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聞家的高手剛剛就懂了秦魚的意思,出於護主的心思,他當即拉起上聞泠韞往山下上聞雅致那邊去。

而且還得避開一些眼線,不能為人所知。

因為

上聞泠韞聰明非常,當然明白秦魚的用意花白鏡是什麽人,那是女采花賊舉世皆知被她碰了,雖好過被男采花賊玷汙,但對於權貴世家之女基本也是毀天滅地的傷害,尤其是上聞泠韞這種幾乎已經登頂的第一貴女,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參考她的姑姑當年之遭遇就知道了,哪怕隻是似是而非外傳的名聲,也讓她後來失了不少好姻緣,若非後來用海域天萊挽回名望,恐怕為人欺辱編排更甚。

所以今晚上聞泠韞不能被人知道她被花白鏡接觸過,哪怕並未被占便宜,人言可畏,而就算被人遇上了,她的護衛也必要在身邊。護衛在,她就是清白的,護衛不在,她孤身一人到處呼喊求救,焉知會被人傳成什麽樣

這是秦魚跟護衛最穩妥萬全的打算,但上聞泠韞覺得自己也不是很計較這些得失的,至少不止是她自己的得失。

那個人的呢

花白鏡是否會震怒,進而殺了她

上聞泠韞忍了忍,終究在聽到東麵山林中傳出劍擊聲的時候回了頭。

她想要呼喊出聲,至少可以引出徐景川,但她猛然想到前段時間聽聞花白鏡在天策閣出沒,也是那時才有天策閣的變故,若是徐景川是那時出關的,那麽這兩人就肯定對上過。

但其中是否有這個“小魚公子”呢

恐怕有。

想起花白鏡說過的話,上聞泠韞猛然推測出那夜“小魚公子”也在天策閣,上官雲和死了,徐景川活了。

看今日他對“小魚公子”的反應,恐怕還不知道這點,但現在的小魚公子身形難測,又一再堅持不讓她喊來別人,恐怕也有忌憚徐景川的意思,或者如果她真的有信心可以擺脫花白鏡,那她可能還另有手段跟圖謀,喊來徐景川恐怕會另有麻煩。

分析出這點,

上聞泠韞果斷放棄了,決定聽秦魚的,而事實上,護衛速度也是極快,前麵就是上聞雅致的居所。

上聞雅致身邊的高手比上聞泠韞身邊的更多,畢竟是海域天萊統治階級的夫人。

上聞泠韞先看到了一個婦人鬼魅出現在牆頭,在夜色下遙望他們,不出手,隻是打了一個手勢,護衛把上聞泠韞放到院子裏,婦人二話不說拉了臉色蒼白的上聞泠韞手腕,內力一走,上聞泠韞感覺到自己身形仿若飛舞,腳步虛快,眨眼就進了溫暖的內屋。

本來已經休憩下的上聞雅致已經披上了絨袍,露著深v的性感薄紗,這幅模樣足夠讓天下所有男子都為之折腰。

她赤足踩在漆黑的黑熊皮毛毯子上,擰眸看上聞泠韞,“出事了看你這模樣”,上聞雅致成熟知性,但擅權術,心性涼薄更甚於上聞泠韞,對於上聞家雖有家族榮耀的胸襟,但論慈愛遠不及,隻是十分喜歡這個酷似自己的侄女,所以看上聞泠韞這幅蒼白羸弱的樣子就有些心疼。

上聞泠韞來不及多說,隻快步上前跪下,攥住上聞雅致伸出的手,帶著些許急迫“姑姑,求您救人”

“救誰何人動手了”

上聞雅致看出上聞泠韞心神有些亂,既驚訝她遇上了什麽事兒,又納悶這青煌山哪個不長眼的敢動她上聞家的人。

朝堂武林還有誰藺珩徐景川

“花白鏡采花賊花白鏡她想對我出手,小魚公子救了我。”上聞泠韞簡明扼要,又選了最有利於秦魚的說辭。

如果是以前,上聞雅致還會推敲下真假,畢竟那小魚公子也是個采花賊,但是呢,她一聽到花白鏡這個名字就臉色微微一變。

轉頭看向那婦人,眼中殺意凜然。

婦人會意,身形掠出,而後這院子跟附近兩個院子齊齊掠出十幾個高手跟普通護衛。

這是追殺,而且要搜山

不過問題是她想殺的是誰呢

青煌山偌大的山林,在偏僻的地帶,此時秦魚正在奪路狂奔,其實上聞泠韞猜得不錯,她之所以不想大喊,就是不想引來徐景川,因為對她而言,徐景川還不如花白鏡呢,畢竟後者最多要她的人,前者特麽要她的命啊。

後麵的花白鏡距離她已經極近,在秦魚跑到懸崖邊後,花白鏡停下了,“我說,你這是何必呢,我瞧著你也挺放浪的,對那上聞家的丫頭半推半就,為啥一定要對我嚴守貞操我哪裏不如她了”

你特麽才放浪呢秦魚此時已經到懸崖邊,反而不急了,轉身看向花白鏡,給了一個理由。

“你實力太強,身體太好,我吃不消。”

“”

花白鏡被氣笑了,拿著十四名器之一的貪色,勾唇揚眉,活脫脫像是夜裏尋歡的妖精。

“那我悠著點,對你溫柔還不行麽你可別跳下去,人死就什麽都沒了如果你怕身份敗露或者名聲不好,咱們就悄悄來,不讓人知道我們已經狼狽為奸。”

“你快回來啊,世界這麽大,好吃的這麽多,美人也這麽多,你都沒吃過,怎忍心就這樣離去呢”

你是食人族還吃人呢

“上天恩賜你這麽好看的臉跟身材,不是讓你尋死的。”

那也不是讓你睡的啊

“如果你真的想死,先讓我睡一下吧。”

我特麽又不是席夢思

她像是一個勸人不要跳樓的談判專家,苦口婆心,悲天憫人。

秦魚也在黃金屋裏麵瘋狂diss。

黃金壁無言以對。

因為diss得很有道理很有節奏。

以前覺得蕭甜甜是神經病,現在覺得這個女的才是黑道反派裏麵的毒瘤。

秦魚覺得自己不能再聽了,怕被感染。

“你閉嘴再逼逼我跳下去了”

花白鏡閉嘴了。

她是挺怕秦魚跳下去的,因為這個懸崖很高,下麵是青煌山最險峻的裂穀,掉下去基本就掛了。

爬十年都爬不上來。

在這樣的對峙中秦魚跟花白鏡都察覺到後麵山林下麵有人上來。

得救了

這崖不用跳了

黃金壁幽幽刷了一波存在感。

我有一個不好的預感不知道應不應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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