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本道帶著人走遠,韋玉晴眼睛裏跟藏了刀片似得,猛地往尚芙琴刮過來,“你們不是跟本宮說過,尚雅靈就是個廢物,根本就不會造成任何威脅,現在是怎麽回事?啊!現在是怎麽回事?別跟本宮說,你一點都不知情!”

  尚芙琴還是頭一回獨自麵對韋玉晴,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那個對她溫柔和藹的皇後娘娘的真麵目居然是這麽可怕。

  “娘……娘娘,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娘和祖母從來都沒給她任何機會去學這些東西!”尚芙琴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韋玉晴的臉色,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看。

急中生智甩鍋給齊翰漠,“娘娘,會不會是王爺一直在暗地裏幫尚雅靈啊?不然的話,尚雅靈連出門的機會都沒有,今日王爺對她的舉止怎麽可能會這麽親密?”

  提到齊翰漠這個野種,韋玉晴立馬就把怒火轉移到了他的頭上,對尚芙琴也就沒這麽生氣了,恨聲道,“這個該死的野種,又來壞本宮的大事!”

就是壞了她的大事又能如何,現在她手裏的人沒一個能動的了齊翰漠的,派出去也是去送死,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韋玉晴想到這件事心情就不愉快,擰著眉頭擺手,“行了,你也別在這裏跪著了,回去吧!跟你娘和祖母說,給本宮看緊了尚雅靈,要是她下次還給本宮這麽大的‘驚喜’,那本宮就換你們一個更大的‘驚喜’,知道嗎?”

“知道了,娘娘。”尚芙琴慌慌張張的磕了頭,腳步發虛的快步離開。

  前腳尚芙琴走遠,後腳韋玉晴就又想到了尚雅靈這個小賤人跟她娘那個大賤人!

當年狄秀珍明明知道自己跟文博有了婚約,還去勾引他生下尚雅靈這個小賤人,要不是她的話,現在她一定跟文博過著幸福快樂的一家三口的小日子。

都是狄秀珍的錯,都是她的錯!

韋玉晴表情扭曲的暗想著,隨即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不過不要緊,現在文博已經陪在她的身邊了,他這麽愛自己一定不希望看到繼續看到尚雅靈這個小賤人!

她的存在就是在侮辱他們之間的愛情……

這沒想著,韋玉晴決定先回宮去,然後好好的籌劃一下怎麽樣才能將尚雅靈不知不覺的弄死!

另外一邊的尚芙琴由李張二人攙扶著走出來舞林樓。

早早等候在外麵的曹碧秋急忙迎上前,看著自家女兒臉色不對,擔心不已,“琴兒,你怎麽了?怎麽會變成這樣?你說說話,別嚇娘啊!”

張小姐從旁安慰曹碧秋道,“夫人,琴兒沒事,可能是跳舞累到了吧,您不用太過擔心,哦……對了,在這裏還要恭喜夫人,二小姐獲得了這一屆彩燈節的魁首。”

“什麽?你說靈兒,怎麽可能?”曹碧秋完全就沒有把張小姐的話當真。

“是真的。”李小姐附和道,順道把在舞林樓裏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簡單的說了一遍。

曹碧秋吃驚不已,“這……這怎麽可能,靈兒怎麽會……”

“娘!”尚芙琴緊握著曹碧秋的手,低聲道,“我累了,我想回去。”

“但是……”曹碧秋往她身後掃了一眼,遲疑道,“靈兒還沒出來,我們等靈兒出來了,再一起回去吧。”

“娘!你最近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到底我是你的女兒,還是那個小賤人才是你的

女兒啊?為什麽最近你要這麽關心她,為什麽要讓她來參加彩燈節,為什麽你要讓她跟我搶彩燈節的魁首啊!”尚芙琴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衝著曹碧秋哭喊道。

李張還有白小姐三人遲遲不肯走開,仿佛是要在這裏看曹碧秋母女兩撕逼一般。

曹碧秋知道自從尚文博過世之後,她對自家女兒的關心就減少了許多,而這段時期又是她準備彩燈節的關鍵時期,心裏肯定有很多委屈,遂安慰的拉過尚芙琴到懷裏,溫言安慰,“是娘的錯,是娘的錯……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依偎在曹碧秋的懷裏,才讓尚芙琴飄浮不定的那顆心定下了幾分,扁嘴撒嬌道,“那不等那個小賤人!”

“琴兒,我都已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靈兒也是你爹的女兒,你以後……”曹碧秋對上自家女兒不悅的視線,張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再繼續說了,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好,娘不說了,我們也不等了,我們現在就回去。”

一直都沒當壁畫不出聲的白小姐,忽然對曹碧秋道,“夫人無須擔心,二小姐被王爺帶回去了,王爺跟二小姐有婚約,應該過一段時間就會送二小姐回府了。”

曹碧秋看向穿著白淨又氣質沉靜的白小姐,對她的觀感要把喜歡嗶嗶看熱鬧的李、張兩人要好了許多,笑著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末了又對白小姐提出邀請,“有時間你們也可以過來鎮國公府陪陪琴兒。”

“是,夫人。”三人條件反射的齊刷刷答道。

此刻的尚芙琴已經上了馬車,看曹碧秋還沒有上馬車,有些不耐的探出頭,“娘,快點上來啦,我要回去!”

