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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你這是....”

“撿來的。”

贏若若尋思著大家都在天池泡著修煉,你能撿一條狗?

師姐果然是師姐。

不過這條狗...贏若若看著看著,莫名很親切很喜歡。

對贏若若轉變的眼神,解疏泠吃了一驚,“若若,你想要這條狗?”

贏若若:“沒,我就是看著很喜歡。”

解疏泠:“再喜歡也不行,師姐的你也敢搶,你想想前些年有人要搶湛藍師姐的大黃鴨。”

那一次,湛藍提劍追殺三萬裏,愣是把無闕第一本質溫柔女仙的好名聲給殺出了一個後續問號。

贏若若:“我沒想搶,是真的看著就喜歡,我覺得也好奇怪,就好像看到青丘師姐的女兒一樣,發自內心喜歡親近。”

解疏泠:“!!!為什麽你看到一條狗也會想到她....”

震驚的解疏泠想不明白了,就忍不住多看了那小黃狗好幾次,然後...

臥槽!

為什麽我也覺得好喜歡好想親近,就好像當年看到青丘.....

無闕弟子與狗,如同得了灰指甲,一個傳染倆,一個接一個都盯著那小土狗眼神發直,讓不少仙家都心裏直嘀咕。

這無闕一脈的有點蛇精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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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你師弟妹?”秦魚在方有容懷裏被盯得瑟瑟發抖,忍不住扒著方有容衣帶傳音問。

“嗯。”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盯著我,是因為我變成狗後都無處安放的魅力嗎?”

為了不引人注意,她已經盡量讓自己不可愛不漂亮了。

方有容坐在席位中,顧自倒了一杯仙婢送來的仙酒,輕酌一口,氣定神閑道:“你無處安放的隻有眼神——如果這裏貌美之人不是那麽多的話。”

為什麽你要戳穿我!!你還想不想要當我女兒幹媽了!

“我...我就是想挑一挑我女兒未來繼父而已,你看這裏的人才平均水平還是很高的,你邊上這個就不錯啊,你師兄?”

秦魚看了第五刀翎好幾回,方有容察覺到了,手指往下,擼狗毛的時候,把狗頭忸了過去,淡淡道:“他也就一般,你如今好歹也是大帝之尊,眼光放長遠一些,不必拘泥於另一半...”

秦魚:“對哦!要找也得找大帝裏麵的!”

方有容:“....”

沒失憶前就算拈花惹草也絕對片葉不沾身絕對走單人崛起路線,咋一失憶就變大帝級菟絲花了。

你忘記自己放倒了兩個大帝的壯舉嗎?

不過也是巧,秦魚這話剛說完,大帝們就來了。

四方神庭,禪道,佛道,道家。七個最強的體係係數入場。

大帝們各有陣營,連帶著大帝之下的道統附屬仙家們也各有陣營,也就天選出身的選手們有意識抱團了。

他們不比這些一出生就在天界的仙家子弟跟天界大帝們淵源親厚,也比不上修真正統路數修上去的仙家年代久遠,哪怕後麵他們通過黃金屋崛起,也是後進新銳,遠不如前麵兩種人吃香,真要硬剛,他們也不是秦魚這類妖孽,無法撕裂階級差距直達禦前,所以....他們很聰明,知道目前最大的勢力其實不是四方神庭,也不是哪一個道統,恰恰是他們這一方的天選陣營。

隻要他們不亂站位,那麽他們就是最有後台的官方組織。

是以,當一群關係不咋地的大帝為了大局維持著表麵虛偽客套的姿態入場就座,底下一個個隨便拉出去都能震懾一方的太子帝姬妖孽崽崽們都乖巧無比,也有一個個封疆大吏皮笑肉不笑互相寒暄。

啊,真是一個現實的仙俠版名利場。

不過對於此前在天池發生的事兒,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不敢輕易觸苗頭,隱約的,他們察覺薑帝一脈跟風帝一脈氣氛有點怪。

怪異到呼吸都容易點燃爆炸。

不過大帝們又一副“我們沒事真沒事你們別多想”的虛偽做派。

行吧,演戲是吧,修行千年萬年,誰還不是個戲精了。

於是這些老油條們一個個從幾百年前寒暄到了幾千年前。

然後就發現哪裏穿插進了不對勁的....

贏若若問:“師姐,這狗狗叫什麽啊?”

湛藍的大黃鴨:“我叫大黃,她也這麽黃,就叫小黃吧。”

解疏泠:“什麽玩意兒,那萬一它將來長胖長大了呢?不就跟你重名了?而且聽起來像是小王八,難道我方師姐是會養王八的人嗎?”

顏召:“你小聲點,那邊妖族海域的龜丞相看你了。”

解疏泠:“???烏龜也碰瓷王八,他們不是一品種的啊...好吧,方師姐,她到底叫什麽啊?”

方有容輕描淡寫,嗬氣如蘭,“塞班。”

無闕等人:“???”

這什麽破名字,腮幫?

奔著吃的意思?

他們還沒表現出自己的好奇跟嫌棄,就聽見對麵不遠處青樓團一片噴水跟兵荒馬亂。

“方師姐,你剛剛說她叫什麽?”因為秦魚是地球出身,不管出事前還是出事後,青樓團的人多少都會下意識取了解地球的事兒,後來這三百年,他們有時間也時常往地球跑,畢竟秦魚自己構建的環境居住條件沒得說,久而久之,他們對地球文化也是很了解了,你看軒羅白還特地去學過攝影技術.....

方有容也無所謂被秦魚的人公認喊了方師姐,聞言便微微動唇,正要重複回答,啪!狗爪子拍在了她唇上。

捂住,死死捂住!

以為她是傻子嗎?這跟塞班肯定有問題!!

方方是壞人!

真壞!

秦魚瞪了方有容,顧自鎮定朝青樓一群人道:“那是我小名,我大名叫蕭寶貝。”

蕭寶貝?

青樓的人表情更怪了。

蕭庭韻眼皮子微微掀起,目光遊走在秦魚身上,又瞥過方有容神情姿態,便是笑了,一手抵著臉頰,撐著桌子笑盈盈問:“哪個蕭?”

秦魚想了下,扒著手指頭比劃了,然後回:“艸字頭的那個。”

蕭庭韻:“好巧,是我家的那個。”

你家的,你家的?

搶狗啊?

有內味兒了。

無闕的人一下子就跟對麵青樓團的對上了。

關係再好,再有淵源,搶我家方師姐狗什麽的...

不能忍!

要知道我家方師姐什麽時候對誰親近過?除了我家青丘師姐,也就這條狗了啊!

秦魚反應過來了,狗爪子扒著方有容的手臂,狗尾巴搖擺了下,“哇,你家也是姓艸的那個啊。”

蕭庭韻:“是啊。”

一個真敢問,一個也真敢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