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指導之後,嬌嬌心裏就有逼數了,保持高深莫測的逼格狀態,在阿瑞斯等人齊齊看向自己後,他還是不說話,直到宙斯說道:“目前我西方神庭情況不妙,兵力調配有些吃力,能得東方援助十分有幸,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麽計劃?目前想要支援那個城池?”

宙斯的目光也在薑苦這些人的身上掃過。

難得宙斯沒有以自己的身份給“建議”,既然他友善問了,那嬌嬌也就真的坦誠回答:“紅荊棘。”

啥?剛剛說的啥?

諸神皆是一愣,那不是淪陷的城池...

“是啊,我就是要去淪陷的地方,之前我說過了。”

嬌嬌坐在那,雙手交握,後背倚靠著椅子,“其實我就是喜歡搶別人已經到手了的...我再搶回來,那樣刺激。”

聽起來也很刺激了。

別人已經到手的...老婆?

不行啊,這死胖子現在是越來越能給她埋坑了。

不知道人家老婆怎麽想的。

秦魚聽了後,故作不經意朝赫拉看去。

卻剛好對上赫拉的目光。

來自已婚禦姐那深邃神秘的注視....

秦魚內心有兩個想法。

1,要麽這位禦姐已經看穿了自己跟嬌嬌的路數。

2,要麽這位禦姐其實就是在關注嬌嬌。

沉思中,宙斯已經對嬌嬌的發言給了回應,“真是讓人欽佩,禪師果然好眼光,難怪從天界跟三千位麵挑中了你。”

說真的,宙斯的誇獎不算頻繁,但每次都很到位,到位到阿瑟諾狄斯微微蹙眉,瞥過薑苦這些人。

其實不太合適的吧,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天生貴胄,他們可以承認秦魚淩駕於自己,但別人一再當麵誇,他們也會失落的吧...

其實並不。

阿瑟諾狄斯也不在乎他們會不會失落或者怨恨嫉妒,她的關注重點是——宙斯這種掌管西方天界多年的老前輩,城府深沉,沒道理不懂這種交際技術,為何還會這樣?

除非是故意的。

不過也正常。

哪怕同屬黃金屋天選,可東西方之間還是有政治方麵的戒備,西方恐怕也不是很樂意東方再多一個大帝,而且還是師徒檔,因為那會讓大帝級的權利體質單區塊強大,壓製其他區塊。

這連東方天選內部都未必樂意,別提西方了。

隻是...他們好像也攔不太住。

秦魚深知此道,也不太在意宙斯的手段,隻是覺得這種手段略低端了,不太符合一個君王者的帝王心術。

“不過紅荊棘很危險,對方既已攻略,必有部署,不會輕易讓出勢力。”

阿瑞斯瞟了下秦魚,懷疑秦魚是不是以為邪選那邊將紅荊棘拿到手後就會放鬆警惕,故此鑽空子僥幸。

“當然,天選邪選之間,從來沒有一場戰爭是讓的。”

嬌嬌覺得秦魚教給自己的這句話可真霸氣,難怪那麽多人都喜歡裝X!

但有杠精啊。

赫斯提亞慢悠悠來了一句:“但有種人頭是可以送的。”

千裏跨界送人頭,禮輕情意重。

全世界都知道天選邪選倆個最狠最毒的碧池搞了一次非法交易,但他們猜不出來交易具體內容跟合作規則,那就隻能靠群體緋聞瞎扯淡來表達他們對此事的嫉妒了。

誰讓她們從中得到了巨大利益呢。

不過赫斯提亞這個杠精也不全然是因為嫉妒。

“你跟尹幽有仇啊?”這是嬌嬌自己問的。

赫斯提亞輕哼一聲,“她耍過詭計讓人搶奪了我麾下城池的星際貿易飛舟,拿走了很多資源。”

果然有仇,秦魚這純屬躺地中槍啊。

嬌嬌:“好慘。”

好不走心的同情表現,嗬!

赫斯提亞冷笑:“秦魚閣下跟尹幽很熟吧?”

這話不太客氣,但也沒超出一般詢問尺度,起碼西方神庭的人也都很好奇,尤其是宙斯跟赫拉,這對夫妻顯然對秦魚如何硬抗大帝不死的絕密也感興趣。

哪怕秦魚不會說,多少能露出一點蛛絲馬跡也是好的。

秦魚本利還想指導下嬌嬌回答,卻沒想到嬌嬌這死胖子已經回答了。

“如果想利用她拿到好處的話,那就是熟的。”

“如果沒什麽圖謀的話,那她對我而言跟一盤鹵肉飯上麵的蓋子沒什麽區別。”

真黃金級渣女海王金句實錄。

全場寂靜。

秦魚錯愕之下,猛然發覺自家養肥的小胖子在黑自己這方麵簡直天賦異稟且厚積薄發,不由用肥軟貓爪子捂住了眼。

她覺得自己後背重了一些,像是蓋了一口好黑好重的大鍋。

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能跟死胖子換身份了,不然她用99999個背背佳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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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提鹵肉飯蓋子頭銜的尹幽得到的好處不比秦魚少,但她比起秦魚,手底下勢力強大太多,如果說秦魚是因為內在孤獨隻留親友在身邊,那麽這個女人就是毫無顧忌冷血無情把別人當牲口使的鐵血人物,何況她本性擅掠奪,身處邪選這種壞人遍地走的地段,黑吃黑簡直跟喝水一樣,所以她得到的資源隻會是秦魚的無數倍,不過秦魚在中轉站的店鋪,那就是無數天選的削金窟,在財富方麵倒也能追上尹幽,不過....

尹幽吞噬了一個大位麵後,整個位麵都等於她的私產,那秦魚可就拍馬不及了。

所以還當壞人好啊。

用秦魚的檸檬精狀態發言就是——這臭婆娘巨有錢。

資源多的條件下,尹幽可以搞的地方就多了,閉關也比秦魚久,哪怕不久前得知秦魚支援西方,她也知道邪選這邊不會給她再刷BUG的機會,也就隨口一句,而後繼續閉關,但她今日閉關忽然被人打斷了。

誰?

天底下還有這麽找死的人嗎?

尹幽睜開眼,見到抱著肥貓大玩偶的尹珂跑到自己跟前,一臉緊張。

“秦魚掛了?”尹幽猜道。

好比丈母娘第一個想的就是遲到的女婿肯定不是出軌而是出車禍了。

心態可能一樣一樣的?

尹珂悶了下,微生氣,“麻麻你怎麽可以這麽想魚魚...魚魚不會死的!”

尹幽:“你不老希望我想她嗎?說我沒人性,那我想死她了,你倒不樂意了。”

這就是一個狠毒起來連親女兒都嘲諷的臭婆娘。

尹珂倒也習慣了,嘟囔道:“外麵都說要跟什麽地方打架了啊...可是魚魚跑過去了,怎麽辦,魚魚會不會被圍攻啊?好多人都說她這次肯定死呢。”

可能覺得這是自己生的,多少還是有母愛的,所以尹幽撫摸著尹珂的腦袋,溫柔道:“不會的,那些廢物沒資格圍攻她,她隻會被大帝暗殺,所以你不用擔心。”

尹珂一聽,放心了,“是嗎?好吧,麻麻你果然還是很喜歡魚魚的。”

小孩子嘛,是真單純。

溫柔老母親.尹幽微笑,“當然啊,她那麽可愛,我怎麽會討厭她。”

陰險邪惡的氣場無處安放。

被嚇到的暗金壁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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