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就他們兩人,這一問很是突兀,“非人”的秦魚兩人都不說話了,也看向蕭庭韻。

後者淡然,仿佛冷漠。

“每日事務諸多,無閑心想什麽人。”

秦魚:什麽人?你就是想了!心軟嘴硬,呸!

嬌嬌:嘿嘿嘿!

蘇藺自然也覺得她嘴硬,便笑了,“為了避免你報複我,我姑且就信了吧。”

蕭庭韻冷眼斜他,冷笑:“外麵可都傳你對她情深義重,到現在都不娶妻。”

這次,蘇藺倒沒法反駁,隻緩緩說:“為了國家,哪有閑心娶妻啊。”

秦魚:你麵前不就有一個嗎,娶啊!

嬌嬌:嘿嘿嘿!

正此時,第三人來了,陸曼麗,她一到門口就看到兩人….她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麽,但聞了聞,看了看。

聞到沐浴的香味,也看到了兩人濕漉漉的頭發。

都洗過澡….莫非….

“我是打擾了?”

什麽鬼!蘇藺兩人知道她誤會了,正要解釋。

陸曼麗莞爾,“我可沒誤會你們兩位有什麽,外人不懂,我還不懂麽?你們之間若是真有什麽,那也是有了一個秦魚。”

這話聽起來很別扭。

她還補充,“不過今年外麵的傳言變了不少,升華了。”

蕭庭韻似笑非笑,“哦?”

“兩位本愛慕彼此,奈何為了各自革命而反目,後都認識了一個第三者秦魚,這位第三者功夫了得,愣是把兩位給說合了…..”

其實內容跟真相也相差不離。

秦魚歎氣:我為何如此優秀,全國一枝***。

歎氣才剛過,蕭庭韻就來了一句話,瞬間冷場。

“不僅如此,他們還說這位第三者對兩人其實無意,早已移情別戀,更看重舍身救自己的上海某位名媛…..”

陸曼麗:“…..”

蘇藺:“……”

秦魚:改革還未開放,為何國民如此墮落於八卦?

嬌嬌:嘿嘿嘿!

嘿nǐmábì!被錘了的嬌嬌不敢浪了,隻能擠兌秦魚三心二意~~

“反正都好好的就好了。”秦魚也不在乎這些花邊新聞,隻看著三人笑了笑。

——時間到了,該走了。

秦魚想了下,走過去,在三人中間定了定,“朋友一場,死前隻能跟你們飛吻,現在實際給你們一個擁抱當告別吧,以後…怕是真的不能再見了。”

她走過去,用虛無的身體抱了下陸曼麗,蘇藺,最後是蕭庭韻。

虛抱而已。

她低低歎息了聲,退出一步,轉身,擺手,迎著陽光要走….

嬌嬌看了她一眼,飛快跑過去,啪啪啪三下分別在三人臉上親了下,然後跳到秦魚懷裏。

“嘿嘿嘿,你隻能抱,我可以親~~”

“撒比!”

一人一貓在陽光之下隨光而去,那時,屋內三人仿佛有所察覺,這是一種宿命感的感覺,扭頭看去,門外光芒粲然,仿佛依稀看到往日那個靈動的人回頭朝他們笑了下。

而後,化為光輝消逝微無。

三人彷徨若失,但終歸內心有一處傷痛被漸漸撫平了。

她,應當也會過得很好吧,假如有另一個世界。

蕭庭韻垂眸,吹了一口茶,抿了一口,眸色卻越來越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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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連帶請假,足足四天,中途秦魚費心查看了省內一些名山湖泊,都不滿足淨靈芽的生長所需,隻能留在體內再看。

不過秦魚去學校上課,一回學校就遭遇了暴暴擊。

她月考考了零分。

是的,每科都零分。

嬌嬌攤手:“剛好那幾天是你們學校考試啊,你們凡人就喜歡搞這些xíngshìzhǔyì,那啥問題一套一套的,有上麵人生意義呢?”

秦魚:“所以你交白卷?”

嬌嬌無辜:“怪我咯~~不過我有偽裝過的,就是故作虛弱說自己來大姨媽經痛寫不下去,反正你們班主任知道你水平的,好像還有點怕怕的樣子,就讓我回家休息了。”

好吧,秦魚其實也不太在意這麽一點成績,但想想要去h市的事情,這一次月考缺席會給她的履曆少點一環基礎,隻能在後麵再補添一些的,誰讓剛好趕上了呢。

秦魚零分,直接從年級第一的大佬位置掉到了年級末尾,而且缺席好幾天沒來上課,眾人都知道她身體出問題,也就不拿她炒熱點了,但別人成了熱點。

秦魚走進學校,過一年級大廳的時候,正好看到大廳光榮榜上掛的這個月考成績排名。

重點其實是高三高二,高一壓力應該還好,但一中是整個縣最好的高中,壓力其實從入學開始就如影隨形。

高一總有一天要到高三的不是嗎?

現在才是2007年,可沒有什麽教育專家考慮到學生尊嚴為此施壓給學校取消排名,這個年頭,每到考試放榜時,每個學生就跟被標好價格的商品一樣,列成榜單供人品頭論足。

於強者無所畏懼,於弱者卻是恍如夢魘。

不過弱者的弱本身往往不是因為他們心性脆弱,而是父母帶來的壓力跟強加的屈辱感。

像秦遠跟於笙,固然知道學習成績對一個學生的重要,可從未把這個指標列在秦魚心性快樂之前。

所以真正少女時的秦魚也沒把這個太放在心上。

更別提現在了——它無關痛苦與快樂,隻是一種結果。

瞥到已經沒了自己名字的榜單,她也沒在意那些在榜單前圍攏好幾圈的烏壓壓學生,更不在意他們察覺到她來了後諸多變幻的表情。

“秦魚,你身體怎麽樣了?臉色這麽蒼白。”

“還好。”秦魚回了同學幾句,上來詢問的都是同班或者隔壁有些麵熟的女孩子,因為都聽說秦魚是那啥經痛才回家的,男孩子們懂的不好意思問,不懂的礙於秦魚平日不跟他們交際,也不敢問。

倒是幾個學校有名有姓的混混老遠吹口哨….

這口哨吹得整個大廳都那麽分明,明顯不懷好意。

秦魚側頭淡淡瞥了他們一眼。

就一眼。

幾個混混都硬生生打了一根冷顫,把手指快速放下了,怔怔看著秦魚離開。

同班同學1:我怎麽覺得秦魚大姨媽一次回來變得好可怕。

同班同學2:我一直都覺得她很可怕,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