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尷尬,忙說:“莊前輩哪裏話,你的廚藝其實挺不錯的。”

“是嗎?那你留下多吃幾天?”

秦魚:“…..”

她得好好想一下怎麽回。

秦魚還沒說話,嬌嬌先拽著秦魚的袖子猛搖頭了,莊先生皮笑肉不笑,“看吧,你養的豬都替你回答了——畢竟那幾天你自己吃不下,就裝作很疼他的樣子拚命把菜塞進他嘴裏。”

秦魚不敢得罪這位傳說幾招就打傷郝雲通的大佬,哪裏肯認,於是否認:“沒有,沒有,哪有的事兒,前輩誤會了。”

莊先生:“我看到他扶著牆角摳著嗓子催吐了。”

秦魚跟嬌嬌:“…..”

mD,這老賊!不過為什麽沒人幫她說話!!她人緣有這麽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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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貓被唰了一通,頗有些懨懨的,不過莊先生也沒不依不饒,很快過去開棺了。

他提著燈盞走在前麵,兩個男人在中間,秦魚跟蕭庭韻在後麵。

蕭庭韻:“秦小姐臉色不好看,是身體不舒服嗎?”

秦魚:“不,我是心裏不舒服,你們三人都不幫我說話。”

蕭庭韻一愣,又覺得好笑:“不是不幫你說話,是難得看到秦小姐吃癟,覺得挺好玩的。”

秦魚:這不就是不幫我說話嘛!!!

“得了吧,你們就是想看我笑話,可憐我這麽喜歡你。”

這麽喜歡…她?蕭庭韻笑而不語。

秦魚歎氣,這情報女神的好感度真難刷,好氣!

難道你就不能感動一下嗎?

可到現在為止破牆壁都不曾提醒她這個女人認可了她。

太難了~~~嗚嗚~~

前麵兩個不說話的男人齊齊轉頭,秦魚看向兩人,挑眉,改口:“你們?”

蘇藺:“不用。”

蕭庭焱:“不必。”

秦魚:“那你們這麽看我做什麽?”

女神好感度都刷不上去,沒心情理這兩個男的。

最前麵的莊先生把門推開,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別**,到了,進來。”

**你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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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木再次打開,棺木中的香氣更淡了,入目依舊是皮包骨。

莊先生開了棺木就走到一邊去了,慢吞吞點蠟燭,秦魚壓低聲音說:“莊先生這麽厲害,讓他看看唄。”

對這棺木的玄虛,她還真沒把握,正好大佬就在這裏,讓他來唄。

秦魚是壓低聲音的,而且是湊近蕭庭韻說的悄悄話。

蕭庭韻聞言搖頭,“送莊規矩,隻能安置棺柩跟屍身,不能探查其中生死玄機。”

世上門派多種多樣,各有規矩,有些規矩還特別奇特,但總有一些背景原因。

秦魚就沒多問,果然,那莊先生點了蠟燭後就出去了,在門口說了一句:“我在外麵,如果蠟燭熄滅了就喊我。”

點燭這種技能在很多門派裏麵都相當於示警,比如摸金校尉,莊先生的意思就是如果危險,喊他,他會進來救人。

他一走,還特地要拉上門,秦魚也才發現這個空冷的房間有.....一群棺木。

“等等,莊先生這裏其餘棺材裏麵有人嗎?”秦魚有些膈應,忍不住問。

莊先生抬頭,瞥她,“沒人。”

哦,空棺材啊,秦魚放鬆了些,耳朵卻猛聽到莊先生又輕飄飄補充說:“有屍體。”

秦魚:“......”

是我長得太可愛了,讓你想要逗我嗎?

咯吱,門關上,屋內隻有燭火的光,但也有手電,蕭庭焱看到蘇藺套上手套,伸手就把棺中的人皮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攤平。

那動作特像裁剪衣服的高級裁縫,謹慎而優雅。

作為這裏唯二的男人之一,蕭庭焱觀察了這個空間,將手電調整了下,幫忙照明。

至於查看這人皮玄虛,就是蘇藺這個法醫跟秦魚這個腦力勞動者的事情了。

這也是他姐姐特地留下兩人的原因不是嗎?

也許是特地給兩人觀察的時間,蕭庭韻出去了,蕭庭焱看她出去,微微皺眉。

“手電給我吧,少帥出去陪你姐吧。”秦魚伸手要手電,蕭庭焱看她認真的模樣,心中似乎想到什麽,沒拒絕。

門拉開後,轉身關上的時候看到裏麵一男一女各自站在一端,蕭庭焱看了一會才關上門。

兩姐弟一走,屋內的秦魚兩人情況就好很多了,畢竟那兩人身份有點特殊,而剩下的秦魚兩人專心研究這人皮,就顯得自在很多。

蘇藺純以醫學角度去看這幅人皮,秦魚卻更擅長觀察細節來推理,當然,也會上手。

啪嗒!秦魚忽然一口氣脫掉手套,用手指去摸了下人皮。

蘇藺錯愕地看著她。

秦魚沒理他,一直摸一直摸,而且還彎下腰低頭一直看著人皮表麵….

試圖用一個表平麵去揣度什麽一樣,最後…她還湊上去聞了聞。

蘇藺:“…..”

到底誰是法醫?

“你平常也這樣?小仙女都這樣?”蘇藺問。

秦魚抬頭看他,“不是,就算是在小仙女裏麵,我也是獨一無二的。”

蘇藺:“過期發酵變異的?”

秦魚:“嚐試寬容一點,你會發現人生會有更多溫暖跟幸福哦~~尤其是對女人。”

蘇藺:“你是小仙女,仙凡有別。”

秦魚:“那你為什麽要離我這麽近?”

快速自然又充滿針對挑釁類的對話忽然中止,原來在對話的時候,蘇藺已經查看人皮到了這一邊,也就自然而他挨著秦魚了,相距不過咫尺,尤是隻有燭光呼應。

為什麽說有燭光晚餐了,本身燭光就遠比日光更具備曖昧性質。

所以....現在曖昧了嗎?

呼吸相聞,蘇藺可以看到這個女子相近可清晰見到的臉龐,皮膚好得驚人,半點毛孔都沒有似的,一雙眼明麗如月,浸潤了幽幽燭光,似笑非笑似的。

這種表情跟眼神可以刺激任何一個男人的尊嚴。

或者說掌控欲。

尤其是她還涼涼補了一句:“不過仙凡的確有別。”

然後就撇嘴走開要去看臉皮,但才走開一步,身後的蘇藺忽然伸手將她的腰身扣住掰過來按在桌子上。

這才是真正曖昧的姿勢跟距離,秦魚心裏一跳,這個家夥.....

“的確有別,但這種距離對於凡人而言有如登天之難,卻對小仙女不過是眨眼距離,你故意忽視距離接近我,是想體驗人間疾苦,還是閑著無聊下來玩鬧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