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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蠆生怕自己再次被打斷秘法,還好,藏地羅布的防禦奏效了,秦魚用流光抨擊藏地羅布,幾下就讓藏地羅布裂紋彌補,即將崩潰,但銀蠆的血脈秘法進度已經到達了96%。

97%,98%,99%....

正99%即將100%的時候。

銀蠆忽然感覺眼前一黑,又是那隻眼。

完了,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之前打斷他的那隻眼是瞳術,一般來藏地羅布是可以防禦瞳術的,逼格足夠,但問題是這瞳術的物理定身方麵是防住了,靈魂方麵的卻被它無視了。

直接穿過藏地羅布,直達他靈魂深處。

打斷,再次打斷。

所有的努力付之流水,銀蠆整個人都不好了,陷入無窮的絕望跟懷疑人生中,這種懷疑包括——既然她可以這麽輕鬆打斷他的秘法,為什麽之前不做,隻物理攻擊藏地羅布,沒用瞳術?

但他看向秦魚,看到對方的眼神,冷酷中帶點...邪惡。

就是那種要不單單要搞死你,還要摧毀你的尊嚴,你的智商,你的人生累積的所有自信,如同歲月累積的榮耀金字塔都被一場暴風雨給坍塌了。

讓你欲生欲死,讓你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臭蟲一樣弱小。

銀蠆腦海裏的那根線,終於崩斷了!!

在秦魚到跟前的那一時刻,他麵目猙獰,拔出了另一把仙劍。

有背景的人,是不會隻準備一個武器的,總有一把備用的,或者是隱藏另外一把更強的底牌武器。

銀蠆抽出的這一把倒不是更強的,跟原來的差不多,他主要是燃燒精血跟靈魂,祭出了所有的力量,重新加入七種造化...不,八種!!

在極致的壓力下,他竟然突破了!

驟然頓悟第八種造化的銀蠆如同每一個臨陣突破的高手一樣氣勢洶洶,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到跟前的秦魚劈出一劍!

同時也打開他的領域,反正用上了所有的手段。

領域碰撞領域,彼此吞噬——速度很快,秦魚的領域跟大魚吃小魚一樣,一口兩口就成了。

兩個領域廝殺中,秦魚抬手就是一龍爪格擋!右手執劍一並,流光飛梭而出,直接朝著銀蠆的腦袋去。

銀蠆自知死期已至,死前怨恨極致,“你殺了我,我老祖不會放過你的...”

回應他的是穿透腦袋的流光,以及秦魚手指一勾,流光爆頭後再回縮,對著他的心髒也走了一個來回。

不過那是什麽?銀蠆表麵怨恨,仿佛已經認命了,其實隻是認了自己的失敗,卻不肯死絕,悄然將靈魂離體,三魂七魄企圖遁逃,這就跟天佐一樣。

大抵強者們都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不過銀蠆也跟天佐一樣,眼前一黑。

特麽的!又來!又是那詭異的死銀瞳?!!

不是,是黑色立方體。

銀蠆在吞噬完畢的攻擊領域中被吞噬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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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裏還餘留銀蠆痛苦的哀嚎跟怨恨。

“他不會放過你的!!!!”

越不甘,越怨恨,越讓邪選的人明白一件事——銀蠆真的掛了,真的被這個女人掛了。

難道掛的還少嗎?胖吃,爐鼎老人,極光,此前三人了。

加上他,四!

就這一場開戰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原本就因為強者開戰不得不規避核心戰場的邪選天選兩邊陣營兵士將領在驚恐中,隻能生出另一種希望,因為在銀蠆死去的地方,他的氣血最後消散的地方,黑紋密布,猙獰恐怖,組成了一個黑色麵孔。

方正威嚴且殘暴,死死盯著秦魚。

還能是誰,大帝銀詔!

大概在前麵銀蠆前麵召喚的過程中,銀詔是有感應的,可惜最終失敗了,一旦失敗,銀蠆的死不可避免,可他還是過來了,來看看到底誰有這個狗膽敢殺他的人。

卻在照麵後。

四目相對。

朝邪惡殘暴的邪選大帝也有懵圈的一天。

他看著秦魚,像是在看一個火葬後還特麽從一堆灰裏麵詐屍的變態。

而這個變態麵色特別難看,陰沉沉的,乍一看,仿佛屍山血海中誕生的妖靈,美絕中盡顯狠絕,說了從“詐屍”歸來後說的第一句話。

“你這後代人頭才10萬價值?什麽狗逼崽兒,殺了我拿的另外15萬都特麽喂狗了?”

狗逼崽兒他老祖.銀詔:“...”

懵圈的還有天邪兩邊的士兵將領們。

邪選們:她在罵你!大帝冕上,她真的在罵你!快打她!弄死她!你不打死她,我們就死定了!

天選們: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內味兒就來了,是她,就是她。

高冷無情、莫得感情的冷豔女神分分鍾變回原形。

“什麽!隻有十萬!艸!就算喂狗了,這資質如果過得去,多少也得有一半價值吧,這離一半還踏馬差100個二百五呢,你這算什麽水貨大帝,後代資質這麽臘雞!跟我家糟老頭子完全沒得比!呸!”

“你瞪我,你還瞪我!瞪我咋滴!你還能自己過來?我家魚魚老早說了,卡住了那狗逼崽兒的血脈秘法,就是給你插上438隻雞翅膀你也飛不過來!不然你駐守的大帝疆域就會被我們這邊的大帝攻擊,你當我們沒後台嗎?你打得過我家糟老頭兒嗎?你打得過我們師傅麽?不,兩個你打不過,拆開單打獨鬥你還是打不過!!!!”

嬌嬌傲嬌叉腰連環懟,可把他牛逼的!

論仗勢欺人,狐假虎威,論廢材紈絝太子爺,有他東皇嬌嬌在,天界誰與爭鋒!

可真把銀詔氣炸了!整個戰場都沉淪於大帝暴怒的氣壓中,所有修行者,包括邪選那邊的人都瑟瑟發抖。

銀詔盯著一人一貓,森冷道:“不看今朝,還有日後,你會知道得罪一個大帝的下場。”

秦魚看了他一眼,神色微妙,語氣耐人尋味,“你打得過元琊那**?”

銀詔:“...”

秦魚:“還是比他陰險狡猾不要臉?”

銀詔:“...”

秦魚:“看來都沒有。”

秦魚麵色自然從容,將嬌嬌一個溫柔攏到懷裏,淡淡一句結尾:“威像降臨的時間到了,別死撐,保重身體,退下吧。”

最可怕的是銀詔真的不能保持更久了的降臨時間了,因為戰場規則的壓製很強。

所以他...真的不得不消失。

氣人不?

氣死個人!!

轟!!銀詔的領地之中,一巍峨山頂的古堡被轟出了一個大洞,邪威森森,怒意滔天。

“秦!魚!!我不殺你,枉為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