曹碧秋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的走遠了。

轉過了拐角。

李小姐臉上那副狗腿的諂媚,立馬就收得幹幹淨淨,架著胳膊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還真當自己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了,在皇後娘娘麵前還不是跟條狗一樣?”

隨即還陰陽怪氣的學著曹碧秋說話,“有時間你們也可以過來鎮國公府陪陪琴兒……啊呸!當她是皇後還是皇太後啊?還讓我們去陪,難道我們看起來就這麽閑,沒別的事情要辦了嗎?!可笑!”

“還別說,你學的還真挺像的。”張小姐捂著嘴跟一隻母雞似得,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對了,你剛才看到尚芙琴的表情了嗎?我看她差一點就被嚇死了,在我們麵前這麽趾高氣昂,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在皇後娘娘那裏還不是慫的跟什麽似得……”

“可不是嘛。”李小姐幸災樂禍的笑道,“對了,剛才要不是那個叫本道的老頭子出麵幫了尚芙琴說兩句話,現在尚芙琴的名聲早就臭了,我們也不用聽父親的跑過去給她當牛做馬了!”

張小姐想到這裏也是有些遺憾,“還真是,我靠近那個老頭要是不替尚芙琴說話的話,她指不定就羞愧的跳樓了,這麽丟人的事情,要是我,我肯定早就一頭撞死了。”

“……”白小姐眉頭一皺,“行了,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大姐,我們真的要去鎮國公府去陪那個尚芙琴嗎?我不想去,看到她的臉,我就吃不下飯。”李小姐噘著嘴一臉不開心的看著白小姐。

張小姐也跟著點頭,“是啊,大姐,既然彩燈節都已經結束了,咱們還有必要繼續搭理尚芙琴嗎?不過幸好今日有尚

芙琴在,否則我們這些小官的女兒,還不知道要被打壓成什麽樣子呢!之前你們進去考棋的時候,我看到劉大人的小女兒被人拖到牆角扇了耳光……我記得她今年才滿十五歲……”

一點不同情,滿滿的幸災樂禍。

白小姐輕蔑的扯嘴角笑了一下,“鎮國公府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們就不用跟著一起去了,有什麽事情等我通知你們,要是府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不要急著處理,告訴我知道嗎?”

兩人重重的嗯了一聲,看著白小姐的眼中是慢慢的信任和誠服……

白小姐坐上了最破舊的一輛馬車,往回走。

而李張兩人顯然脫離尚芙琴後覺得卸了大包袱似得,也不著急著回家,兩人相約著一道在京城裏閑晃。

白小姐掀開車簾,督見兩人手拉著手走在街頭,身後還跟了好幾個下人,眼中有一抹刺眼的光亮浮沉片刻後消失無蹤。

放下車簾,毫不猶豫的收回視線,遮擋住繁華的京城街道。

在半空中飛了好一陣才能落地,落地的那會兒尚雅靈的心髒都抵在了嗓子眼,差點沒直接被嘴裏蹦出來嚇人!

  尚雅靈下意識的露出埋怨的神色,“這麽趕?王爺是趕著去投胎嗎?!”

“……”齊翰漠眉頭一挑,低頭掃了她一眼,“這裏是王府。”

“so?”尚雅靈跟著挑眉看回去。

一言不發,齊翰漠用行動清楚地表達了他的想要傳遞給尚雅靈的意思。

這一次,王爺直接將尚雅靈翻身扛在了肩頭,手很自然的摸上了尚雅靈的有肉肉的屁股!

尚雅靈靈魂都凍住了。

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攥緊拳頭用力捶齊翰漠的背,“放我下去!流氓,混蛋!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這個時候齊翰漠選擇性的失聰了,一個閃身就從王府的大門閃回了自己的房間。

正巧剛來迎接的赤衣跟萬雲目睹了這一切,兩人頓時覺得這個世界都玄幻了!

他們剛才看到了什麽?

王爺……王爺在對王妃耍流氓?!

落後幾步趕到的紫衣,看兩人傻愣愣的站在門口,湊過去拿手在他們的麵前晃了晃,“我說你們看什麽呢?看的這麽入迷,王爺呢?不是說王爺回來的麽?我怎麽沒看到啊?”

萬雲一把抱住紫衣的脖子,不可置信的嚎叫,“師父明明說師兄是個很有道德,很有原則的人,剛才我看到的一定是假師兄……”

“……”赤衣默默地將紫衣從萬雲的魔爪下解救出來,把人往身後藏,“不,你剛才看到的的確是王爺……”

紫衣難受的動了動自己的脖子,聽到兩人在這裏打啞謎,跳出來咋呼道,“你們兩個再說什麽呢?王爺到底回來還是沒回來啊?我還有事請急著告訴王爺呢!”

“小衣衣……”萬雲哭喪著臉撲過去要求安慰。

伸手拎住紫衣的後衣領,赤衣把人重新塞回身後,這次沒有就沒有撒手了,省得待會兒又被萬雲撲了去。

赤衣幹咳了兩聲,“恐怕現在王爺沒空,等一下你在去稟告吧。”

“沒空?”紫衣疑惑的直歪頭。

“是啊,師兄現在急著耍流氓,哪有時間聽你說什麽公事啊。”萬雲一言不合說實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