楚。”
“你真知道?!”
沒等齊翰漠開口,童江軍先震驚又激動地的叫了起來。
因為太過於激動,手裏的力道也下意識的加大。
林小妹痛的悶哼了一聲,惡狠狠的一腳踹過去,“鬆開!疼死本小姐了!”
尷尬的僵了一下,童江軍連忙鬆開抓著林小妹的手,忙追問道,“你真的知道他們中的什麽毒?!你知道怎麽解嗎?你能救得了他們……”
一連串不太停頓的追問。
林小妹擰著眉頭,有點小小的遲疑,“我雖然知道是什麽毒,但也隻是聽到我爹提過一二,具體怎麽解……我可能還需要一點點時間來想一下。”
“讓林小姐過去。”齊翰漠淡淡開口。
攔在林小妹麵前的童江軍領命退下,讓開道路讓林小妹靠近集中營。
在集中營的木柵欄外,林小妹探著腦袋往裏湊了湊,怎奈南方小姑娘的身高太受限製,就是踮起腳也隻能湊近去一點。
還是沒能看清楚那幾個新感染士兵的臉。
林小妹低頭看了眼齊胸高的柵欄,跟周武擺擺手道,“你把這個弄開吧,我沒事兒。”
猶豫了一下,周武看向尚文博跟齊翰漠,得到許可之後,方才放聶村沒進去集中營。
踏進集中營後,林小妹從一旁的士兵手上拿過一個火把,湊近那幾個新感染的士兵,逐一的盯著他們的臉看,每一
個都認真仔細地盯了好一會兒。
而後,林小妹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這個集中營可以廢了,其實這種毒它不是傳染的,是因為他們接觸過一種叫做絲絨花的淺紫色小花,所以才會中毒的。”
盡管林小妹說信誓旦旦,但周武卻不為所動。
誰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要不是真的,集中於撤掉,感染的士兵逃出去的話,那對於整個京城都是難以挽回的災難。
林小妹也覺得自己這麽空口白牙的,本沒有什麽說服力,便挺起胸膛保證道,“這樣吧,從今天開始我就待在集中營裏頭,你們就照著我的法子去沿河找淺紫色的絲絨花,然後找一個懂得製毒的,讓他看看我說得對還是不對。”
“既然林小姐知道他們是中了絲絨花的毒,那不知道這種毒可以解法?”尚文博上前,笑的溫文爾雅,看向林小妹的眼神充滿了長輩對晚輩的慈祥。
這眼神就像是爹娘看她的眼神,林小妹口裏一澀,避開尚文博的視線,笑道,“我當然知道!絲絨花的花粉是毒,它的根莖就是解藥,將它們熬成水給中毒的人服下就可以了。”
尚文博暗暗記下,繼而又道,“林小姐遠道而來,現在想必已經餓了,有什麽想吃的盡管說,我派人去準備。”
“這個好感情好啊!”林小妹毫不客氣的點了一堆吃的,最後把自己給說饞了。
貪婪得咽了口唾沫。
大老遠的從江南趕到京城,一點功夫都不敢耽誤,別說吃頓好的了,就是睡個安穩覺都沒有。
現在就是麵前擺著一隻大象,她都能把它啃得連渣都不剩!
齊翰漠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開口問道,“前段時間,京城之中曾出現過咬人的怪物,跟中了絲絨花毒的人症狀很像,你對這件事怎麽看?”
“肯定是軒轅陰搞的鬼。”林小妹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這絲絨花其實是南唐國的國花,因為它對生長的環境有很高而且特殊的要求,所以隻能在南唐國境內很少一部分的地方生長,現在為什麽會出現在齊國境內我也不是很清楚。”
頓了一頓,她皺著眉頭又道,“但是我知道絲絨花的毒隻能讓中毒的人,形同死人,四肢僵硬,但並不會咬人,肯定是軒轅陰還懂了什麽手腳,才會變成那樣!”
看她模樣不像是在說假話,齊翰漠便收回了視線,“可曾聽過南國的不達國師?”
“不達國師?”林小妹歪頭想了好一會兒,“好像沒有……”
“據本王所知,不達似乎是軒轅陰的舊部。”
林小妹麵色一凝,“你說的不達長什麽樣子?”
