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對這位太子爺的笑隻有一個反應——愣了一下。

因為這個男人的氣質實在出彩,陽光跟邪氣都昭然無比,無端契合了一個詞兒:天真有邪。

這樣的男人說白了就是行走的荷爾蒙,就算是隨便一個眼神都在勾引女人。

老司機吧,這男人,不過遺憾的是秦魚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少女心早沒了,真要sāolàng起來,她也是一個有專業駕照的女司機。可目前隻想專注於攻略盜墓任務,因此抵抗這種男色糖衣炮彈並不在話下。

所以秦魚專心劃船.....

啪,在木板靠岸後,秦魚上了碼頭,上了岸後,因為渾身濕透,衣服不可避免地貼了身體。

出於紳士風度,在場的男性也該提供一件外套,趙俊剛脫下外套,就看到蕭庭焱已經把一件外套遞到了秦魚麵前。

這人的穿著顯然不配這種外套,所以是誰的外套?秦魚瞥過周遭,在可憐的趙俊身上逗留了下,笑了:“多謝少帥,不過我不冷。”

不是冷不冷,而是你衣服都貼著身體了姑娘。

蕭庭焱看了她一眼,直接把衣服扔給了趙俊。

體貼跟涼薄一秒切換,他可素來不是個真正的紳士。

“老板,快擦擦。”

管家拿來了雪白的大毛巾快步給她,秦魚伸手拿過,擦拭身上不斷淌下的水,尤其是頭發,完全濕漉漉的。

對於任何女人而言,這樣的狀態都是狼狽的,恨不得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好好清理下。

可她不一樣,隻走到一邊,直接坐在了橋墩上,擦著頭發,被濕透的長褲裹著的修長měituǐ隨意地伸直擺在地上,因為浸潤水,本來白若凝脂的皮膚越發顯得雪白,腳踝上的銀鏈子也越發明顯。

她原本隻穿著格子襯衫,不過她本身體格並不豐盈,屬於模特的那種清瘦感,加上每天的高強度訓練,汗水都不知要流多少斤,就算衣服貼身也不顯得多sèqíng。

但!很性感,那種健康的,筆直的,皮肉骨近乎完美配合顯露的性感。

這個時代就算是歐美那邊也還未開始流行現代的健康曲線美,但人的審美古今中外就算並未一同,但隻要它出現了,你就自然會有一種感慨——悅目!

擦頭發的秦魚忽然頓了下動作,拉下毛巾,散亂的頭發下明麗的眼盯著眼前不知何時走近的人。

其實不是很近,他仿佛早已在那裏,隻是並沒有靠近。

手裏還拿著東西。

秦魚看著他,眼眸微微眯,笑:“好看嗎?蘇先生~·”

她這幅模樣特別像是脾氣溫柔但偶爾有點小淘氣的貓兒。

但耀目的白膚跟水潤後的墨發總顯得那麽醒目,或許是陽光太過明朗,或許是周遭一切仿若畫紙,翩翩讓她的幹淨黑白躍然紙上,隻有那一雙眸子如狡黠的貓兒一般讓人心神遊離。

剛剛一直在看她的蘇藺愣了下,回神,但神色沒有顯露半點異樣,隻淡淡道:“秦小姐可能需要這個。”

他拿出手裏的一小捆薄荷草。

“你身上的味道有點重,是屍體腐爛的味道。”他說,語氣跟姿態特別清雅特別脫俗,嗯,看秦魚目光灼灼看著他,好像聽得很認真,他就又往前挪了下薄荷草,更認真地說:“還有你手上的屍油,有這個搓一搓可以去掉一些,這些薄荷草都是我剛剛從旁邊攤販那兒買的,還很新鮮,效果應該不錯,除非屍油很多,黏著你的手不放。”

秦魚:“…..”

總有宇宙級注孤生鋼鐵直男想氣死我,好繼承我的黃金屋?

哈哈哈哈!不遠處的嬌嬌已經捂著嘴巴笑成狗了,還就地翻滾。

秦魚笑了,忽然起身走過去,伸手了,要接住那薄荷草?

“你有潔癖吧,蘇藺。”她忽然說。

蘇藺皺眉。

一瞬間,她的手一偏移,手掌落在了他的腹部——雪白襯衫上。

素手芊芊,指尖清潤,仿佛隔著薄薄的襯衫衣料觸及了他的腹部皮膚。

那種感覺...刹那清涼,卻又有種火燒的灼燙。

素來如遠山沉穩不可奪誌的蘇藺眉頭瞬間就微擰了。

這個動作似曾相識,剛剛綁了人上來的葉衡一眼就看到了,愣了下。

果然,下一秒,平日裏姿態無懈可擊的秦老板理直氣壯得把自己的纖白小手在那個長得天姿國色的男人襯衫上揉蹭又揉蹭。

蹭掉了上麵的大部分屍油。

蘇藺肯定是有潔癖的,眉頭都能擰斷了一樣,表情都蒼白了幾分。

但不知為何他沒有躲,以至於那小手在他腹部蹭了又蹭,最後才滿足得收回手,還壓低了聲音輕輕說了一句話。

“還有腹肌呢,手感不錯。”

也隻有自己一個人聽清的蘇藺:“…..”

然後她就就扯下他手裏的薄荷草走向葉衡等人,她把qiāng也還了過去。

都是在水裏撲騰過的人,身上多少都沾了屍油,“一把薄荷草當謝禮,回家好好搓一搓,效果不錯的。”

葉衡:“…..”

蘇藺:“…..”

女人一小心眼起來,效果可以的。

“客氣了。”但葉衡看了並不認識的蘇藺一眼,還是收了,“還多虧秦小姐幫忙。”

說罷他朝蕭庭焱那邊走去,匯報情況。

雖然後者沒官職,但那種隱性皇太子的身份,讓他們不敢懈怠,蕭庭焱聽完了,目光落在雲河身上。

雲河被蕭庭焱這麽一瞟,身體縮了下,忽然擺出兩隻手,上前說:“少帥,這個秦魚兩次攻擊我,實在是.......”

他添油加醋抹黑秦魚,直接把她定成了區區商賈膽大包天攻擊在職軍官雲雲…

蕭庭焱沒說話,旁邊的警衛司長不知道他的態度,也不敢說話,葉衡低眉垂著,也不急著說話。

都等雲公子說完了再說。

嗯,雲河終於說無可說,閉嘴後才察覺到如此詭異的氣氛。

不遠處的梁小真皺眉了,他覺得自己師傅可能選擇了一個很糟糕的對象,雖然隻是對方的兒子,但....萬一親爹也是這種貨呢?

蕭庭焱淡涼問:“一次是貓,第二次是水裏出的木板?”

雲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