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諾狄斯都不用去看其他人的臉色眼神,忽然就頓悟了,目光在小土狗身上遊走一圈,喝了一口水,冷冽應道:“嗯,她跟你一樣,都是禽獸。”

真情實感替女神痛徹心扉的秦魚一愣,她怎麽覺得自己被罵了。

被罵的秦魚還懵逼中,無闕的人不能忍了。

方師姐的狗要被對麵青樓拉去看大門了,對方還厚顏無恥祭出當家顏值代表歐美花魁來色誘!

世風日下,道德敗壞,何至於此啊!

“師姐,快上!不然塞班要被搶走了!”

“就是,雖然塞班外在不咋地,但內在還可以培養一下,可不能讓人搶走了。”

“就是,青丘師姐是我們家的,她女兒也是我們家的,這塞班也必須是我們家的!”

無闕一脈就是這麽端方優雅(小肚雞腸)。

解疏泠狗膽包天慫恿方有容也上線色誘,師姐,你可以的,你的顏值絕對能打!

方有容卻是淡定沉穩,平心靜氣掐住了懷裏土狗的脖子。

秦魚:“!!!”

秦魚說不了話,方有容卻問阿瑟諾狄斯:“路上可安全?”

阿瑟諾狄斯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還好,能殺我的分身乏術,不能的,也不會來。”

至於在西方多少凶險,遭遇多少謀殺,她沒提。

無足輕重的小事而已。

現在最大的事是這條狗。

方有容帶她入場,蕭庭蘊又不避諱引眾人發覺,是否意味著大帝群那邊也默認他們去刺激秦魚恢複記憶?

如果是這樣,那也意味著意味著宇宙空間嬌嬌那邊快控製不住了。

這並不是什麽好事。

而今日這瑤池盛宴...會出事嗎?

眼神交換過,阿瑟諾狄斯還留意到第五刀翎一直沒有幹擾其中,似乎也默認了。

她偏過頭,看向蕭庭韻,瞥見這人用手指敲擊杯子。

地球上的某些密碼代號文化,秦魚根據於此創造的青樓團隱秘交流方式之一。

“這裏可能會有元琊在場。”

一句話,阿瑟諾狄斯瞳孔暗斂,不動神色低頭喝水。

已經混進來了?難怪大帝的氣氛那麽古怪。

“他們氣氛古怪是因為禪師他們發現薑帝跟白帝....然後還喊來了風帝。”

蕭庭韻淡然回應。

阿瑟諾狄斯差點噎住。

禪師有毒。

不愧是秦魚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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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的風花雪月狗屁男女之事得壓在下麵,現在是談正事的時候,話說,剛到場,東西方的人已經撕逼起來了,主要是宙斯主動提起自己無罪的事,話裏話外是指責禪師三百年前汙蔑自己,還試圖私吞四方資源等等。

禪師多無辜的人啊,她和和氣氣道:“這種事,我也不想的,隻是大家都在黃金屋麾下做事,各司其職,為了正道之大業,蒼生之福祉,莫說是檢舉審核你,就是滅你全家這種事兒,該幹也得幹啊,誰讓這世道如此呢?”

到現在老婆都還沒放出來不知道死在那的宙斯:“!!!”

他還想開罵,禪師又清雅脫俗道:“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一碼事歸一碼事,若無審核,如何證明你清白呢?既清白,耽誤的時間跟事兒你自跟黃金屋提起補貼就是了,你先申請,若有需要我給你點個讚支持一下。”

誰敢跟黃金屋要補償?怕是幾道雷下來劈不死!

渾身黃金摳門唧唧不讓挖磚動輒抹殺史上最喪心病狂係統了解一下。

宙斯麵色一僵,嘲諷道:“過去的事即便不提,但我現在已清白,回歸西方,你也該吐出你吃下的權力,也讓你的人滾出我西方。”

他還冷冷掃了一下阿瑟諾狄斯。

這話就難聽了,你個西方土鱉,還不知道我東方多強悍?

梵天聖姬這些個眼神一瞟,正要放威壓鎮壓一下這西方老色鬼。

別以為有風帝他們暗地裏支持就翹尾巴。

禪師伸手輕輕一擺,阻止了眾人,一邊笑道:“這件事,我申請了,主張卸去西方管轄權,連著我們家阿瑟也一起申請了,可惜啊。”

兩隻手,手指輕捏著茶杯,好整以暇吹口氣,喝了一口,淡淡道:“係統沒通過,回應說管理效果遠高於前任西方統帥,綜合判斷無必要另選。”

她那一個眼神飄來,清雅通透,明慧淡泊,仿佛看透了世間權力,了然了世道滄桑,純然一派“你別拿這些權力來玷汙我,我不想要,你拿回去!不不不,我不要,算了,如果非要給我,那我勉強接受吧,欸,我好難。”的姿態。

最後,她還如此無奈回問你一句:“如此,我能如何呢?”

欸,這味兒....天選上下隻此一家,師徒一脈相承,隻是師傅從未黑化,從未翻車,她一直都是表裏如一的絕世白蓮。

跟禪師明爭暗鬥了不止多少萬年的風帝等人都覺得血壓升高,更別提宙斯了。

宙斯當時腦血栓都快炸了,還好三百年的緊閉跟審核磨礪了他的靈魂,忍,忍住了。

“如果真不能辭去,大可將權力轉移給我西方有能力之人,我女兒雅典娜便是極好的人選。”

人群中,雅典娜似乎驚訝,微微皺眉。

但宙斯寧可將權力轉移給往日跟自己為敵的女兒,也不願意割舍給禪師一脈,可見他對禪師的抵觸跟恨意。

“說起好的人選,我那愛徒...都死了三百年了。”

禪師這話一說,宙斯表情就如同吃屎了一般,大帝群也有些躁動。

話說愛徒這個梗是過不去了是吧。

可它又占著大義,你要是不順從這個話題呢,就是跟正道主流過不去——秦魚她死得慘啊,黃金屋都為她發了多少條死亡公告了。

全宇宙都沒她死得次數多。

“她也非我所害。”

“我沒說你,你不必對號入座,要說這人要死,也是命....我那愛徒命苦,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去哪給她上墳。”禪師如此歎息著,一邊目光飄了下,如雪花一般落在宙斯身上。

“話說宙斯你知道最近那秦嬌嬌失控,已從宇宙深處失蹤的事麽?”

宙斯一怔,然後就看禪師麵帶鬱色,幽幽來了一句:“邪選那邊,都被吞了七個大帝了呢,我們東方這邊還想著要如何保護你,若是你執意要回西方,也罷,那就回去吧。”

宙斯:“....”

怎麽可以這麽惡毒這麽凶殘!

你這女人不得好死,遲早要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