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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師這時候找他....是出了什麽事嗎?

東皇太一接通了,沒問,等禪師說。

禪師也沒耽誤時間,直接把剛剛發生的事告知,不用說結果,東皇太一也知道事情之緊迫。

從元琊如此詭詐,總先於他們一步算計嬌嬌並成功,東皇太一得出這樣的判斷:“元琊可能比我更清楚嬌嬌的由來。”

三百年前,東皇太一曾對禪師他們告知過自己對嬌嬌的最初跟所有了解,後來幾個大帝也去查探過,但並沒有得到什麽線索,要麽東皇太一還是有所隱瞞,要麽就是他跟嬌嬌之間隻是意外,但元琊對嬌嬌,絕對是算計。

“萬年前地府那件事...伽羅,你可有什麽想法?”禪師忽然問伽羅地藏。

三百年前,禪師就已經調查起一切關於嬌嬌的事情,地府之事是重中之重,因為那件事還涉及秦魚,以及元琊。

一開始以為是秦魚跟元琊為主,現在想來....

會不會萬年前就布局了?

伽羅地藏:“太久遠了,要麽元琊沒留下什麽痕跡,若是留下了,也被地府的冥道輪回秩序給自然抹消,我沒查到什麽線索,但我從另一個角度去調查,就是嬌嬌跟秦魚在我地府遺留的痕跡....怎麽說呢,我思考過兩件事,其一,如果元琊一開始就是盯著嬌嬌的,萬年前那次就可以把嬌嬌帶走。其二,元琊一開始不知道嬌嬌的特殊,是後來才發現的,契機在哪?肯定不在裂穀,因為裂穀已經是謀劃的一環。在前麵,嬌嬌並沒有露出什麽特殊之處,我們這些大帝也沒有感應到過,秦魚更沒有,按理說元琊固然狡詐詭秘,在靈魂洞察方麵也不會超過我們太多,何況你們別忘了,秦魚跟嬌嬌是本命,她都沒察覺,元琊就不可能是後期通過嬌嬌異樣觀察到,所以,我猜測元琊一定一開始就知道嬌嬌到底是什麽存在,他一開始就在布局,那麽就跳回第一去了,他不把嬌嬌帶走,是不是因為無法將嬌嬌的特殊力量喚醒,但他知道把嬌嬌留在秦魚身邊可以。”

禪師:“那麽,秦魚的一切就不能脫離他的掌控,可他又確實做不到對她的控製,從烙印失敗開始,他應該就知道了,要保證嬌嬌在計劃之內,連帶著秦魚也不能脫離掌控,自身能力做不到的話,就得借助外力。”

如果秦魚是一條魚,那就是一條跳跳魚,完全不在掌控之中,元琊被屢次啪啪啪打臉後估計也放棄了主流路線。

東皇太一:“預言?”

禪師:“顯然,那位擁有強大預言能力的大帝跟他並非是短暫合作關係,而是長期的,不僅僅在西方之時。”

這就對應上了,而且他們也發現嬌嬌本質是極其難以“磨礪”的存在。

具體參考東皇太一這個老父親高壓之下都沒能讓這小胖子怒而崛起,他還是那個廢材小太子,外在高壓對他完全無效。

可在秦魚身邊....他成長很快,為了秦魚而努力,在秦魚有尊級實力的時候,他也跟上了,沒有落後太多,很多能力都是為了輔助秦魚“搞事兒”才激活的。

可見,秦魚是絕對的關鍵。

元琊他們的路子是走對且成功了的。

但說白了,秦魚竟也隻是元琊用來“培養“嬌嬌的工具人麽,恐怕這個事實會讓秦魚跟嬌嬌都無比憤怒。

“欸,如果能捕捉到元琊拷問他就好了,知道源頭在哪,才能對症下藥。”

說起來也是讓人頭禿,嬌嬌橫行三百年,兩邊陣營聞之變色,諸多大帝明麵暗麵都瘋狂調查,愣是沒人知道他到底是什麽存在。

這不可測,就越恐怖,兩邊大帝對他的忌憚程度越來越深,背地裏一直沒有放棄聯手製衡甚至滅殺的準備。

禪師他們無力阻止,因為從另一個立場來說,他們也沒有錯,甚至,他們幾人也需要承擔這樣的責任。

但,他們也沒有放棄努力。

“這就是我聯係你們的原因,元琊就不要想了,抓不到他的,得從根本入手,東皇,她在你那裏吧。”

“是。”

“我準備過去,試試能不能讓她恢複。”

“好。”

禪師有些驚訝,伽羅地藏也很驚訝,因為東皇太一此前覺得貿然刺激秦魚恢複記憶會又不可預知的後果,並不太讚成,怎麽現在這麽幹脆?

麵對詢問,東皇太一很沉穩,淡道:“你們自己過來就知道了。”

伽羅地藏肯定沒空,他還在審查地府,禪師也得收拾好這次元琊突襲的後果再過去。

結束通話後,禪師準備去裂穀,忽然看到邊上梵天聖姬一臉複雜看著她。

“中邪了?”

“你...你知道你的愛徒跟外麵的男人生了一個小帝姬嗎?”

梵天聖姬還不知道秦魚已回歸,她就是純粹潛水吃瓜,剛剛吃了好大一口瓜,震驚之下迫不及待跟禪師分享。

嗯,主要還是為了看到這跟女人憤怒錯愕難以接受的樣子。

然鵝木有。

“....”

禪師緘默了片刻,平靜從容道:“小道消息什麽都有,前些年不還有人說她重生到了狐族,然後某個厚顏無恥的女大帝就常年往狐族那跑,企圖截胡收徒,可最後不也竹籃打水一場空?”

梵天聖姬目光遊離,顧自整理衣服,道:“這次可不一樣,好多人都在或雪鑒看到了呢,或雪鑒還親自問了,東皇親口承認是他跟故人之女。”

整理好尷尬心虛的心態後,她立刻理直氣壯看向禪師,“作為她的師傅,喜當師奶的你有啥想法不?”

師...奶?嗬嗬。

“你剛剛想說想去認識下謝庭詠雪?”

“怎麽,你威脅我阿?哈,我才不怕,大不了我自己去。”

“可以阿,我剛剛已經錄音發給她了,她已經認識你了。”

“.....”

禪師扼腕一笑,“這下有聊天話題了。”

說是這麽說,禪師這笑容....頗為瘮人。

梵天聖姬看著都心裏突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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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某些消息一傳出去,探子的作用就顯露出來了,哪怕是或雪鑒,傳音一個接一個,很快,邪選那邊的人也都知道了。

元琊正在應付其他邪選大帝對此次死一個大帝的懷疑,不用懷疑,他一定會好好忽悠的。

這是他的專業不是麽。

忽悠完畢,元琊忽然笑了下,“或雪鑒?失憶?有趣,要不要讓她跟那小胖貓重逢下呢,不知道先刺激到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