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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師姐對我是真愛啊。”

秦魚喟歎著,對白澤說:“白澤師弟,你覺得呢?”

為什麽一定要問我。

我瞎了,什麽也看不到。

白澤閉口不言,冷漠狀。

不過...底下大鯨魚要下潛了,眾人不想再被它帶走,因此也齊齊禦劍而起。

這海域之中,本是難以飛行的,但若是全力催速度,為了避開什麽,那倒也可飛出一些距離。

彼時,秦魚他們為了避開深海大靈鯨,也不得不耗費大量靈力飛出十裏之地,而後竄入水中飛快遊行。

一路來,倒也發現了一些靈悟芙蕖,但比起大鯨魚肚子裏的,數量不值一提。

秦魚兩女倒是提及了自己得到的靈悟芙蕖量,自然是海量,但歸個人所有。

“按照這一路來的搜尋,這靈悟芙蕖的數量少得可憐,若無大鯨魚一口吞,恐怕我們人均兩朵都不夠。”

“按理說不會這樣...天藏境恐怕將它們安排在了特定區域。”

他們的分析是對的,半天後,秦魚他們感覺到了一座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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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島不大不小,很袖珍精致,像是一座天造園林,美得不像話。

這些考核者們就像是一條條不遠萬裏曆險遊行而來的魚兒,跨過漫長的海域,到達此地。

此地有玄機?

秦魚從水裏冒出頭來,抹了一把臉,看到前方若隱若現的三朵靈悟芙蕖,卻沒上去爭奪,因為爭奪的人已經不少了,七八個在打架,打得很激烈。

秦魚隻看了一眼,就遊上了岸,從水中出,術法微控,身上瞬息幹燥起來。

嘩啦!

偌大的一條紅尾旗魚被嬌嬌一隻爪子拖上岸,扔在地上後,它帥氣抖了下渾身的毛發。

嘩啦啦!

水全部甩在了邊上的秦魚身上。

嗯,又濕了。

“哇,魚魚,快快,把它燉了!我已經好幾天沒吃中飯了!”

嬌嬌覺得在水下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因為沒法開灶啊!

“人家那邊打架爭奪資源,你一天天的盡想著吃,像話嗎?”秦魚一邊教訓嬌嬌,一邊開始剖魚切肉,動作麻利得很,然後罵完問嬌嬌:“這麽大一條魚,分燒烤、紅燒跟燉魚湯還有酸菜魚怎麽樣?但好像鍋不夠。”

嬌嬌:“沒事沒事,我都要!我這裏鍋多得是!”

黃金壁對此隻能發一排翻白眼的表情包。

這座島的存在的確是靈悟芙蕖的寶地,因為它的周遭水域時不時會誕生靈悟芙蕖,甚至島內湖泊也偶爾有靈悟芙蕖隱秘生長。

需要尋找,需要等待,需要爭奪。

也需要見血。

秦魚之所以不對那七八個人動手,是因為對方...有東部的人。

東部雖最弱,卻普遍高傲,無闕的人看伏夏幾人跟對麵北方實力相差無多,也就沒插手。

“誒,你們管自己去吧,他們兩個跟我一起。”

秦魚讓方有容跟第五刀翎離開,但兩人沒走。

“不放心我嗎?沒事的。”

秦魚逼逼叨叨,第五刀翎用刀指了下魚。

“魚,我要吃。”

秦魚:“???”

嬌嬌嘟嘟嘴。

我家魚魚豈是你能吃的!哼!

無闕五人顧自在沙灘上吃魚,雖說這樣不競爭於其他人是好消息,但看著人家這麽淡定又很不爽,於是不少修士紛紛吐槽秦魚他們在故意裝逼。

直到他們聽說了無闕三人打退了西部第一人。

群體震驚,難以置信,但等他們試圖驗證的時候,秦魚五人早已蹤影難尋。

秦魚沒能跟方有容他們分開。

兩個理由。

第五刀翎:“若是分開,怕被秦鄲分而獵殺,還是說你不怕他?”

方有容:“是你說的要一直跟我們一起,怎麽,反悔了?”

秦魚:有本事你們就跟我一起睡,呸!

半天搜尋,倒也遇上一些競爭者,但五人聯手穩妥幹退對方,幹一次沒什麽,若是幹七八次都成功了,那傳聞就非虛了,莫金樽這些活在頂尖上的人不太敢相信,但出於謹慎,還是盡量避開秦魚五人。

用莫金樽的話來說——我不怕他們無闕任何一個人,隻是不屑跟三個人打一架。

西部其實是最丟麵子的,但西部人普遍腦回路不正常,對於莫金樽這樣的話,一向跟莫金樽等藏兵穀弟子不是很合得來的周敦敦吐槽:“會不會誰都打不過?”

可能嗎?誰知道呢,反正沒遇上。

連魏芫這些原本站在最高層可以橫行霸道的人都沒遇上。

三天後,秦魚他們就在“詭異的王不見王”狀態下混到了三十多朵靈悟芙蕖。

這一夜,分外寂靜。

“明天是最後一天,此前多天沒有動手,怕也是想利用更多的獵手去搜尋靈悟性芙蕖,最後一天就是收割的時候。”

島上一山洞中,方有容這樣說道。

坐在火光邊上的秦魚用樹枝攪動著篝火,聞言就說:“師姐你明天要保護好我,按照慣例,我一定會被很多人追殺。”

“你很有自知之明。”

“....”

大晚上的還影射攻擊我幹嘛。

其餘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打架,沒什麽技巧跟謀略。

“早點休息。”

“嗯,師姐你要睡我邊上麽?”

秦魚隨口一問,剛說完,臉頰就被掐了。

掐一把。

方有容收回手,對默默喝酒的第五刀翎說:“替你量過了,皮不厚,就是心大。”

嗬,你知道我心大?摸過我胸了?哼!

篝火暖暖,無闕五人低聲說笑,偶爾傳來爐子上燉著肉湯的清香跟些微酒香。

這一夜,就是這麽過去了?

談笑淡去,月色朦朧,山洞裏溫暖且明堂,方有容偏頭看著躺在一起的秦魚跟贏若若,還有兩人齊抱著的一頭肥貓,她看了好一會,目光很是幽深,但漸漸漫上一種悲涼來。

半響,她轉過頭,看向不久前出去,此刻回來的第五刀翎。

兩人對視。

半響,方有容問了一句。

“她來了?”

第五刀翎:“本就不曾離開。”

方有容閉上眼。

嘴唇微微發白,手指也擰在一起,修剪得十分幹淨的指甲恰在肉上,印了白痕。

而隱秘處,背對著兩人的秦魚睜開眼,眼底不見光。