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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聖姬都有點可憐這母子了,太難了,真的。

“我說,既然是誤會,那...”

禪師忽然端著茶喝:“小叔就不必了吧,這年頭族群血脈關係算什麽呢,最重要的是師門,喊他大師兄就行了。”

說罷,禪師放下杯子,起身,袖擺輕揚,輕眉淡抹,眼神閑愜,走出去路過秦魚身邊的時候,幽幽一句:“大師兄白晉這種情報,你自己沒上心,都不帶問的,可怪不得我哦。”

然後就走出去了。

秦魚捏了心眉心,歎口氣,嘀咕一句:“放心,打不過你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怪你的,我的好師傅。”

說著,她就要抱著嬌嬌跟上去,但抱了肥嬌上半身,人家肥腿卻被一個人拽住了。

東皇太一。

來了來了,他還是來了。

秦魚一下子就不走了,盯著對方。

而嬌嬌嚇壞了,死命扒著秦魚的腰肢,哭喊:“嗚嗚,魚魚,救我!他好凶,要欺負我,要打我!!嗚嗚...”

四目相對,東皇太一麵色沉鬱:“把他給我。”

秦魚:“要打他?”

東皇太一:“他太不懂事了。”

秦魚:“是不是要打?”

東皇太一皺眉:“你太寵他了,這樣不好。”

秦魚:“寵他的是我,不是你。我寵的也是他,也不是你,原則上跟冕上你沒太大關係的,你不用慌。”

這特麽說的是人話嗎?但聽著竟很有邏輯似的。

不過什麽叫你寵的是他,也不是我?

東皇太一多冷酷森嚴的人,愣是在秦魚這樣堅定又徐徐誘導的瞎幾把扯淡下弱化了些,隻堅持道:“他就是仗著你的寵愛,什麽都亂說...”

秦魚:“他也沒說什麽,死爹什麽的,虛擬而已,誰那麽傻逼會認為我跟帝君你有什麽相幹?"

東皇太一皺眉,深深看她一眼,“我不在乎這個。”

然後他就看到自己的小胖崽兒子翻了一個白眼。

你在乎了,你真的在乎了。

東皇太一目光一厲,空氣都森冷了幾分,秦魚以為對方氣自己,誒,她不怕大帝嗎?

怕死了好麽!

可涉及嬌嬌....

“他說的那些,多數是我教的,要打的我,打我也就是了。”

然後她伸出手,手掌心擺在空氣裏,“噥,打啊。”

東皇太一看著眼前纖長細嫩的掌心,紋路可見。

他也能感覺到其他人試探關注的目光,更能看到小兒子那探究的小眼神。

唯獨這個女人是有恃無恐,無所顧忌的。

她不是仗著你寵愛,也不是試探到你的內心,她隻是不在乎,不在乎為此要付出什麽,反正她始終明白自己要得到的。

所以不管是對他,還是對禪師,她都是這樣的。

沒心沒肺。

“秦魚。”

“阿?”

“嬌嬌不是你一個人的,他也是我兒子。”

你們這對話不正常知道嗎?

像是get到什麽,秦魚對上東皇太一的目光,仿佛...這位大帝察覺到了啊。

秦魚笑了,嘴角輕勾,眉眼嫵媚,既是狐族樣貌,卻也無礙東皇太一知道她是誰。

“你生,我養,沒問題啊,這種天大的好事,冕上不必想太多。”

然後她就乘機一把拽過嬌嬌,跑了。

東皇太一站在原地麵露古怪。

什麽東西?

其他人的想法就複雜太多了。

主要是震驚!

秦魚這個人...好像真的很討人喜歡。

尤其是大帝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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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屋外的走廊上,禪師靠著柱子等著,也沒等秦魚質問,她就先發製人了,“因為你,有多少大帝暗地裏嘲諷攻擊我,你知道麽?”

“什麽?”本來還想指責對方給她下黑手的秦魚不得不被帶節奏,“我沒得罪過誰啊,為什麽要找麻煩?”

禪師深深瞧她,“因為你討人喜歡,而我得到了你。”

秦魚:“???”

你個大豬蹄子,騙鬼呢。

“反正,我因為你被攻擊了,然後我從你這小小報複一會,你我師徒恩怨已平,以後才能繼續和美過日子,你覺得呢?”

呸,你個人渣,就是要我認了唄!

“反正我打不過你...”

禪師自然也聽到了此前秦魚的嘀咕,輕輕轉著腕上佛珠,道:“自然,你若是打得過我,今日在場這麽多大帝,你也都可以欺負了。”

阿,這好像是在宣告什麽?

秦魚目光一閃,“所以我不用怕白帝薑帝那些人?以後走出去可以更囂張一些?”

禪師也不算正麵回答,隻是淡淡道:“你應該明白的是——作為我的徒弟,今日你本就沒有必要裝什麽狐族。”

秦魚忽然頓悟:“所以師傅您是為了提醒我這個才故意揭穿我的?為了讓我明白您才是我最大的後台,會一直保護我?”

禪師:“不是,我是故意想要折磨你。”

艸!

瞧見秦魚吃shi一樣的表情,禪師又笑了,愜意舒緩,招手示意秦魚過去。

秦魚其實不怕她,翻著白眼過去了,但剛過去,額頭就被人摸了摸。

“但你的確是我最喜歡的徒弟,我就是想讓他們知道而已,省得日後故作不知,惹我厭煩。”

不止表麵上梵天聖姬這些大帝的逗趣,可能還有更深的隱意。

比如風帝薑帝刀帝等更多大帝的試探之心。

秦魚知道北方戰場後,她的對手就未必隻有邪選的大帝了。

卻不知道這麽快。

逃避係統的詐死之法,以及硬抗大帝不死的隱秘,這都讓她成為了小白鼠。

如果沒有禪師跟東皇太一他們的庇護,秦魚知道自己絕對沒有現在這麽自由。

“我不要臉推測下,這一次相親什麽的,大帝來得這麽多,是不是跟我也有關係?而師傅您來,也是因此。”

“嗯。”

禪師懶懶承認,又瞥過秦魚,“薑落那個人你就肯定瞞不住,銀瞳者不是開玩笑的。”

秦魚:“我知道,我也有。”

禪師一愣,盯著秦魚。

秦魚微微尷尬,“師傅護我一次,我總得投桃報李吧,交換一個秘密也沒什麽。”

然後她正要顯露自己的銀瞳,但禪師的手按在了她眉心,阻止了。

“師傅?”

“已經說了,我信,何必顯露,底牌這種東西,達成目的時才用,其餘沒必要顯露,不管是對任何人。”

手指溫熱柔軟,在秦魚眉心也就逗留一瞬,禪師說完話就收回去了,“不過你如果也有,他應該也能感應到些許,日後或許會找你,你小心一二,這個人不簡單。”

大帝誒,哪個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