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殘影從水麵一閃而過,這輕功身法很是了得,來無影去無蹤似的。

這人不是之前的那個,倒有些鬼祟,莫非跟她一樣是闖入這裏的

秦魚聽聲辯位,確定對方藏匿在遠處的時候,她選了湖泊偏僻的位置悄然出水,進了山林中一顆樹上,目光一掃,湖泊邊上有樓閣小築,十分清雅動人,估計是天策閣在岐王山中供給核心弟子或者一些門人修煉居住的地方。

她查找了一會,終於找到在那樓閣小築邊上的大杉樹上藏匿著的另一位不速之客。

這廝在幹嘛

在toukui

秦魚順著他窺視的方向看去,哪怕隔著很遠,她也能看清那樓閣小築中有一隔間是敞窗的,窗子裏麵正有一個男人在更衣,就是剛剛在盤腿露鳥的男人。

這一看不要緊,看了之後

丫,長這麽好看

好看的男人她如今見多了,再細數一下蘇藺的美顏吧,後麵還有那個狠心無情的便宜丞相夫君,還有狐思宇這個男人跟氣質外貌偏向狐思宇那一掛。

麵潤軟玉,清潤雅致帶點仙氣,但狐思宇更成熟算計一些,也更冰冷。但這個男子卻年輕許多,大概二十上下,也許更小,因為麵容太過白淨秀美,皮膚細膩程度不下於秦魚,乍一看比女人還好看,偏又有一身俊逸挺秀的身子,當他脫下濕潤浴袍o雪白又充滿精練美感肌肉的軀體,秦魚挑眉,忽又看了那個toukui者一眼。

一眼,她錯愕了。

“我靠,他竟流口水了真猥瑣啊猥瑣”

沒錯,秦魚看到這個toukui者眼睛發綠還流口水。

問題是這個toukui者男的。

屋內的美男已經披上冰藍長袍,正在係帶子,忽眉宇一凝,轉頭往窗外看去,正好看到十幾米外一顆大杉樹。

樹葉遮掩看不清楚,他冷冷看著,卻不動聲色係上帶子。

這樣的對視恐怕是很可怕的。

那toukui者大概有所察覺,不等那男子反應,刷得一下迅速從杉樹掠出,他要跑了

也是他剛掠出七八米高的杉樹樹杈,以輕絕輕功縱躍到四五米遠的另一顆杉樹山,但那閣樓中的美男子目光銳利,腳下一點便如狂風掠出,且還順手抓了牆上的一把劍,人跟劍出,輕功掠射迅速,比那toukui者都更上一層。

“哈,這基友要被抓到了toukui一時爽,菊花火葬場啊哈哈哈臥槽他往我這邊來了”

樂極生悲啊這是,剛剛才在黃金屋裏笑出豬叫聲的秦魚也嚇壞了,她不確定自己現在逃了會不會被那個強大美男子察覺到,但她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那就不冒險了。

於是秦魚直接從鬆樹上擰下一顆鬆果,瞄準那個逃竄的toukui者,指尖彈出

toukui者本在亡命逃竄,用了最大的速度,但還是被對方越來越拉近距離,他隻顧得後麵,卻截然被想過在他躍在半空的瞬間,一顆鬆果迅猛飛來砰得一下,打在了他的膝蓋上。

臥槽完了

toukui者膝蓋筋脈被打中,腿腳一抽,直接從半空落下,踉蹌爬起要再跑,嗡一劍拋射而來,鏗鏘一聲插入他的小腿。

啊toukui者發出豬叫聲。

嘩衣袍翩翩落下,美男子單手負背,一手握住了劍柄,麵無表情。

toukui者大喊“玉宴之toukui你的不是我,是別人,前麵有人,還有人前麵,你快去追啊”

玉宴之當然知道還有一個人,但這個人距離那麽遠,估計是另有目的,真正在外麵那顆杉樹上的人才是衝著他來的,也不知是何目的。

不過他分身乏術,既逮著一個,在附近沒人來得及幫他看顧此人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放著他去追另一個人,怕得不償失因為他察覺到那個人身法極快,隱秘更深。

玉宴之轉過頭,看到地上那廝的臉龐,微微皺眉。

因為是男人,他也沒想到toukui本身有什麽意義,倒以為這人是為了什麽寶物或者功法來的。

“你是何人”

“我我不是人我路過的你快去抓人啊”

玉宴之拔出劍,toukui者吃痛,但心裏正歡喜,噗嗤一下,劍又插入了他另一條小腿。

第二次豬叫聲。

“我再問一遍,何人”

“我說我說,我叫蕭甜甜,甜甜蜜蜜的那個甜甜。”

玉宴之再次看了下這個人忍痛之下訕笑諂媚的臉,忽然有一種極度不舒適的感覺。

他聽說過這個名字。

“蕭甜甜我怎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

秦魚雖已逃遠了,但也能聽到那邊的聲音,一時驚訝。

不用耳熟,你本該跟他很熟。

秦魚“嗯”

蕭甜甜,江湖排名第二采花大盜,跟你是同一職業的同道中人,不過跟你不一樣,他橫行江湖,倒少有女子辱罵他的,也沒什麽男子追殺他。

你能不能不要把采花賊這個身份代入得那麽深刻。

秦魚卻也驚訝,她還真不知道這個事兒,也不認得這個人,還以為江湖就她一個采花賊呢,走哪都被人罵。

“既然排名第二,為什麽會”

他隻采男人菊花,不關女人的事兒,而江湖男子既惱恨厭惡此人,卻又不敢追殺,因為追殺他就容易被人外傳是因為自己菊花被采或者自己親朋好友菊花被采才要抓他,如此一來,也就沒什麽人出手了。

“那真的被他采了的人呢”

不是對手,又怕為人所知,隻能默默吃虧了。

這都行這是什麽騷操作

都是采花,為何你如此優秀。

良久,秦魚憋出一句。

“天理何存啊”

正鬱悶中,下山的秦魚忽然停下了,看了看東南方向的山溝,眯起眼。

那邊有點意思啊。

有熟人,兩個。

山腳下,偏僻水潭邊上,一把刀插在一個人的大腿上,後者奄奄一息,長刀擁有者卻正拿起一隻烤雞。

吃著烤雞,粗狂的臉上還有沒洗淨的血跡,綠林刀客淡著臉看了蔣慕辰一眼。

“我在這等了幾天,本想等那小魚公子,卻沒想等到了你,也是緣分。”

蔣慕辰已被折磨許久,今日才算是瀕臨死亡,但他既不甘死,又不忍這樣的屈辱跟痛苦,恨不得就這麽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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