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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她果然已經來了,原來她跟禪師早就接觸了。

剛剛那禪師的語氣顯然熟稔。

不過也對,畢竟是新天督,身份地位就擺在那,何況他們也不缺淵源。

“你若是在雙陣營戰場上被殺了,一般你的屍體也留不到讓己方人收屍,敵方就先把你屍體帶回去鑽研了。”

梵天聖姬不懷好意道。

秦魚腦海裏分分鍾跳出一個邪選變態來,想到對方把自己屍體拿去切片研究,心情頓時不美麗了。

“其實我過來也不單單是為了回家喊人,其實我在這裏也可以喊人的吧。”秦魚也沒把自己的天督身份給放棄了。

禪師看了她一眼,溫和問道:“你想喊誰?”

秦魚目光偷偷覷過皎兮跟東皇墨端這類人,正想開口,忽然察覺到禪師眼睛眯起,她心裏一突,頓時把正要出喉的聲音卡住了。

而不遠處的東皇太一低頭喝酒,且淡漠一句:“你喊人,是公心還是私心?”

你這話特麽說的,難道我喊人就是私心?

嬌嬌:“你看皎兮跟東皇墨端這些長得好看的,那肯定就是私心啊。”

秦魚冤得很,她是真看重這些人的實力跟資質,MD,她以後改姓竇吧,竇(鬥)魚!

但秦魚瞄了下禪師跟東皇太一,斟酌了下,手指一劃,落在一個人身上。

“就這位吧。”

被點到的周商眼皮子一跳,表情有一瞬僵住,但很快露出驚訝的自然神情,作揖行禮,“秦大人您的意思是?”

秦魚微笑:“跟我上戰場嗎?”

周商尷尬,“貧道隸屬焱域門下,可能要隨神庭調派,所以...”

秦魚直接轉頭問焱域那個領頭的青年,薑氏的人,她記得此人應該是薑氏的三太子。

“三殿下可願割愛?”

周商頓時心念顫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沒想到這個秦魚這麽直接。

他本是薑欽麾下的心腹之一,充當智腦人物,也算倚重,但談不上左膀右臂,秦魚如果真要,為了拉攏示好,薑欽不介意將他送出去。

果然,薑欽麵對秦魚的溫和征詢,笑著應允了,“若是秦大人需要,自然是可以的,周商,且跟著秦大人好好參戰,為我焱域爭光。”

周商有苦說不出,他總不能告訴人家自己跟秦魚有仇吧,屆時掰扯起來,暴露是他的隱秘,這說不出,他就得乖乖進秦魚麾下,一旦參戰,在戰場上對方要怎麽弄自己都不在話下。

而死在戰場上,焱域都不帶調查的。

可周商沒有退路,因為秦魚的地位遠高於她,甚至高於焱域三太子,他隻能服從。

“尊殿下令,謹秦大人調派。”周商低頭遵從,掩下了眼底的狠厲跟陰霾。

秦魚都不需要看也知道這廝的怨憎,但她麵上帶笑,溫和道:“我一定好好調配,將你的才能跟價值完全發揮出來。”

一般人聽不懂,但深了解秦魚的人都聽出來了她話裏的隱意。

禪師似笑非笑,都懶得看那周商,隻瞧著秦魚,“可還要其他人?”

秦魚再次看了下皎兮,小心翼翼問:“我要的話,我要...您就給嗎?”

禪師:“我就問問,你還真想要?”

秦魚:“...”

MMP,想叛師!

秦魚是真不想待在這了,怕被自己師傅給提溜玩死,她正要走,忽被人攔住了。

對方一身龍氣,霸道尖銳。

“秦大人...”

“你是?”

“龍族八爪氏敖雲。”

這還是一個龍尊,身份不低。

秦魚最不想接觸的就是龍族,被這人攔著就有微妙的預感,但沒表露,隻問對方什麽來意。

“我龍族承秦大人人情,抓捕了昔日叛逆餘孽,一直想請您過我龍族祖地一敘。”

秦魚端詳了下此人的神色細節,心中有了揣測,眼眸微闔,淡淡道:“這是龍帝冕上的邀約,還是龍帝冕上以外的龍族前輩邀約?”

這話很毒啊。

整個龍族,還能有龍帝冕上之外的說法嗎?誰敢跟她並列以外?又不是雙龍鼎立!

這就好比問楚域神庭的人——這聖旨是你們東皇陛下以外的人下的嗎?

其心可誅啊!

敖雲聽出了其中隱意,麵色微微一變,皮笑肉不笑道:“龍帝冕上素來在外征戰,以將處置那餘孽的職權下放,不過若是秦大人想見我們家龍帝冕上,改日亦可登門,我龍族必掃榻相迎。”

你可別掃榻了,你們大帝的塌都好大一張床似的。

每次一說起,總讓老娘有一種羊入虎口貞操有險的危機感!

“客氣,若有機會,一定。”

不會有這種機會的。

秦魚暗自腹誹,但她剛說完,那敖雲腰上佩戴的龍玉忽然發光,敖雲拿起看了下,麵上驚異,轉頭看了秦魚一眼,將龍玉釋放開來,隻聽得裏麵傳出一聲。

“戰場上,我等你。”

冷厲如刀,風雷之音。

秦魚從未聽過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如此蘊含金屬質感的,整個人都充滿強烈的殺伐氣。

大帝,一個女大帝,但氣場絲毫不弱於東皇太一這樣的絕世妖帝。

在場大帝都神色微異,瞧著那龍玉若有所思,且又瞧了瞧秦魚。

龍帝那女人竟也對這個秦魚感興趣?

這不對啊,他們之間並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若說龍帝也想拉攏秦魚這個未來大帝,那不太可能,因為此人的冷傲舉世聞名,薄涼無情,根本不會想著去拉攏誰——你看她連同屬妖道的東皇太一都有敵意,還能親近誰?也沒人敢跟她啊。

主要是龍帝的名聲太差了,那是弑血親的絕世狠人,比邪選都狠毒得多。

“莫非...是因為秦魚也是個比邪選都毒的狠人?惺惺相惜?”

有人默默吐槽,秦魚卻是麵色一僵。

梵天聖姬這類人找她,至多調戲一番,可龍帝那般狠人...在秦魚實力不及的時候,她想想都怵。

正當秦魚鬱卒的時候,她忽然差距到一道目光若有若無落在自己身上,一瞬,她忽然福至心靈,一下子就get到了一個主意,飛快朝兩個人弱弱看去,漂亮的臉蛋上,好看的眸子裏滿是委婉訴求。

東皇太一瞧見了,手指一摩挲,正要開口,禪師忽然起身,長袖擅擺,負於身後,淺淡一句:“龍帝如此盛情,想來是對我家小魚甚有好感,但她如今年少不懂事,雖有天督之位,終究稚嫩了些,不如改日我帶她一起上門吧,禮儀,總是不可廢的。”

我家崽崽我帶著,上門不容你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