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漢既是生意人,也猛然也領會到了秦魚的意思——她不是學生,是賓客,那身份不就....

也對,她剛剛那般囂張,還提及拚爹拚媽,那肯定也是二世祖一個!

“不知道你父母是哪位?竟教出你這麽不知禮數的孩子。”陳漢本來應該算計下對方背景強弱,但當著麵被秦魚這麽懟,也有了惱意,畢竟為人長輩尊敬習慣了,他哪裏試過這麽丟臉的時候。

秦魚沒理他,撕逼這種事兒得掐著爽點跟命脈來——她的爽點,對方的命脈。

爽點在四個巴掌跟一個垃圾桶下已經達到了。

接下來就是命脈了。

“我的確不知禮數,但知法守法。”

剛好陳林等人帶著律師跟警察來了,這是動真格的了。

浩浩蕩蕩一群人。

溫綺心一看到那位女律師就皺了眉。

秦魚明擺著不會善了,張瑤臉色驚惶,知道自己碰上了一塊硬骨頭,旁邊三人更是不安驚恐,終有人尖叫:“我們打的明明不是你!不是你!是奚景!你別汙蔑我們!”

這人一崩,且還瞪著奚景,張瑤就暗罵蠢貨了,果然,眾人一片嘩然。

是奚景?

但秦魚擋住了奚景,瞥了四人一眼,淡淡道:“你們欺負的是她還是我,可不是你們說了算的,咱們警察局見完法庭見!”

瘋了!這個女人瘋了!她就不怕名聲變壞嗎!

張瑤知道對付奚景的事情逃不過,但她也不是蠢貨,她瞪著秦魚,冷笑:“奚景她自己在酒吧裏麵陪客賣~淫被拍到,這種人丟我們學校的臉,我們四人不過是過去詢問她這件事的真假,她生氣還辱罵我們,我們氣不過才把她關在廁所裏麵,雖然做法不當,但我不覺得這有什麽錯,畢竟她.....”

這人還想說什麽話侮辱奚景。

場麵需要控製。

成年人不會管一場鬧劇的對錯,而是這場你鬧劇的本身已經影響到大局。

張瑤不重要,另外三個女生也不重要,奚景更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秦魚的身份跟今日慶典的意義本身。

所以在陳漢幫腔張瑤的時候,溫綺心終於開口:“陳先生,這位小姐名秦魚,是秦峰大女兒,所以,這件事恐怕得交給我們秦家處理。”

她倒是沒想要美化自己跟秦魚的關係,直接點出後就打算終止這場鬧劇了。

場麵一時寂靜了,陳漢愣了愣,忽反應過來,朝張瑤低喝:“瑤瑤,還不過來跟秦小姐道歉!”

秦家是巨無霸,秦峰更是心狠手辣的人物,陳漢自知惹不起,且這張瑤又不是他女兒,這麵子跟實際利益相衝突的話,他很是果斷地把張瑤拉出來頂炮火。

自然,在場的人也是認可這種處理方式的。

“心口不一背地裏罵我祖宗十八代的道歉就算了,我在美國十年,學會的就是用法律來解決人性作惡造成的後果,這樣最幹淨。”

說完,秦魚示意身後的律師、警察跟鑒證人員上前。

顯然,她是真的真的要來真的!

張瑤在四人裏麵算是比較心機深沉的,其餘三人早已驚恐,她卻還能強自鎮定,淡淡道:“打官司而已,那點錢我耗得起,大不了耗費點時間而已....”

她轉頭看向奚景。

“奚景,你的事情全校都知道了,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臉在學校待下去。”張瑤的眼神跟表情是冰冷歹毒的,臥槽,還真囂張,不對,難道她們還拍照了!!

於莉下意識想要去安撫身邊的大美人,但大美人走出去了。

直接取了張瑤桌子上的手機,手指一劃拉開屏幕,點開上麵的帖子,也打開了圖片,隻看了一眼,她麵無表情得說:“這個酒吧裏麵多數都是達官顯貴有錢人,隨隨便便拉出一個都能拿出十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包養女人,我也的確在這個酒吧工作過,做的是侍應,每個月周六日上班,一個月四千五,我做了三個月,沒有一天缺勤過,既然你說我賣~淫,那就按照賣~淫的價格來算,事實上我第一天去上班的時候就有人暗示過包養我,一年一百萬,後來有人出價到了兩千萬。我是金融係的,待價而沽合理拍賣是本能,如果真的要賣,就不會低於這個價格,那麽假如我跟那些人的價格取向達成統一,買賣達成,那麽你以為我為什麽要拿著兩千萬的包養費去繼續上班?”

頓了下,她盯著張瑤等人,聲音不輕不重,“但你知道半個小時前我被你們脫了衣服關在廁所裏被綁住手腳封了口的時候在想什麽嗎?”

她的聲音變得比冰山還要孤冷涼薄:“我在想一年兩千萬,我需要被包養多少年才能攢夠資本去摧毀你們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跟後天養成的卑劣,又需要用多少資本來裝飾自己以彌補被你們一步步摧毀掉的尊嚴。”

這段話震動人心,於莉都不敢說話,因為奚景的眼裏有了猩紅。

這是一個從小活在壓迫跟危險中但倔強不肯低頭卻終究被剝削尊嚴的女子發自靈魂的淒厲。

淒厲之後是警告。

“你們常年在學校裏說我仗著一副臭皮囊做不幹淨的事兒,那我也奉勸你們別把人看低,假如我真的走投無路要報複你們,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至少總有比你們的背景更強大的男人會替我讓你們生不如死。”

“隻要我肯低頭。”

假如美貌是利器,那麽奚景的美貌就是所向披靡的神器。

不過也不是假如,而是真的。

恃美行凶在這個社會本就屬於規則之一——看在場這些大佬們看到奚景時遊離不定的目光便知道了。

可此時....大概都震懾於她的言辭,她說隻要她肯低頭,那也意味著她絕不會輕易低頭。

——那是她最絕望的選擇。

說完這些,奚景看向秦魚,麵上有歉意:“抱歉,路上說好聽你的——你想把我撇出這件事,免得我被別人說東道西,但我剛剛想到尊嚴都是自己給的,今日你幫我掙回來,來日我依舊會弄丟.....我必須靠自己。”

好倔強啊,這姑娘,但為什麽覺得她身上有一種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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