“身材矮小,麵色暗沉,瘦骨嶙峋,麵相奸詐狡猾,常穿暗黑色長衣。”齊翰漠簡潔明了的形容了不達的長相。
“……”林小妹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看到林小妹反應異常,齊翰漠眸光暗了一瞬,“認識?”
“不認識。”林小妹咬牙堅定的直視齊翰漠的眼神,“我不認識,從來都沒聽過有這麽個人。”
而後,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臉疲憊的看向齊翰漠,“王爺,我這一路從江南趕到京城,連休息都沒好好休息過,不然有啥事還是明天再說吧。”
童江軍當即怒了,“你剛才不是我,讓我們沿河去找什麽狗屁絲絨花嗎?”
這次又搶在齊翰漠的麵前,不過顯然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反正王爺不喜歡說廢話,
話從來都不多。
林小妹怒從心頭起,“是不是傻啊?!絲絨花,天亮才會出現,晚上你去河邊找個屁啊!”
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說話這麽粗俗,童江軍被噎了半晌沒說話。
看他一臉震驚——怎麽會有這麽粗俗的女孩子!
林小妹羞惱的紅了臉蛋,偷偷摸摸的瞄了眼齊翰漠,見他高冷帥氣的神色未變,似乎沒有在意她剛才說的話,這才在心裏鬆了口氣。
什麽人都能誤會她,男神可不行,不然日後他們還怎麽舉案齊眉啊!
而後,林小妹就真的住進了集中營,童江軍身為盡職盡職的看守人,也跟著進了集中營。
過程中兩人互懟不斷。
不管林小妹說的是不是真的,也算是有了一個突破的口子。
尚文博稍微的放鬆了一下連日來緊張的神經,陪同齊翰漠前往在營帳。
看齊翰漠進了營帳後,便低頭翻看最近從各地傳回來的信息。
尚文博有點納悶。
往常自家王爺每日都要回王府,恨不得把軍營徹底忘掉。
這會兒怎麽變得這麽積極了?
大概是他疑惑的眼神太過明顯了,齊翰漠頭未抬,淡淡道,“有什麽問題?”
尚文博猶豫片刻,笑道,“沒什麽,隻是覺得最近王爺在軍營裏的時間增多了。”
言下之意,你該不是跟我家靈兒發生什麽矛盾,所以才不回王府的吧?
靜默一會兒,齊翰漠很平靜的說道,“大婚在即,不宜見麵。”
“啊?”尚文博愣了好一陣,這才反應過來自家王爺說的是,馬上要結婚了,按照規矩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見麵,否則對兩人的婚姻不利。
這樣的利用,讓尚文博既覺得啼笑皆非,又覺得莫名的感動。
畢竟他很了解齊翰漠,知道他不是那種在乎規矩的人,而今能為了自家女兒如此,的確令人欣慰。
齊翰漠翻閱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抬頭將手裏的紙條遞給了尚文博,“你看看。”
接過紙條,尚文博快速的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這……”
上麵寫的是最近江南一林姓大戶,一夜之間全部銷聲匿跡,因其過去同上官熙元私交甚好,所以暗探盯得緊,發現異常之後便將消息傳遞到了京城。
“王爺是懷疑那位林小姐?跟江南消失的林家有關?”尚文博擰緊了眉頭,當即憂心道,“王爺,那讓她軍營一定另有所圖,屬下這就把人抓起來!”
說著,轉身便往外走。
齊翰漠卻叫住了尚文博,“先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麽,不急著抓人。”
“是,王爺。”尚文博頓住腳。
而齊翰漠則站起身,往外走,“本王回府去了,這裏剩下的消息你看一下。”
剛才還說“不宜見麵”現在就忍不住回去了。
尚文博悶笑不止,臉上卻不敢泄露半分。
就在齊翰漠前腳走後不久,外頭一名士兵抱著一個大紅木箱子走進了營帳。
這紅木箱子尚文博熟悉的簡直不能再熟悉了,在齊翰漠不常來軍營的那段時間,都是他在這裏看裝在紅木箱子裏的來自各地的信息。
尚文博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量,立馬就成了哭臉,往營帳外探了一眼,哪裏還有齊翰漠的影子。
最終隻能認命,歎著氣回到營帳裏頭工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